秦越一出声,全场越发安静。
聂羽裳极力地保持镇定,却终究绷不住,别过头去看向一旁。
不必想都知道,秦越要发飙了。
上官灿缓缓转过头去,虽然没有上一次面对秦越的气焰,但是,这一回他真不是故意诋毁聂羽裳,更没有挑衅秦越的意思。
他是打心底觉得,如果要用“已婚”这一计谋,那聂羽裳绝对是最最最合适的人选了。
他有三大理由!
第一、以聂羽裳的能耐,不是把安若盈气哭了,就是把安若盈气疯了。
第二、聂羽裳又不介意什么名节,什么名分。若是找其他人,已婚的不行,未婚的更不行。
第三、秦越更明显是喜欢聂羽裳的,否则,上一回也不会把他揍成那样子了!
上官灿在心里头呐喊着,“秦越,你要是能找出一个比聂羽裳更适合的人来,本少爷给你磕头认错!”
然而,面上,上官灿早输了。他看着秦越,悻悻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秦越盯着上官灿,也半晌都不说话,眸光越来越冷,甚至都透出了些许狠色。
一室寂静,气氛越来越不对劲。
顾惜儿见秦越眸中那狠绝,心里头瘆得慌,好几次都想开口
劝解。
可是,她最终还是放弃,担心归担心,她还是想让上官灿再吃点教训,长点记性的!
穆无殇瞥了秦晚烟一眼,见秦晚烟没有插手的意思,他自是安静旁观。毕竟,这两个人都是秦晚烟弟弟。
聂羽裳低着头,似乎真恼了,双手越握越紧。
终于,她忍不住了,“上官熠……”
几乎同一时间,秦越也开了口,“上官熠,你这妙计,可行!”
聂羽裳的话音戛然而止,她愣了,突然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秦越想干什么?
上官灿也愣,但是,很快,他那双星眸就渐渐亮堂起来,露出越来越灿烂的笑意。
他就知道,秦越这小子就是喜欢聂羽裳!那天对他下手有多重,就有多喜欢!
他也不说话,就是笑,笑,笑!
顾惜儿惊呆了,这才意识到秦越眸中那狠绝,不是冲着上官灿,而是冲着聂羽裳的!
她不由自主握紧双手,激动起来,直觉要有大事发生了!
秦晚烟和穆无殇依旧保持沉默,旁观。
“绝对不行!”
聂羽裳突然站起来,她看着秦越,无比认真,“这什么馊主意?我不答应!”
秦越冷肃依旧,“我觉得可行。”
“那
是你觉得!”
聂羽裳似乎真有些恼了,她朝秦晚烟,冷声:“秦晚烟,这两小子你该好好管管了!别再扯老娘,老娘不跟小孩玩!”
说罢,她转身就走。
秦晚烟看了秦越一眼,又看了看上官灿,就是不做声。
上官灿很不满“小孩”二字,可一遇到秦晚烟的眼神,彻底安分了,退到一旁去。
秦越却似乎被“小孩”二字彻底激怒了,他突然转身往外跑。
很快,秦越就在院子里追上了聂羽裳,横臂将她拦下。
聂羽裳蹙眉,还未开口,秦越就质问道:“你不跟小孩玩?”
聂羽裳娇媚的大眼睛里藏着不安,她目光闪躲,没好气道:“你姐夫姐姐有的是能耐帮你解围,你何必玩这种无聊游戏?”
秦越却固执地继续问:“你不跟小孩玩?”
聂羽裳道,“是!”
秦越冷冷反问,“是你先跟小孩玩的,不是吗?”
聂羽裳语塞了,别过头去,“对不起”三个字险些又脱口而出。她眼底闪过了一抹狠绝,很快就正眼朝秦越看来。
她轻笑:“是,可老娘已经玩腻味了。”
秦越脸色骤变。
聂羽裳更狠,突然伸手抚上秦越的眉眼,“真像呀,
可终究不是他。替代品,总是让人控制不住腻味。”
“聂羽裳!”
秦越气得咬牙切齿,扼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狠狠甩开。
聂羽裳却笑得花枝乱颤,没心没肺,“小子,老娘一没骗你的感情,二也没真……呵呵,也没真吃了你!老娘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呀?”
她笑着,一手抚上秦越心口,身姿妖娆地往秦越身上靠,“要不,老娘给你开开荤,咱们一笔勾销?”
秦越整张脸都黑掉了,阴沉得瘆人。
聂羽裳正愁着没机会让他恶心,她的手索性往他衣襟里探去,媚声道:“到我那去,你想吃哪儿都给你吃。”
秦越呼吸都停了,他突然退开聂羽裳,随手一巴掌狠狠甩过去.
“啪!”特别响亮。
聂羽裳侧着脸,脸颊一巴掌印,嘴角都流血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口突然特别堵,只是,她很快就忽略掉了。那噙血的嘴角依旧泛起轻浮的笑意。
她说:“越少爷,这一巴掌,你我的账,可以两讫了吧?”
秦越已然怔住,已藏到背后的手,控制不住颤抖着,手心阵阵发疼,恍惚间又好似是心在疼。
他甚至别过头去,不敢看聂羽裳嘴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