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羽裳好奇归好奇,却没有表露半分。
她安分得好似一个普通的侍女,站在秦晚烟身后。
秦晚烟没搭理秦耀祖,朝桌上看去,只见那还有一份折子,同手上这些不太一样。
她问道:“那份是怎么回事?”
秦耀祖乐了,“压轴好牌呀!姐,你猜猜,那是哪家的姑娘!”
秦武达很激动:“烟丫头,这家的姑娘,呵呵……难得!难得!”
一听这些话,聂羽裳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眼底闪过复杂,却很快就消失不见,甚至还浮出了些许笑意。
这笑,也不知道是将此事当笑话了,还是别的意思。
秦晚烟没有笑,只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武达父子俩。
她不知道秦越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她很清楚秦越绝对不喜欢秦武达和秦耀祖自作主张,收那么多媒人的帖子。
这父子俩对媒人来者不拒的态度,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告,秦越有娶亲的打算了。接下来,知晓这件事的人会越来越多,找上门的也会越来越多!
再者,她更担心的是,秦越想娶妻的事情一传出去,苍炎朝中,乃至东云其他势力,就会打起秦越婚事的主意。
康治皇帝万一也插一脚,事情
就又麻烦了。
要知道,无论古今,婚约往往不止是两个人的事,甚至不是两家的事。
秦晚烟倒也不是害怕,只是,这个节骨眼上没必要招惹麻烦事。
她拿起桌上的折子,翻看了一眼,瞬间就惊着了,“安若盈?”
“正是,海城安家,礼部郎中安有德之女,安若盈!”
秦武达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了,“烟丫头,这可是九殿下母妃的娘家人呀!九殿下的亲表妹呀!”
秦耀祖立马帮腔,“姐,要是秦越娶了她,咱跟九王府,那就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了呀!”
秦晚烟都还未做声,聂羽裳就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在来路上,秦晚烟与她说了不少安排,安氏的事情,她也是了解的。
秦武达和秦耀祖齐齐看过来,秦武达并不知道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就是聂羽裳,只当是秦晚烟新找来的女侍卫。他以为聂羽裳是替主子高兴,也没说什么。
秦耀祖则不敢说话。
秦晚烟真一点儿都不想跟这对蠢货父子说话了,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认真询问:“这也是安氏让媒人送来的?”
秦武达连忙道:“不不不,不是安氏的意思,是媒人推 荐的,有意戳和。”
秦耀祖笑嘿
嘿地说:“姐,不瞒你说,我已经偷偷地给秦越和安小姐合了八字!”
他说着,还真从袖中掏出一张红纸来,上头写了秦越和安若盈合八字的结果。
他将红字递过去秦晚烟,贼笑道:“姐,你瞧瞧,他们俩五行相生,男命旺,女命衰,阴阳相合,这是绝配啊!说不定,媒人已经将秦越的八字送去安家了,安家要是去合一下,这事,十有八 九是要成了!”
秦晚烟看着红纸上的字,脸彻底阴冷了下来,“你们把秦越的八字泄了出去?”
秦耀祖见她那脸色,连忙摆手:“不不不。姐,那帮媒人无孔不入,皇都里那家少爷小姐的八字,是她们不知道的呀?”
秦武达也瞧出秦晚烟不高兴,他一副开化的样子,道:“虽这婚事,是父母之言媒妁之命,可秦越也是有主意的孩子,为父不强求。回头,安三爷若也有意,咱们挑个时间,安排安排,让秦越寻个机会去瞧瞧安小姐,他若点头,剩下的为父来安排,他若没瞧上眼,咱再另觅佳人。”
秦晚烟在一旁坐了下来,不置可否,只冷冷道:“马上去把秦越叫过来。”
秦武达可不认为秦晚烟是在命令自己,只当秦晚烟在命
令聂羽裳,便对聂羽裳道:“少爷在训练场那边,出了营帐直走,第一个路口……”
然而,他还未说完,聂羽裳就朝秦耀祖看去。
秦耀祖哪敢耽搁:“我去我去!”
秦耀祖飞快地跑了出去,聂羽裳嘴角微勾,颇为满意。
秦武达看得一脸狐疑,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能让秦耀祖如此勤快的,除了秦晚烟和秦越,就只有秦耀祖喜欢的女人,比如曾经的苗郡主!
难不成,这小兔崽子瞧上了烟丫头的女侍卫?
思及此,他忍不住多看了聂羽裳一眼。然而,聂羽裳却走上前来,对秦晚烟道:“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旁听了,我到外头溜达溜达,参观参观,你要离开了再喊我!”
秦晚烟却冷冷道:“军机要地,岂容你随便溜达参观?”
聂羽裳一时无话。
秦晚烟又道:“这军营属秦越管辖,你要溜达参观,得他点头,等他过来吧。”
聂羽裳更加无话。
秦武达绝对不对劲了,犹豫了下,道:“烟丫头,这位姑娘是……”
秦晚烟没搭理。
确切的说,打从秦家掌了秦家和镇安水兵之后,她就没怎么搭理过秦武达了。
若是从前,秦武达必定要指责,如今他只有尴
尬。他多瞧了眼聂羽裳,悻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