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自然是苏姝惊喜,得意过头大意了。
她但凡沉着一点点,将病历认真看完,就会发现病历后面几页,提及类似喘鸣的症状,但是,医者并无法肯定是否真为喘鸣。
可惜,她就看了第一页。
郁泽非常激动,“我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秦晚烟也不知道郁泽是做戏还是真着急,她道:“郁少爷,先回答我的问题。”
郁泽连忙回答:“有!我父亲十多年前有过喘鸣症。但是后来就再没有发作过了!”
秦晚烟继续问:“郁少爷最后一次知晓令尊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郁泽满心都是父亲的安危,也顾不上其他的了,“是我离家之前,上个月中旬。”
秦晚烟追问道:“往后的状况呢?郁少爷这一路过来,就不闻不问了?”
郁泽不是不闻不问,而是姐姐告诉她,父亲一直都是老样子,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他恨不得马上就问姐姐,可所有人全看着他,他根本不敢再回头了,只缄默着。
秦晚烟继续问:“令尊的喘鸣是柳皮引起。他是不是曾经服过柳皮制的药?”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震惊了,包括苏院长和几位医术高超的老大夫
,还有韩慕白。
要知道,病例里并没有出现“柳皮”二字。
秦晚烟是怎么知道的?
就算经验丰富如他们,也得见了患者,也得问上好些问题,做一番排查的功夫,才能下定论。
秦晚烟居然就看了份病历就瞧出来了?
这小丫头,果然有点能耐呀!
苏姝并不知道病历里没写,忍不住朝压在韩慕白手下的病历看去,无比后悔自己的大意。
郁泽也误以为病历里写了柳皮,他反问道:“这有什么关系吗?”
秦晚烟却不耐烦:“郁少爷,现在是本小姐问你,还是你问本小姐?”
郁泽一时无话,悻悻的,如实回答,“确实是服了柳皮制的药,引发了喘鸣。”
他认真解释起来,“父亲当年齿痛严重,常用的药物都止痛不了。恰逢院里柳树花开,他便采用了独创的炮制方法,炮制柳皮,制成了药丸,服用之后是见效了,但也引发了喘鸣!我记得,父亲还说着柳皮虽有极好的消肿止痛之效,但会引起药物过敏,引发喘鸣,所以,他并没有推广此药。”
秦晚烟若有所思,“那就对了!”
她不再询问,转身走到案桌旁,提笔书写。
众人全都看着她,偌
大的大堂,一片安静。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她说的“对”是什么“对”,而苏院长和几个老大夫都表情严肃,似思索着。
韩慕白的视线就没离开过秦晚烟,浅笑里,满是期待。
苏姝明明就站在秦晚烟身旁,却被忽视地彻底。仿佛这不是一场比试,而是秦晚烟一个人的舞台!
她恨极了,更是不甘心,努力地想着。
郁心给郁老爷子下的毒,并没有引发喘鸣的症状。郁老爷子这病症,一定是在郁心他们离开后,才发作的。
看样子,长老会的人是给老爷子服了带有柳皮的药物,才引起喘鸣复发了。
换而言之,这是一前一后,两个病症。
她的诊断,就只漏掉了喘鸣症,并不算完全错误。
至少,她在最快的时间里,诊对了其中一样,还给出了完美的解药药方!
就算秦晚烟把两种病症都诊出来,也能给出药方。她也没办法赢她!
这一场比试,顶多是打平手了!
如是想,苏姝多少冷静了下来。
可是,人心不在如她,一冷静下来,又不甘心起来。
她又忍不住朝病历看去了。
她恨啊,恨自己刚刚怎么就那么大意了。
她以针术成功治愈过至少
十例喘鸣,若是刚刚认真看了病历,知晓了郁老爷子因柳皮引起喘鸣,她还能给出一套独创的针灸疗法。
那哪还有秦晚烟嚣张的份啊!
这时候,秦晚烟就写好了诊断书。
她将诊断书递给了韩慕白,随即回到座位上,慵懒一座,气场自成。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韩慕白看过来。
韩慕白看完了一遍,又忍不住多看了一遍,渐渐的,嘴角那一贯温润的弧度扩大了,那温软的黑眸笑意亦渐渐浓了,似有光。
众人都见过韩大夫的浅笑,却是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惊喜。
众人也都见过韩大夫爱护新人,十分惜才,却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地对待一份诊断书。
秦晚烟能诊断出“柳皮”,已经很令人别可思议了。难不成,这诊断书上,还有更高明之处?
一时间,众人都忘了秦晚烟刚刚的高傲无礼,飞扬跋扈,也忘了被韩慕白放在一旁,都还未看过的苏姝的诊断书,都迫不及待想知道秦晚烟是怎么诊的。
苏院长竟是头一个出声的,“韩大夫,秦大小姐可都诊对了?”
苏姝正着急着,听了父亲这话,气坏了。
她福身,委屈极了,“父亲,是我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