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无殇凶起来,着实吓人。
可偏偏,秦晚烟不怕他。
以前就不怎么怕他,现在则是完全不怕他!
她大步走过去,直接动手揪住穆无殇的衣襟,却随即就被穆无殇扼住了手腕,狠狠一拽,摔在榻上。
她还未起,穆无殇就已欺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
她索性不起,怒目瞪他。
穆无殇也瞪她,明明没多少力气,却没打算放过她。他怒声质问:“秦晚烟,你跟本王说清楚,你觉得本王最厌恶的是什么人?”
她竟敢那般警告他,简直在挑衅他的底线!
他就算没死,也都能被她那句话给活活气死!
秦晚烟哪知道他最厌恶的是什么人?却不后悔那般警告他,就算让她再警告一次,她也会,也敢!
敢骗她,敢丢下她一个人,简直是找死!
秦晚烟凤眸极冷,却也红透了,半晌,咬牙切齿,“骗子!”
穆无殇微怔,恼怒之余,也看清楚了秦晚烟的眼睛。她的眼眸虽已不见泪光,却分明是哭过很久的。
她哭了。
他怎么能忘了呢?
穆无殇怒不起来了,眸中的恼意渐渐消散了,取而代之的除了柔软还是柔软。
然而,秦晚烟可不买账。
眸光却依旧是冷的,冷若冰霜,可眸中的恨,却是炽热的,热烈似火。
她向来是个决绝的人,倘若拒绝,会彻底,倘若答应,亦是彻底!
既选择了在一起,哪怕前方是火,哪怕化成了飞蛾,也一起去扑!
岂容许他那样将她支开。又岂容许,他开口跟她说“恨”字。
她又骂:“穆无殇,你就是个骗子!”
穆无殇由着她骂,不反驳不解释,却轻抚起她的眼角,那儿尚有些些泪痕。
秦晚烟立马拨开他的手,恨意更浓,眼眸亦更红。
然而,穆无殇却吻了下来,沿着泪痕吻上她的眼眸,逼得她不得不闭眼,收起所有恨意。
只是,秦晚烟不甘,再次骂他,“骗子!”
穆无殇直接锁了她的唇,让她连这“骗子”二字也都收回去。
秦晚烟还不甘心,咬他。
穆无殇也由着她咬,一动不动。
他一安静,秦晚烟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肚子的怒火都发不出来。
她放开了他。
哪知道,穆无殇立马咬了她。
秦晚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他还有理了?
然而,穆无殇却大手拢她的后脑勺,突然一个深吻,不容秦晚烟反抗。
秦晚烟还未缓过神来,他已强势袭入她的檀口,纠缠她的小舌。
他还真有理了?!
秦晚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勾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压,在激烈与缠
..绵中,争夺主导权。
奈何,两人你来我往,都快着火了,秦晚烟还是夺不了主导权,完全被吃得死死的。
秦晚烟心里火无端地越烧越大,却也分不清楚是恼他的欺骗,还是恼他的欺负。
她冷不丁一推,将穆无殇推倒在榻上,随即欺在他身上,瞪他。
就在这个时候,秦越大步走了进来,“姐,你醒……”
喊声戛然而止!
看着榻上这惊人的一幕,秦越整个人都僵住了,目瞪口呆。
秦晚烟和穆无殇同时回头看来。
秦晚烟也愣了。
穆无殇眼底闪过一抹不悦,扳过秦晚烟的脸,让她看他。
秦晚烟蹙眉。
穆无殇却一个翻身,再次将她欺在身下,再次吻了下来。
秦越吓坏了,猛地转身就往外跑,绊了门槛,险些给摔出去。
聂羽裳双臂环抱,靠在一旁墙上,偏头看过来。
她刚被秦越凶了几句,责怪没看好秦晚烟,正不爽着,见秦越这狼狈出逃,面红耳赤的样儿,她顿时就乐了。
她大笑起来,“都跟你说了你姐没事,你还不信。”
秦越站稳,腰背挺得比平素还直,那张帅气十足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奈何,红透了的脸和耳根子早出卖了他。
他都没有转头,只余
光瞥了聂羽裳一眼,就大步往外走。只是,没两步,他又折回来了,小心翼翼替他姐和姐夫将房门给关上,才走。
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挂着严肃冷毅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恼羞,怎么看怎么腼腆。
聂羽裳笑得花枝乱颤,都直不起腰了。
秦越到了门口,又一次折回来,来到了聂羽裳面前。
聂羽裳勉强忍着笑意,娇唇紧抿,看着他。
秦越越发恼羞,拽了她手。
聂羽裳问道:“你做什么?”
秦越不说话,就拽着她,往外走。
聂羽裳道:“我比你识相,才不会打扰人家!”
秦越更是恼羞:“你!”
聂羽裳指了指一旁的药炉子,道:“我在给你姐炖人参呢!千年的!不看着要烧焦了!”
秦越不是很情愿,却还是放开了聂羽裳。
聂羽裳给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