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窗门紧闭,聂羽裳侧躺在榻上,被五花大绑,浑身无力,意识都还是模糊的。
百里惗惗就躺在她身旁,一手支着脑袋,看着她,笑吟吟的,“聂堂主,醒醒,天亮了,该醒醒了!”
那日一听到聂羽裳的声音,她是落荒而逃,却没有逃远。她屋外躲着,不巧撞上聂羽涅也找上门来。
见姐妹俩鬼鬼祟祟的,她就偷偷跟了上前,不巧撞见了聂羽涅对聂羽裳下毒,还道了不少秘密。
她盯了好几日,总算逮着了机会,将聂羽裳擒来。
她道:“聂堂主,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我是谁吧!”
聂羽裳对这声音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努力地让自己清醒,眼前的重叠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清晰。
终于,她看清楚百里惗惗的脸了!轮廓有些深邃,五官标志,是个美人胚子。
她惊着了,一下子就彻底清醒了,“你是……”
百里惗惗得意大笑,“看样子,聂堂主是还记得我呀!哈哈……”
她笑着笑着,突然坐起来,一把揪住聂羽裳的头发,怒声:“那聂堂主可也记得在我身上施加的虐行?”
萧无欢将她丢给聂羽裳,聂羽裳却将她丢给醉梦楼的肖妈妈刑审。那阵子,她
身上几乎布满了针孔和淤青。
聂羽裳交代了肖妈妈,要她疼,疼得生不如死,却不能伤她的脸,身上也不能留疤,因为,有意训练她为媚杀杀手。
后来,聂羽裳亲自审她,比肖妈妈还可怕。那日,若不是醉梦楼被包围,若不是九殿下找过来,她怕是要被丢到男人堆里,任由凌.辱了。
无论是疼痛还是屈辱,她全都记着,也全都要讨回来!
她怒斥,“聂羽裳,你记得吗?”
聂羽裳当然记得,只是,她至今都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和身份。
她让肖妈妈将人带回朝暮宫,聂羽涅回来后,她还交代过一次要继续审,再后来聂羽涅就没再同她提及过了,她忙着秦晚烟交代的事,就忘了这一茬了。
这个女子,穿的是朝暮宫婢女的衣裳,还这等有本事将她秘密掳来,看样子在朝霞宫混得不错!
她傍上哪位主子?是怎么傍上的?
该死聂羽涅,怎么办事的?
聂羽裳故意激将:“本小姐收拾的贱婢,数不胜数,岂会记得你一个?你是什么东西?那根葱呀?”
百里惗惗在气头上,一听这话更是恼怒,“本小姐算什么东西?好,本小姐现在就将你施加在本小姐身上的,
一样一样还给你!让你好好记住!”
她取出一枚金针,狠狠朝聂羽裳大腿内侧身上扎去。
最薄弱而敏感的地方,看着都觉得疼,何况是承受?
聂羽裳却眉头都不蹙一下,继续激将,“本小姐?呵呵,区区一个卑贱的婢,比我醉梦楼的姑娘们还卑微,也敢在本堂主面前自称本小姐?”
百里惗惗停了手,怒目朝聂羽裳看来。
聂羽裳眉眼噙笑,风情万千却也极尽轻蔑,“不管你傍上了哪位少爷,奴终究还是奴!这般逞威风,真令人作呕!”
“本小姐不是奴!”
百里惗惗突然一巴掌甩向聂羽裳,“本小姐的身份,比你们任何人都尊贵千百倍!别说你朝暮宫的少爷,就算是尊主也高攀不起!”
聂羽裳嘴角噙血,目光却冰冷,“你果然是装失忆,你到底是什么人?”
百里惗惗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她下意识避开聂羽裳的审视。
只是,很快她就又看过来,“本小姐尊贵的身份,是你三辈子都攀不上的!你没资格知晓!识相的话,就告诉我,朝暮宫的战神钥匙,在哪里?还有,秦晚烟他们,到底何时会来!”
聂羽裳轻蔑一笑,别过头,看都不想看她。
百里惗
惗的眼神变得无比阴鸷,又一针扎在聂羽裳脸上,捏着针要往下划。无疑,想毁了她的脸。
聂羽裳立马认怂,“别!我说!朝暮宫的战神钥匙,在魇阁!”
聂羽涅虽关押她,倒也跟她说了实话。
她都没想到相依为命的亲妹妹会背叛她,何况是秦晚烟?这会儿,秦晚烟和穆无殇应该已经被困在魇阁里了。
聂羽涅必定派人守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将这个贱.人骗过去。
百里惗惗追问道:“魇阁是什么地方?”
聂羽裳道:“是暮烟宫里的禁地。只有老尊主和尊主知晓,战神钥匙就藏在里头!”
百里惗惗分明兴奋了,却还是谨慎的,“聂羽涅也知道了?她为什么没把你交给萧无欢?”
那日,她只听聂羽涅说聂羽裳往上官堡送信,其他的信息却都不知晓。
聂羽裳冷笑:“连亲姐姐都会背叛的人,岂会甘心臣服?战神钥匙藏着上古战神的秘密,人人都想占为己有,不是吗?”
百里惗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起了双眸。
聂羽裳又道:“我若非有把柄在秦晚烟手上,我岂会甘心为她寻钥匙?”
她顿了片刻,故意道:“你昏迷在路上被萧无欢撞见,
怕是故意的吧?你混入朝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