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秦晚烟的话,顾惜儿和上官灿都愣了,一个立马又哭了,另一个则笑了。
不管是哭的,还是笑的,都可傻可傻了。
就知道,烟姐不会不管他们的!
尤氏一时有些理亏,迟迟说不出话来。
顾老爷子终于出声了,却是对穆无殇说的,“九殿下,此事误会颇大,也确实责任在我顾家。老夫,给您和秦大小姐,陪个不是。对不住了!”
说着,他后退一步,朝他们二人作了个揖。
尤氏还是识相的,立马跟上,福身,以示歉意。
穆无殇原本还不动声色,一听顾老爷子的话,那双高冷的桃花眼立马就浮出不悦。
他冷冷问道:“损了本王未婚妻的名声,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顾老先生,在你眼中,本王就这么好欺负的?”
这下,顾老爷子吓着了,而尤氏怔了。
原以为九殿下不会为一个小侍卫,真跟顾家闹下去。万万没想到,他的态度,比秦大小姐还强硬!
从一个小侍卫的声誉,上升到秦晚烟的名声,进而变成到欺负九殿下。
这是明显没打算息事宁人,大事化小,而是要寸步不让,深究到底呀!
尤氏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不单单是家务事了。
顾老爷子也终于真正急了。朝暮宫的麻
烦才刚刚开始,又惹上九殿下,顾家的人脉再广,也应对不过来。
最关键的是,眼下这件事,顾家没理,丢人呀!
顾老爷子连忙道:“九殿下,老夫不是这个意思?老夫自是要严惩长孙和郝氏,以示歉意的!”
他说罢,当机立断,“来人,待大少爷伤愈,按家法处置,将他关入思过堂,每日抄写家法,思过守孝,三年内不得外出!将郝氏贬为妾侍,一并关入思过堂!”
这话一说完,还装晕的郝氏立马起身,下跪,“祖父,您不能这么做!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祖父,你看我的父亲的面上,饶了我这一回吧!”
顾老爷子不仅气愤,更加失望:“你还有脸提你父亲!你和世鸣太令人老夫失望了!你父亲若知晓此事,定是……”
话还未说完,郝氏突然“啊”一声,痛叫起来!
她按着自己的双膝,面露惊恐,“我的膝盖!好痛啊!啊……啊……”
她突然抓挠起双膝,乃至小腿。
双膝,突然之间仿佛生出了万千蚂蚁在啃咬她,又瘙痒又疼痛,且不断向下蔓延至小腿,越来越剧烈,简直难以承受。
不过片刻,众人都还惊着,郝氏就撑不住倒在地上,疯狂抓挠双腿,“好
痛,我的腿!救救我……救命……”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尤氏问道:“你,你到底怎么了?”
上官灿怒目看着,忍不住出声,“我看她是装的吧!哼,今儿个,她就算是装死,也没用!”
顾惜儿吸了吸鼻子,立马点头应和,“对,她就是装的!”
郝氏却哭得更大声:“我受不了了!我没有装,我没有!救命啊……救命啊!”
疼痛瘙痒之后,双腿竟灼烧起来,让她更加难以承受。她已经不抓挠了,拼命地捶打,就恨不得砍了双腿。
“祖父!母亲……救救我……救救我……”
尤氏有些急了:“怎么会突然这样?”
顾老爷子不敢耽搁,“来人,找大人!”
这时候,秦晚烟才出声,淡漠而不屑,“不必找了!她中了毒,本小姐下的!”
一时,众人全都看过来,连上官灿和顾惜儿都震惊,别说是顾老爷子他们了。
唯有穆无殇嘴角轻泛,似心中有数。
顾老爷子质问道:“你、你何时下毒的?”
秦晚烟轻哼,“方才的药丸,根本不是须弥丸!不过是外表相似罢了!
顾惜儿服的是益神丸,解郁,顺气,舒心;郝氏服的为殷刹丸,浑身乏力之后,双腿如毒蚁啃噬,
瘙痒,疼痛,灼烧,而后双腿皆废,从此不会再有知觉。”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秦晚烟并没有办法试出须弥丸!
她耍了郝氏,让郝氏不打自招了!
上官灿和顾惜儿双双露出佩服的眼神,他们就算是想到了这个法子,也做不到像烟姐方才那般镇定啊!
顾老爷子和尤氏等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然极其不认可她这种手段,可心里头却忍不住佩服。
顾老爷子和尤氏都重新审视起秦晚烟。
这个女人,能与公子秋交好,能得青冥阁举荐,能得九殿下宠爱,真真不简单啊!
郝氏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她已经顾不上愤怒了,满脸,满心全的恐惧!
此时此刻,她双腿的灼烧感已经渐渐地在消失了。她都分不清楚,到底是灼烧感在消失,还是她的双腿在失去知觉。
她看着秦晚烟,呜呜地哭了:“不,不……”
秦晚烟这才朝她看去,居高临下,“你选的须弥丸,是好东西,就算把天下第一毒师韩慕白请来,也未必能查出蛛丝马迹!只可惜,你的脑子不是个好东西!”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