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晚烟道疑问,时翳蹙起了眉头。
“烟姐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太瞧不起我了吧?我给他把过脉了,猜得到你是怎么救他的。你都虚弱成这样了,他若还没脱离危险,那只能是你学艺不精了。”
他走近,低声:“《玄医古经》我可不是白看的。”
秦晚烟差点忘了这小子细看过《玄医古经》,她的药藤之术,就是出自玄医古经。
秦晚烟道:“如此看来,你倒也有这方面的天赋。”
时翳浅浅而笑,谦虚又高兴:“烟姐,你就考虑考虑,收我为徒吧。”
秦晚烟道:“曾经也有人一门心思想拜我为师,甚至对外都谎称我是他恩师,后来那个人……”
时翳一脸好奇,“怎么了?”
秦晚烟道:“骗了我,我至今还到处找他呢!”
时翳嘀咕道:“烟姐,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呢!”
秦晚烟见他略有些小稚嫩的表情,忍不住乐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有收徒弟的冲动了。
她道:“等我弄清楚,我那师父到底是什么人,我就收你为徒。”
时翳连忙问:“烟姐,你也不知道你师父是什么人?”
秦晚烟说的师父,自是在她穿越前,那位神秘老师。
当初,被带去养药种子的人可不少,却只有她活下来了。而蚀魂蛊也巧好就藏在她那颗药种子里,被
种入她体内。
说这一切是偶然,她可不相信。她更相信这一切是那位神秘的老师安排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能拿到药种子,能熟悉玄医之术,来历必然不简单!
时翳道:“烟姐,按《玄医古经》的记载,用来养药藤的种子,必须是血藤母株的种子。我若要学,是不是得选找到血藤母株种子?我听云栩说,朝暮宫的血藤母株都被你毁了,这世上还有哪里有血藤母株?”
秦晚烟听了这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不仅将朝暮宫的血藤母株毁了,她还将《玄医古经》、《赤医古经》全都毁掉了。
远在现代的神秘老师,从何处得到血藤母株的种子的?又从何处学会玄医之术的?
要么,这世上还有其他人掌握了这两样东西,代代流传下去了。
要么,她改变正在历史!
思及此,秦晚烟突然有些心慌了。
她若改变了历史,她就不会有玄医之术,更不会有蚀魂蛊了,是否也不会穿越而来?
从她毁掉朝暮宫那株血藤母株,到她毁掉《玄医古经》和《赤医古经》,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蚀魂蛊依旧在,她的药藤也依旧召唤得出来。
或许,是她多虑了。
血藤母株存在数百年,必然有人能拿到它的种子,《玄医古经》和《赤医古经》虽是失传了,或许
,也早有人破解了,只是,他们并不清楚。
秦晚烟思索着,心里头却还是有些慌。
时翳道:“烟姐,你没事吧,哪不舒服吗?”
秦晚烟这才缓过神来,问道:“洛桑不止时家一家隐世家族吧?”
时翳道:“听闻有不少,都比我时家低调,甚至好些,都不为人知了。”
秦晚烟追问:“他们中,会不会有人早就破解了《玄医古经》和《赤医古经》?”
时翳道:“烟姐,你问这事做什么?”
秦晚烟道:“你可有听闻过?”
时翳摇了摇头:“我连他们在何处,姓甚名谁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晓那么多?”
他想了下,道:“烟姐,你不必担心。既是归隐的家族,就不会插手俗世事务。就算他们熟识蚀魂蛊和噬心蛊,他们也不会出山,帮任何人的。”
秦晚烟只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时翳却还是瞧出了她的不对劲,“烟姐,你真的没事吧?我看你这身子骨,得好好调养调养了。以往,你都是怎么养的?是药养,还是针灸?我帮得上忙吗?”
秦越也看得出秦晚烟状态不对劲,他忍不住出声:“姐,你多休息两日,我就这亲自带人去守着古塔,你放心便是。”
秦晚烟已经很久没有耗费那么多气血却救人了,她自己也清楚自己必须养一养身子。
她对秦越道:“古塔那边,有你姐夫在,你不必太操心。余阳古城已归降,你趁热打铁,治一治墨家,免得节外生枝。”
秦越认真地点了头:“是!”
秦晚烟写了两张方子,交给时翳:“灿灿那药方上有几味药,得用特殊的办法炮制。你先找人去抓来,我再教你怎么制药。我的是药膳,秘法熬制,你也先把药材和食材都找齐了,我再教你。”
时翳高兴地那干净的眸子都亮了起来,他立马作揖:“是,师父!”
秦晚烟立马蹙眉。
时翳连忙赔笑:“迟到都是。”
秦晚烟仍是蹙眉。
时翳笑着,拔腿就跑,好似害怕秦晚烟改变主意,不教他了。
人都走了,坐在一旁的穆无殇才走过来。
他打量起秦晚烟,问道:“你,没事吧?”
秦晚烟拉着他的手,淡淡道:“养几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