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官灿震惊的样子,秦越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过,他很快就以拥紧聂羽裳的方式,作为回应。上官灿更懵了。
秦晚烟可不想聂羽裳再胡说八道下去,她道:“聂羽裳,你跟过来,我帮你瞧瞧眼睛。
秦越这才放开聂羽裳,聂羽裳也识相,乖乖跟了出去。而穆无殇去军中巡视,营帐里就剩下秦越和上官灿两人。
上官灿看了秦越半晌,朝秦越竖起了大拇指。
毕竟,之前误会了一场,吵过一架,秦越并不觉得上官灿这大拇指是夸奖,反倒觉得是讽刺。
他冷冷道:“上官熠,你还想找事?你别忘了,你的绯玉剑,还悬在醉梦楼的大门上!”
上官灿连忙解释,“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就是挺佩服你的。那么难应对的女人,你都能降服了。你喜欢她很久了吧?”
秦越并不想讨论这种话题,尤其是跟上官灿。
他转身就要走。
上官灿连忙拦下,“你们之前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就冰释前嫌了?”
秦越眉头紧锁,像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上官灿。两个大老爷们谈论这种事情,合适吗?
上官灿迟疑了下,又道:“其实我早看出她喜欢你的了,你说着女人……”
秦越都不等他说完,直接大步往外走。
只是,没一会儿,他又折回来,道:“熠少爷,程应宁在上官嵘手里,届时,别忘了一道讨回来。聂羽裳会同你在一起,必是放下了。你有何必……”
秦越道:“我与他也算旧相识,我想见见他!”
上官灿不明白。
秦越也没解释,“此事,别告诉聂羽裳。”
上官灿点了点头。
秦越离开后,他在一旁坐下,盯着地板发呆。
前几日,上官堡来函, 几个长辈挑了几位姑娘,让他选,要他纳妾。
纵使他没有公布和顾惜儿的和离书,纳妾之事也是一家之主难以回避的。纳妾,无非是为了子嗣考虑。
以家主的身份,将大伯公终身囚禁在上官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同以前一样了。
可是,纳妾的事情逼上来,他才意识自己真的无法像以往那样自由无拘束了。
他一直拖着,至今都还未回复。
上官灿不自觉喃喃自语:“顾惜儿,你在哪里?”
那小妮子非常拒绝,离开上官堡后没多久,就令人给他送来账本。
他之前将上官堡的产业都交给她打理,她全给退回来了,连同这两年盈利的银子全都交给他。
他打听过万脂胭红,知道那小妮子通过烟姐的考核,如愿成为东云商会的理事,主管脂
粉产业。
除此之外,就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公布和离书,她会来质问他。
哪知道,等到现在,连一封信都没有。
小妮子要是知道,聂羽裳同秦越在一块了,一定会很高兴吧。若是知晓烟姐和九殿下要成婚了,一定会激动地跳起来吧?
烟姐大婚,她会来吗?
秦晚烟第一次用药藤为聂羽裳医治。
哪怕结束治疗了,聂羽裳还觉得刺痛无比,难以承受,她不由得有些慌,“烟烟,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能不能好?”
秦晚烟道:“放心,差一味药,我已经令人去寻了。如今,只要维持着,不恶化就没事。”
聂羽裳却不敢相信,“你没骗我?我的眼睛真的可以恢复?”
秦晚烟道:“你之前不挺淡定的,连相貌都无所谓了,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聂羽裳急了,“秦晚烟,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跟我说实话!”
秦晚烟道:“我没骗你,你非要觉得我骗你,我能怎么办?”
聂羽裳更急,“你好好说话!”
秦晚烟道:“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
聂羽裳又道:“秦晚烟,你就想你弟弟跟一个瞎子过一辈子吗?”
这话是试探。
秦晚烟道,“我弟弟乐意,我也没办法!
”
聂羽裳失望了,“你果然在骗我。”
秦晚烟还能听不出聂羽裳的试探?她瞥了已经站在一旁很久的秦越一眼,道:“他不在乎,你何必介意?”
聂羽裳道:“我不能拖累他!”
秦晚烟道:“喜欢就是喜欢,何来拖累一说?”
聂羽裳道:“正是因为喜欢,才不想拖累!”
秦晚烟道:“多喜欢?”
聂羽裳苦笑起来:“想嫁给他,想给他生孩子,可偏偏迟了,瞎了。”
秦晚烟起身,拍了拍秦越的肩膀,“放心,在你当上舅舅之前,我一定能治好她的眼睛!”
一听这话,聂羽裳懵了。这才知道到秦晚烟故意耍她,为刚刚她跟穆无殇讨改口费和催生,报仇呢!
秦越都不敢看秦晚烟,低着头,“谢谢姐。”
秦晚烟都要走了,又补充了一句,“管好她的嘴巴!”
秦越都尴尬了,“是!”
聂羽裳是真不知道秦越来了,她都顾不上眼睛的疼痛,拉起被子来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