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万万没想到秦晚烟会来,他都愣了。
秦晚烟让古雨过来找人,但很快就觉得这个时候找秦越,不妥当,于是她就追过来了。
万万没想到,她没找着古雨,反倒撞见了秦越跟聂羽裳表白。
这本该是一件大好事。
她本也没打算管那么多,就是忍不住驻足,偷听了下。
哪知道,越听越心疼,越听越生气,尤其是看到秦越头也不回地走后,聂羽裳蹲下来哭,她就忍不住了。
秦越傻,她认了。
可聂羽裳这敢撩不敢当,敢爱不敢认的态度,着实让她不想忍了。
上一次上官灿痛骂聂羽裳,聂羽裳躲在醉梦楼醉酒耍酒疯,口口声声说的就是自己配不上秦越, 秦越值得更好的女子。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喜欢秦越的。
兜兜转转,到了现在。
聂羽裳在信里说想图个清静过余生,这分明是已经决意放下程应宁了。既放下了程应宁,为何还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面对秦越呢?
“你蹲着哭什么?你给我站起来。你有本事拒绝他,怎么没本事忍住你的眼泪?”
秦晚烟拽起聂羽裳来,质问道:“聂羽裳,你这么着急赶秦越走,
是为什么?你在害怕什么?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欲盖弥彰吗?”
聂羽裳没想到秦晚烟会突然出现,她更加慌张了。
她并不知道秦越已经看过来了,害怕秦越听到动静折回来,她揪着秦晚烟的衣袖,低声,“够了!够了!”
秦晚烟早就看到秦越看过来了,却故意道:“你放心,秦越早走了!”
秦越听得清清楚楚,却默不作声。
聂羽裳不知实情,悬着的心反倒放落。她甩开了秦晚烟的手,“我们的事,你别插手。”
秦晚烟冷笑,取出聂羽裳给她的那份信函,“既不让我插手,为什么给我留这封信?你这封信的意思,就是希望我劝他别找你,不是吗?”
一听这话,秦越蹙眉了。
聂羽裳立马反驳,“我没有!”
“没有?”秦晚烟笑得更冷,对着信件念道:“此生能遇到你,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羽裳道:“就是感恩你的意思。”
秦晚烟轻哼:“你拉倒了吧!感恩本小姐不当面说?眼都瞎了,还特意让林婶帮你写,绕这么大的弯子,你的诚意呢?”
聂羽裳语塞了。
秦越却已经明白过来了,
双手攥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气愤。
秦晚烟又继续念:“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这世上有很多很多比我优秀的好姑娘。这句,什么意思?”
聂羽裳死鸭子嘴硬,“就字面的意思!”
秦晚烟问道:“本小姐又不是秦越,本小姐要优秀的姑娘做什么?”
聂羽裳恼怒:“秦晚烟,你别胡闹了成不!我没有那个意思!”
秦晚烟追问,“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聂羽裳气急,答不上来。
秦晚烟接着念:“你就不要再寻我了,也不必要再为我的伤势操心。这句呢?”
聂羽裳不说话了。
秦晚烟道:“姐不会找你,只有秦越那个傻子才会找你!你很清楚的,不是吗?”
“不是!”
聂羽裳极力否定,要走,秦晚烟拽着她,接着念:“来生若有缘,我们一定要早点相遇。啧啧,这句呢?你别告诉本小姐,你这是在跟本小姐约定来世。本小姐又没嫌弃你,也没赶你走,还说好了回来治你的脸。你这莫名其妙的跟本小姐约来世?什么意思呢?”
聂羽裳恼羞成怒,“秦晚烟,你到底想怎样?”
秦晚烟看秦越一眼,大声质问:“就要
你一句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弟弟!”
聂羽裳不假思索,“不喜欢!”
秦晚烟道:“好,我现在就把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好好读一读!”
聂羽裳慌了,乱抓过来,要夺那封信。
秦晚烟将信笺给她,骂道:“怂货!”
聂羽裳一抓到信笺就撕掉。
秦晚烟又骂:“真孬。”
聂羽裳继续撕,好似不撕粉碎了,不放心。
秦晚烟接着骂:“没种!”
聂羽裳本就难受得要死,被这么劈头盖脸骂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秦晚烟,你不孬你有种,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喜欢他?我哪一点配得上他?是,我是喜欢他,我认!但是,我不可以!”
秦晚烟等的就是这句话了。
她又一次朝秦越看去,竟见秦越不知何时,泪水已盈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这么铁骨铮铮的秦越!
秦晚烟真真是又嫌弃又心疼。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有多喜欢聂羽裳。
聂羽裳却还不明情况,她激动起来,揪住秦晚烟的衣袖,教训起来。
“你是他姐姐,你有空在这里骂我,为什么不去骂他?他是瞎了还是傻了,非得在我这棵又烂又废的树上吊
死?”
秦晚烟扯开她的手,“我才不管你们这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