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不依,非要继续喝,还抱着原主哭,说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原主当时有多尴尬,时间太过久远,西帘已经无法从记忆中感同身受。西帘只知道从那之后,原主就对夏洺敬而远之,除非必要,绝不碰面。
所以西帘压根就没想过她住院,夏洺会跑过来找她。
面对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的夏洺,西帘冷漠拒绝,并伸手要把他推下去:“你回家睡。”
“我不,我就在这里睡。”
挤不进西帘的被窝,夏洺腿一抬,上了旁边原本是罗曼书睡着的单人床。
好在床不是太小,一米八三的个头刚好能躺下。他蹬掉马丁靴,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西帘:“我打了这么久的飞的,你不心疼我,不让我睡觉,还赶我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西帘:“……”
这个人好难缠啊。
最后她也只得放弃把他劝走,说:“行吧,你睡这里也可以。把外套脱了,卸了妆再睡。”
夏洺立即眉开眼笑:“我这就去卸妆。”
他哼着歌进了洗手间,里面有罗曼书留给西帘的化妆包——此刻的罗曼书正在便利店里给夏洺买夜宵——从化妆包里找出卸妆油,夏洺惊喜地发现这还是他以前推荐给西帘的牌子,顿时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哼歌。
哼的是他上个月出的新专辑里的一首小情歌,节奏轻快,歌词也朗朗上口,是他专门写给西帘的。
可惜西帘没听过这首歌。
让她听流行音乐,还不如让她去看动画片,保管看几集就能跟着唱主题曲了。
夏洺很快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强撑着等罗曼书回来的西帘抬眼一看,原来他不止妆都没卸就回来,他还戴了美瞳。
这会儿妆卸干净,美瞳也摘了,他脸色有些发白,眼睛里满是血丝,看得西帘都觉得躺病床上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她还没说话,就见他找了套新病服,开始脱衣服。
演唱会上要唱跳,他身上的演出服不怎么厚,外套里面就一件破洞T恤,底下更是只有一条内裤。脱完外套,他想了想,没好意思当着西帘的面继续脱,转身又进了洗手间,还嘱咐道:“不准偷看。”
西帘说:“嗯,我不看。”
他说:“这是对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觉的惩罚。”
说完“砰”的一下关了门,在门里重重哼了声,幼稚得不行。
西帘:“……”
真是难为原主和他谈了长达一个月的恋爱。
罗曼书提着夜宵回来的时候,夏洺穿着病服,正闹着让西帘给他擦头发。
西帘手上有伤,刷微博还好,擦头发这等重任是万万做不到的。推脱间,见罗曼书回来了,西帘连忙说道:“你的夜宵回来了,赶紧吃,我先睡觉了。”
趁夏洺去看罗曼书买的都是什么夜宵,西帘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再也不肯起来了。
罗曼书也困,放下夜宵就爬上西帘的病床,和西帘一起睡。
夏洺只好气呼呼地自己一个人吃夜宵。
吃到一半,抬头一看,西帘和罗曼书头挨着头,两人都已经睡熟了。
他悄悄放下勺子,过去给两人掖了掖被角。
“晚安。”他在西帘耳边小小声地说了句。
……
清晨六点。
外面天还黑着,VIP豪华病房所在病区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走动。
就在这安静中,一首古筝曲子响起,声音由小到大,节奏由慢到快,慢慢唤醒沉睡中的人。
睡得正香的夏洺第一个被吵醒。
他烦躁地坐起来,抓抓头发,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片刻,摸到手机一划,说:“谁啊。”
他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让人沉迷的磁性,非常好听,粉丝们天天说听他的声音能听得耳朵都怀孕。
可听筒那边的人显然并不是他的粉丝。
“你是谁?西帘呢?”
“什么我是谁,西帘在睡觉呢。”夏洺没听出对方是谁,只顾着发泄起床气,“天还没亮就打电话,是不是有毛病啊。”
话刚说完,就听“嘟”的一下,对方率先挂断了电话。
夏洺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打了个哈欠,正要躺下去继续睡,就听铃声再度响起,不过这回没等他伸手,西帘已经拿起手机,说了声喂。
“你房间里有个神经病。”对方冷静地说道,“快把他赶走,不赶走,我就带人去捉奸了。”
西帘说:“你哥是我前前男友。”
江韵说:“那前男友呢,又是谁?”
“前男友是……”西帘终于注意到一直被她拿在手里的手机,神色微变,“江韵,你不会还在直播吧?”
江韵这会儿心思全放在了前男友,以及自家哥哥有没有被戴绿帽上,闻言没能反应过来,愣愣道:“前男友是我?可我不是男的啊。”
还是关邵眼疾手快地摁住正对着他们的后置摄像头,把手机屏幕翻过来一看,正在观看直播的人数已经超过五百万,并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递增着,眼看再播下去,都能破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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