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静回去专门问了丈夫关于财产的事情,得到的情况果然不乐观,且不说这些财产都给了文桃,就说来的那些文继先的子孙,他们都是有资格继承财产的,但是,在老人活着的时候给谁,这是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但这当中又有离婚的问题,这件事情,若是赵氏回过味儿来要她的那一份财产,那可就完了。
那将会是无尽的麻烦,第二天早上,文桃还是没有去上学,家里正好有没课休息的文家人过来‘蹭吃蹭喝’,文桃也没有瞒着他们,这件事情如不说清楚,爸爸恐怕很容易受到人非议。文桃不在意别人如何看法,但是爸爸绝对是在意的。这件事情,也不是能藏得住的,家族人的支持,是很重要的。
文家的人听得这个惊人的真相,可都气坏了,虽然如今的社会提倡妇女解放,但赵氏的行为可不是解放的问题,说白了,是无情无义,或者说是卸磨杀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的最佳解读。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无法赞同赵氏的所作所为的。而过去针对文继先的一些猜测,对于妈妈的猜测,则更是可以洗白了。
周淑静的心情很不平静,有女儿陪着,她还是有很大的危机感。其实对于妈妈来说,爸爸在她眼里,如兄如父,更是知己,是精神支柱,对于已经有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她来说,对于人生最大的怀疑就是不会再有好男人爱她了。可是文继先出现了,他不是一般的男人,有学识,有涵养,更是对她怜惜,宠爱。这么多年,他们彼此相互扶持,惺惺相惜。若是没有文继先,或者说,文继先变了,生活环境变了,对于一个受到过巨大心灵创伤的周淑静来说,那是绝对无法承受的。
天气变化,小儿子又不舒服了,文桃给小儿子做点去火的甜水,周淑静就趁机过来了。文桃看到她,就先开口说道,“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生病了,想和糖水,妈妈就去山上给我采果子,熬糖水。还还记得,妈妈为了做的好吃,就守着炉子,你额头上的汗水那么多,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我也做了妈妈,便能够理解做妈妈的心情了。妈妈爱我,超过世界上的任何人。当然,爸爸对于妈妈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妈妈一生所求,不就是有夫有子的普通家庭生活吗?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和你生的孩子。”
周淑静听了这话,说不震惊是假的,她从来都没有和女儿说过过往的事情,但是又一想,女儿向来聪明伶俐,从小到大,可能从弟弟妹妹的耳朵里听说过一些,加上女儿擅长占卜,又有预知的能力,有法眼,看到过去自己过的什么生活,知道自己心中所想,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被自己的女儿说出来,方法过去所有的委屈和苦楚都放下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文桃也不打断她,只是搬来凳子,让妈妈坐下来。听着妈妈说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听起来,还真是让人唏嘘,周淑静的父亲,也就是文桃的外祖父,出身南方深山小村寨,少年时候就外出打拼,因为为人讲究诚信,精明睿智,雄才大略在乱世,倒是打拼出一番大事业来,他年少在外打拼,因为没有读过什么书,深以为憾,所以几个孩子都小小年纪送到国外读书。妈妈周淑静也是过的太顺了,回国之后,嫁给了上海一个实业家的公子,只可惜这个男人不仅风流,而且没有什么本事,徒有一张面皮,还有一些虚的,哄女人的本事。
妈妈虽然在国外读书长大,但是骨子里却是再保守不过了,尤其对于家庭,非常的执着,整整十年,她勉力维持着婚姻家庭,但是最后还是受不了丈夫的背叛,其实,周淑静对于丈夫的背叛一直都心知肚明,但是她不愿意去面对,可是十年的时间,煎熬着,痛苦着,她仍然执着的守护着自己不幸的婚姻,直到有一天丈夫和她摊牌,在外的女人怀孕了,她必须得让出自己的位置,好给孩子的母亲名份。
等妈妈说完了,文桃想了想,问道,“妈妈,你还会想起那个人吗?您曾经嫁过的那个人。”
周淑静叹了一口气,说道,“平时不会像,不过偶尔做梦会梦到,毕竟他曾经给过我一个女孩子最美好的梦想,也是他亲手毁了我的一生,又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即使不去刻意的想,也不会完全忘记。不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个故人而已,或者说是一个今生今世都不想见的故人。”
文桃听了,没有回话,她偶尔也会想起前世的丈夫,他是王爷,他的后院三妻四妾,他也曾经给过自己让人羡慕的盛宠,但也给过她最沉重的伤痛,她修行也是因为想逃避,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年老色衰,轻视了人心。人心不可量,有点时候,亲情的维系,还是的依靠自身的实力和手段。也就是说,自己的爸爸若是想要和哥哥姐姐重塑亲情,怕是得用钱来吊着了。为了爸爸,文桃还真不在意那点小钱。其实从爸爸那天穿的格外郑重这一点上来看,文桃就已经明白了爸爸心思。
爸爸比妈妈年纪大三十岁,可是爸爸的身体一直很好,现在安上去也不过五十多岁的样子,和妈妈的实际年龄差不多。他们夫妻之间的相处,在文桃看来,再和谐不过了。只是不知道妈妈能不能适应这继子女们,她不想跟妈妈说什么,自己的话,妈妈一定会听,那反而是一种束缚,妈妈怎么做,随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