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光脚踩在地上就要往外走,阿婆听到动静点着灯过来这边房间。
“这是怎么了,大半夜要去哪儿啊?”
“哥哥出事了?阿婆,他回来没有?”叶桑榆焦急问道。
听到她说哥哥也没怀疑什么,还以为男女之间的情哥哥,阿婆知道这是小姑娘做噩梦了,这才终于严肃起来,那年轻人并没有回来啊!
还没有回来?
“不是说一天之后回来吗?如今一夜都没过去,你也别着急,这梦啊都是反着的,兴许是好事呢?”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那么大一条蟒蛇,他们一起掉下去了。
叶桑榆额头上冒着冷汗,心里仿佛空了一个洞,那里黑漆漆的,就像被那个蟒蛇的血盆大口咬了一口,她疼得厉害。
阿婆将叶桑榆拉起来扶到床上,安慰着叫她别担心,若是天不亮还未回来,陪她去附近找一找。
见叶桑榆没有说话,还以为她冷静下来了,等她回去之后,叶桑榆自己穿好了衣服,提着灯笼沿着叶凉臣离开的山路慢慢找去。
哥哥去做什么去了哪里不能让别人知道,圣墓就在附近,虽然她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但是她坐不住,没法子干等着,心里默默祈求者他一定要平安回来。
她一方面觉得叶凉臣是原著中至关重要的角色,没那么容易死的,可是剧情早就变了,原著中他根本没有陪着自己来找叶行舟。
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未知的,能否死里逃生也无从揣测。
她一边往那条路向前走着,一边想起今夜他在月色下离去的身影,就仿佛他真的走远了,就不会回来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叶桑榆心里没来由的慌乱,她无法想象叶凉臣死去自己会怎样,只要一想,心里某个角落就抑制不住的疼,像是失去了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如今她好像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她比自己要以为的要在乎他。
叶桑榆望着茫茫的夜色中,看着脚下尽头烛火照不到的地方时一片黑暗,恐惧和孤立无援淹没了她,但是她依旧在向前走,她甚至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如果他能平安回来,自己只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
遇到岔路的时候她不知道往哪边走,她就凭着感觉走,可惜后半夜下起了大雨,灯笼也被打湿了,她摘了一顶和伞一样大的叶子遮在头顶,捡了一根棍子探路,这山中哪里才有深潭呢,她记得叶凉臣说过,要从潭底进去的。
后来天快亮了,她找了好几个潭都要丢石头测一测深度,直到最后一个深潭周围长满了荒草,没有一个野兽的脚印,潭水里面除了水草便是水草,石头扔下去声音几乎低沉得听不到,会不会就是这个?
叶桑榆蓬头垢面的站在潭水的外面,因为曾经溺过两次水,所以她看见这样的地方就心底发慌,即便她心里着急,但也不会看见个疑似的就往里跳,叶桑榆打算在旁边等等,看哥哥会不会从这里出来。
可她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踏空,往后滚到一个山坡下,叶桑榆慌忙之中拉住了一根藤条,膝盖被凸出来的时候磕破了,她下意识往下面看了一眼,竟然是个十米多深插满倒桩的陷阱,她激动之下才落了许多泥土落了下去。
两只手拼命地抓着唯一的藤条,她好怕它忽然断了,那自己今天真的就必死无疑了。
整个人挂在陷阱半空中,双脚更是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手,她希望哥哥就在这个潭水下面,希望他平平安安回来,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他来救自己。
可是她的手臂酸疼,叶桑榆将脑袋埋在上臂上,温热的眼泪浸入本来就已经打湿的衣裳。
“哥哥……”
叶凉臣被那蟒蛇发现之后,趁着它张开血盆大口之际,将他身上带着的好几瓶剧毒合在一起全部丢进它口中,尽管知道对于这庞然大物来说不会致死,但也会让它行动缓慢从而拖延时间。
当然叶凉臣也惹怒了它,身子立即向叶凉臣围拢,试图缠住他,但叶凉臣倒是灵活的往它后面跳,拿出匕首刺它七寸,但可惜依旧不足以致命,只能割破鳞片,眼见着毒药逐渐发生作用,他立即往墓室中心飞去,此时必须点燃火把照明所有墓室入口,才能准确知道哪一个可能是新的墓室。
他手中的火把再次亮起,那边扭做一团的蟒蛇似乎觉得颇为痛苦,但是同时让它产生了报复心里,再叶凉臣大量四周之时,它忽然跳起跃了过来,再次试图一口吞了他。
他被蟒蛇攻击往后退去,他整个人靠着墙壁,不知道手肘按到了哪个地方,墓室中心整个地面往下掉去,那蟒蛇比他先着地,激起剧烈水花,可见下面是水,叶凉臣手中依然拿着火把,在下落之时看清了里面竟然是一大排水牢,他双脚勾住其中一间牢门的栏杆,不至于掉入水中让火把熄灭。
当他掉下来之后,上面的机关又再次关上,整个水牢内只那蛇怕打水面的声音,唯一的光源便是叶凉臣手中的火把。
既然是水牢关押犯人的地方,必然有退路,那蟒蛇立即从水里翻了出来,湿漉漉的看着火光处。
叶凉臣以在大理寺办案的经验,这样的牢房四周阴冷,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