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那我问你一国之中什么最为重要?”戏志才给李元抛出一个问题。
“自然是百姓最为重要。”李元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李元的回答倒出乎戏志才的意料,他原本还以为李元会说天子最为重要,他继续问道:“李将军既然知道百姓最为重要,拿又为何要做伤害百姓的事情?”
“我伤害百姓?”李元愣了一下,仔细地回忆过往的事情,压根没做过任何伤害百姓的事,奇怪地看着戏志才,“我何时做了伤害百姓的事,还请阁下给我点明。”
“攻打荥阳这不就是了吗?”
“荥阳暴乱,反贼作乱,我乃是率领朝廷之师镇压暴乱,你却污蔑我是伤害百姓,戏志才先生你是有何居心?”李元目光冰冷,一股杀伐之气不断散发出来,众人立刻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其中戏志才的压力最大。
“当今汉室昏君无道,宦官张让祸乱朝纲,大将
军何进毫无作为,自黄巾起义后百姓生活一天不如一天,易子而食的事情时有发生,我闻荥阳李木和赵立起大义之师,斩杀贪官,开放粮仓发放百姓,此乃善举,又何罪之有,李将军你刚才还说百姓最为重要,但只因天子一道命令你就将大义之师给剿灭,最终受害的不是李木赵立等人,而是荥阳百姓,可见在你心中只有天子而无百姓!”
戏志才面对李元的压力毫不退让,虽然冷汗已经沾湿他的背部,但依旧与李元激辩,并且说的的确有他几分道理。
然而李元还没有反驳,荀彧就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斥责道:“志才,我知道你心系百姓,但天子毕竟是当今圣上,又有张让等人扰乱,所以他才会作出错误的判断,你不该如此污蔑天子,实在是大逆不道。”
在座众人荀彧最为传统,也最拥护汉室,其实私下荀彧已经和戏志才激辩多次,也是因为汉室的原因,如若不是二人关系非常好,恐怕早已挥手说再见了。
其实这四人荀彧和陈群都偏向汉室,而郭嘉和戏志才则刚好相反,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但他们依然能做朋友,可见这关系得多铁,大概皆因被对方的才华所征
服。而他们之所以各有不同想法,可能是因为出身不同,荀彧和陈群乃是士族,而郭嘉和戏志才皆是寒门。
“文若,志才你们这是干嘛,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为此事争论吗,怎么又吵起来了?”陈群连忙出来制止,每次大吵都是他来当和事老,郭嘉倒是没心没肺的在一旁自顾自地喝酒,仿佛眼前之事与他无关。
李元摇了摇头,戏志才虽然有大才,但现在还是太年轻了,做事冲动,而且想法不太周全。李元把身上的杀伐之气收了起来,说道:“你们受到的消息或许不太完整,所以对我有所误会了。”
“有何误会?”戏志才也稍微冷静下来。
“你们只知李木开放粮仓,却不知他这只为收买人心,其实他发放粮食只是发放很少一部分,剩余的都落入他的口袋,而且他纵容手下,与他合谋的赵立一伙乃是山贼出身,在城内胡作非为,四处劫掠百姓,强抢民女,李木还杀害了当地巨富一家,霸占其府邸,此等种种恶行又谈何大义之师,或许是因为他们封锁了消息,你们才不清楚此事。”
李元说的这些其实他刚开始也不知道,在攻下荥
阳后与当地百姓交流后才知道李木等人还做过此等事情,远在颍川的戏志才等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李将军你所说都是真的?”戏志才讶然道。
李元点了点头,“我所说之事千真万确,志才你如若不信可亲自前往荥阳询问当地百姓,要是我欺骗了你,我就被天打雷劈,永世不得翻身!”
听此戏志才也觉得李元没必要欺骗他,连忙抱拳道歉:“是我不辨是非,错怪了李将军,还请李将军恕罪。”
“哈哈哈哈,志才你心系百姓,又何罪之有,能够与先生激辩一番实在是有趣,来,我们继续喝酒。”李元微微一笑,不再计较刚才的事,而且还亲自为戏志才斟酒。
“李将军,这一杯是我不识抬举自罚的,”戏志才一饮而尽,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这一杯则是我敬你的。”
“好!”李元也举起酒杯畅饮。
一番激辩后,李元开始说回正事,他对众人说道
:“今天能够与各位相遇证明也是有缘,我观你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心中必定有一番抱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出仕的打算?”
李元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相信郭嘉等人已经听出他话里有招揽的打算。
荀彧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虽然知道李元有招揽之意,但他们都没有下定决心是否要出仕,良久之后,还是戏志才率先出声:“敢问李将军,请问我等出仕,是为你效力还是为汉室效力?”
荀彧不乐意了,他拍了一掌桌子喝道:“志才,我等皆是大汉臣民,如若出仕自然是为汉室效力,你别忘了李将军也是汉室天子封的将军。”
戏志才没有理会荀彧,而是紧盯李元,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没有反驳荀彧,别说戏志才,连郭嘉和陈群也想听听李元是怎么回答的。
李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