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李元和蔡邕一起返回府邸,回到府邸后蔡邕对李元赞不绝口:“哈哈哈哈,文忠,你果然不负我们所望,为我狠狠地争了一口气,看看大将军那不自然的脸色我就觉得好笑。”
蔡琰听闻蔡邕回来便拿着心汤进来,蔡邕上了年纪,身体已经大不如前,所以蔡琰每天都会亲自熬心汤给蔡邕,进来的时候看到蔡邕笑逐颜开,不禁问道:“爹爹,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文姬,文忠大胜归来,天子封他为偏将军,我们应当为他好好庆贺一下。”蔡邕把今天早朝发生的事地说了一遍。
蔡琰得知李元打了胜仗,走到他身边祝贺道:“恭喜李公子剿灭反贼有功,晋升为偏将军。”
“蔡小姐客气了,如若不是蔡大人的举荐,我又怎么会有如此机会表现呢?”李元倒没有多少自得,而且脸上还有一丝忧虑。
蔡邕看见李元的脸色不太对劲,问道:“文忠,你打胜仗归来本该是喜事,为何愁眉苦脸的?莫非你担心何进会对付你吗?”
何进身居大将军一职,现在李元晋升为偏将军,按理说也是归何进管,日后何进要对付他还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李元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担心何进会对付我,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情?”
李元没有回答蔡邕的问题,反而问道:“蔡大人,对于现今的汉朝你是怎么看的?”
蔡邕愣了一下,不知李元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回答道:“身为大汉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今天子被宦官摆布,我等应当尽力铲除贼党,整治朝纲。”
“蔡大人,还请你说出心中之话,你觉得现今这汉朝还能拯救吗?”李元一脸的严肃,用满是质疑的语气询问蔡邕。
蔡邕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微变,斥责道:“文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蔡大人应当比我清楚,大人你为官多年,应该早已看透朝上之事,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来说句不敬的话吧,”李元走到蔡邕身前,丝毫不畏惧,“当今天子不喜贤臣,独宠宦官,朝上之臣皆报喜不报忧,殊不知洛阳之外的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蔡邕厉声说道:“文忠,你别妄论天子,张让等宦官花言巧语欺骗,这并不是天子的错,而是张让实在狡诈!”
李元被气乐了,以蔡邕的才智肯定知道是灵帝的错,但因为传统的观念让他不能责怪所谓的天子,所以把所有责任都推卸给张让等人。
李元冷哼一声:“蔡大人实在是自欺欺人。”
“我怎么自欺欺人了?”蔡邕也来脾气了。
“我大汉朝开国皇帝汉高祖曾说,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所以取天下者也。作为一国之君,可以不懂统筹兵马,冲锋陷阵,可以不会筹集粮草,出谋划策,但是不能不识人用人,如果天子连贤臣和奸臣都分不清,又如何整治国家,救百姓于危难之中?”
李元引经据典,一番话把蔡邕说得哑口无言,蔡邕虽然有心反驳,维护天子权威,但李元说的都是事实,现今灵帝宠信张让,疏远贤臣,大汉朝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
蔡琰听完这一翻话对李元的多了几分佩服,这些事情或许很多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说出来,唯独李元有这个胆识。
蔡邕直直地站在那里,嘴巴张开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李元继续说道:“蔡大人,张角黄巾起义后,虽然被迅速平叛,但是各地的百姓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好,反而越来越差,起义军也越来越多,就像我刚剿灭的李木一样,今天出了个李木
,第二天又出个王木,这贼军犹如野草一般,火烧不进,越打越多,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么?”
“这是因为?”蔡邕还真是无法回答,一直以来他们只想着如何剿灭起义军,却从来没想过为什么会有起义军,而且还越打越多,仿佛永远无法消灭一般。
“这些起义军也不过是由百姓组建而来,百姓是一国之根本,无论哪个朝代都离不开百姓,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如若每个人都能安居乐业,人人做到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试问又有谁愿意去当强盗,去做叛军,做反叛朝廷之事?”
在李元看来汉朝的百姓都是非常善良的,只要满足他们的温饱,他们就不会轻易反叛的,然而现在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无法做到,可见灵帝是多么的无能,大汉唯一的繁荣,恐怕只剩下洛阳最后一块遮羞布了。
“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蔡邕口中不断重复这句话,脑中似乎明悟了某些东西,他抬头看向李元,“文忠,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如若是你,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才能拯救这汉朝?”
“唉,”李元叹了一口气,“蔡大人,你为官多年,懂的道理肯定比我多,其实你应该早已发现,只是你不愿意这样想而已,就让我说一句忤逆的话吧,现在这汉朝已经是病入膏肓,日落西山,气数将尽!”
“气数将尽文忠你”蔡邕看着李元久久不能言语,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