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阁下,看来你的身手果然有退步,真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发现。”森鸥外这么说,眼里却是猎人的锋芒,与其说遗憾,还不如说高兴。
“你的身手也一样。”福泽谕吉道,看了一眼自己手抓的地方,意思不言而喻。
这时候福泽谕吉有空余精力看地上的香蕉皮了,明明一开始进来没有香蕉皮,地上干干净净,这突然多出来的香蕉皮在这干净的地板上显得格外突兀。
福泽谕吉怀疑这个香蕉皮是森鸥外扔的,眼里的这个意思很明显,多年不见森鸥外的心脏程度又上了一个等级。
森鸥外也看到了地上的香蕉皮,他很清楚香蕉皮不是他扔的,至于是谁扔的,森鸥外有猜测的方向,而且还是刚刚后脑勺那个力道的来源。
他眼睛眯了眯,酒井宴在外面看到,拎起刚才凑过来、透过门缝看到刚刚那个场景的芥川龙之介,拔腿就冲向走廊外。
芥川龙之介还没有从刚刚那个画面中回过神,极度震惊让他暂时失去思考能力,懵逼地张着眼睛,眼里一片恍惚。
我是谁,我在哪里,酒井小姐刚刚干了什么?
酒井宴猛地冲出那条走廊后,到外面的宴会厅,优雅淡定地松开拎着芥川龙之介衣领的手,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站得笔直,视线随意地在宴会厅里转悠着。
芥川龙之介背靠墙壁,还没有缓过来,低眸敛睑,这样别人倒是看不见他的表情。
森鸥外从休息室里面快步走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没有看到酒井宴的人影,他环视走廊,对着里面的福泽谕吉道:“真的是,银狼阁下,你放手太慢,让人跑了。”
“是你自己太慢,”福泽谕吉把刀收回鞘内,“看你的神态,你知道是谁做的?”
森鸥外不可能自己把头凑过来,福泽谕吉眼里闪过一抹怪异,心里异样感很快被压下去,不管怎么说,刚刚明显是别人动的手。
这个人,森鸥外很可能知道,他定定地看着森鸥外,等着对方给他答案。
森鸥外摸了摸下巴,长期为港黑操劳,这个男人即便是在这个年龄也一点没有发福迹象,还像青年人一样,甚至比一些青年人看起来更加瘦削,那下巴光滑,线条优美,福泽谕吉的视线自然地从他下巴转移到摸着下巴的手上。
这双手不像杀人的手,那手指长期操刀,骨节分明,格外修长,医生与死神的矛盾的手。
见森鸥外只是思考,福泽谕吉又道:“我刚刚看到你身后一闪而过的影子,很小,巴掌大,看着是人形。”
“人形……”森鸥外更加确信了,福泽谕吉看到的巴掌大影子不出意外是破鸦,他眸色暗了暗,酒井宴胆子够大。
森鸥外想着,思绪逐渐偏向了家长一样的心累,不止喜欢在港黑本部大楼往下跳,还喜欢按头……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酒井宴比太宰治还坑爹。
“可能是我一个不省心的部下,准头有点问题。”森鸥外在脑海里想了一圈,心累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心里怎么想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香蕉皮也是那个人扔的?”
森鸥外点头:“不出意外,没错。”
“我倒是很想一见。”福泽谕吉道,淡淡的神色不见杀气,但也不见和气,只是那锐利的目光透露着什么。
若酒井宴没有珍贵的治疗系异能,森鸥外大概会喜笑颜开地把酒井宴“介绍”给福泽谕吉,只是很可惜,治疗系的异能不好找。
心里遗憾,森鸥外道:“他大概已经离开了。”
福泽谕吉对森鸥外的回答有些诧异,森鸥外的性格不像是能容忍那种行为的人,除非他口中的那个部下拥有很大的价值,大到足够让森鸥外的容忍心扩大。
福泽谕吉不是喜欢一个跟人打太极的人,作为剑客,他喜欢直来直去,既然已经知道森鸥外不可能把人告诉他,他便不再停留,走出门。
森鸥外往后退了几步,让出门边出去的路,淡笑的表情没什么改变,看出福泽谕吉要走,他也朝着走廊另一头去:“一起?”
福泽谕吉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往前走。
“银狼阁下,我的守备范围是十二岁以下。”路上,森鸥外状似随意地提了一句。
“嗯。”
心知肚明的原因,大家都没有说出来。
酒井宴站在走廊尽头拐角的墙边,现在他也没什么事情,视线在宴会厅里面随意移动,现在便衣们都在检查宾客的身份,但对于扯脸皮,不少宾客身份地位高,想做还得解释很多,低声下气礼貌对待,这无疑让检查的时间拉长了很多。
中原中也走过来,习惯性抬手按了下帽子:“Boss呢?”
他话音刚落酒井宴就抬手指向走廊:“在里面的休息室。”
中原中也刚想拐进走廊,瞥见芥川龙之介魂不守舍的模样,这模样着实罕见,中原中也停下拐弯的动作,疑惑地问:“芥川,怎么了?”
芥川龙之介听到自己的名字,眼眸抬了抬,下意识看向酒井宴,却看到酒井宴笑眯眯的表情,他对着中原中也眼神闪躲:“没什么,肚子有点痛。”
“肚子痛?是这里什么食材不新鲜吗?”中原中也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