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在酒井宴这里赖到半夜,挥挥手精神抖擞地出门,反之酒井宴在关上门后叹了口气,最近一段时间怕是麻烦事不少。
第二天上班,酒井宴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手底下人拿过来几份堆在一起的文件盒,那人把文件盒放下的时候,酒井宴耳朵听到一点细微的滴答声。
“?”
酒井宴疑惑地伸手,把堆在一起的几个文件盒分着拿下来,有一个里面有晃动感,他把那个盒子贴到耳边,迟疑地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
不是错觉,里面真的有声音!
酒井宴瞬间瞪大眼睛,身体的动作比大脑运转速度还快,猛地站起就想把手里的文件盒扔出窗口,但是来不及,在他转身要扔的一瞬间,手里的文件盒发出滴的一声长响,爆炸了。
“嘭——”
“酒井先生!”外面走廊的守卫听到声响立刻冲进来。
酒井宴的房间里面弥漫着爆炸的烟雾,白色弥漫,烟雾呛得让人留出生理性眼泪,不断咳嗽。
“咳咳……”酒井宴的手在脸上煽着,挥开烟雾,从一旁走出来,半边衣服有烧焦的痕迹,脸上满是烟尘,灰头土脸。
“酒井先生!”
“您没事吧?”他们走过来,酒井宴拒绝他们的搀扶,摆了摆手,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咳咳咳……”酒井宴走出房间,空气清新了些,他跟旁边的人拿了纸巾,冲去这一层的厕所,把纸巾沾湿,在眼睛上抹了过去。
活过来的感觉,酒井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刚刚差点完蛋,不用想他都知道炸弹是谁放的,酒井宴捏着水池边缘,手背青筋凸起,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回到昨晚,他问太宰治这几天会离开港黑却在这个时候上门找他,到时候他该怎么消除别人的怀疑,太宰治神秘地说他自有办法。
现在他知道是什么办法了,酒井宴脸色不是很好看,很想把太宰治拉过来揍一顿,不过既然炸.弹爆炸,太宰治目前不可能来大楼了,别说大楼,也不在他家。
没想到太宰治居然在今天就走人,酒井宴实在是没料到。
外面有几个人进来,担忧地询问:“酒井先生,您没事吧?现在正在查监控。”
“没事。炸.弹被放在文件盒里面,监控查查刚才送文件盒上来的那个人的踪迹,”酒井宴往脸上拍水,一边洗脸一边吩咐,“再看看他接触过什么人。”
“是。”
一部分人分出去查,另一部分就站在厕所门口警戒着,双手持.枪,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虽然知道怎么回事,样子还是要做一做。
酒井宴一边洗脸一边想,眼角余光瞥着外面戒备的港黑众,心叹麻烦事从这之后开始。
洗完了脸,酒井宴接到森鸥外的电话。
“宴君,你没事吧?”森鸥外声音语气关怀。
“没事,爆.炸前我躲开了。”酒井宴说着,瞥了一眼自己左半.身,这边的衣服看起来很是惨兮兮,爆炸的时候他召唤出傀儡挡了最剧烈的冲击,但速度略慢,左半边没来得及遮挡完全。
有些火辣辣的感觉,酒井宴轻抚左臂,会疼他立刻松开手。
“没事就好,这次的袭击你有头绪吗?”森鸥外问,“居然能破除大楼的重重安保,不能小觑。”
确实是不能小觑的人,但也是内部人员,后者说原内部人员,酒井宴腹诽,嘴上装着茫然:“没有头绪,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和港黑冲突剧烈的组织。”
“是么,”森鸥外那边没有马上说话,像是在思考,“我已经吩咐下去查这件事,太宰或许差得更快,他的电话打不通,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酒井宴眼皮一跳,语气自然地回答:“他昨天拿着一瓶酒去我那里,半夜回去,可能在家里睡觉吧。”
“已经上班时间了,真是不省心。”森鸥外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酒井宴把手机收起来,对着还在洗脸的破鸦道:“我回去看看办公室的情况,顺便换一件衣服。”
“嗯。”破鸦语气含糊地扔过来一个语气词。
走廊一路过去,警备力量明显增强,走回烟雾还没散的办公室,酒井宴把里面扫视一边,情况惨不忍睹,短时间内他这间办公室是无法使用了,而且不少重要文件也被爆炸损毁。
酒井宴骤然想起来昨天写的一个总结,那是部下提交给他的各个小组近期任务的总结,他飞快去记忆中放着它们的地方走去,蹲下身,从被炸成块的桌子下找到文件夹。
毁得差不多。
破鸦悠悠地从门口晃进,看到酒井宴苦大仇恨地看着一个破损的文件夹,疑惑地飞过去:“你怎么了?”
酒井宴咬牙切齿地说:“我写了一天的总结!”
叛逃就算了,还炸了他个猝不及防,把辛辛苦苦写的总结给炸没了,他可没有保存电子档,只是先在纸上归总重点,想着今天在电脑上根据这个写出完整报告。
破鸦想起来了,这个破破烂烂的东西原来是什么,它拍了拍酒井宴的肩膀:“节哀。”
港黑动作很大,速度也很快,很快就从监控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