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的郊外地上窜出一只手,简直就是恐怖故事,更恐怖的是酒井宴一瞬便想到伊尔迷有就地挖洞睡觉的习惯所以这只手……
酒井宴条件反射一样把破鸦塞进自己口袋里面。
继手后,一个头探了出来,黑色的长发,大大的空洞眼睛,另类恐怖人物。
伊尔迷不习惯仰望别人,很快从土里出来,站到酒井宴面前,他打量着酒井宴,歪头道:“你看起来很眼熟。”
“你是人吧?”酒井宴后退一步,作出打量的动作,露出自然的惊疑。
“是人,活人,”伊尔迷道,“你认识酒井芽伊吗?我在找她,你们长得很像。”
“你找她有什么事情?”酒井宴惊疑的神态逐渐转变为警惕。
“看来你认识她呢,真是太好了,”伊尔迷眨了眨眼睛,“我有一个精神损失费想让她赔偿。”
怎么说,伊尔迷的话酒井宴不诧异,反而在意料之中,不过伊尔迷只是为了精神损失费就费大功夫找他?酒井宴生出疑虑,保险起见他问:“精神损失费多少?”
伊尔迷报出一个数字,酒井宴面上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僵,心里想着以后绝对不用酒井芽伊的身份与伊尔迷见面。
“她干了什么需要赔偿你那么多?”简直是天价。
“从各个方面综合计算,”伊尔迷道,“你认识她吗?”
酒井宴堵死伊尔迷找他要钱的路:“她是我妹妹,但是我们六岁后就没见过面,她去了流星街。”
“这样,还以为你知道她在哪里。”伊尔迷说完后没有说话,黑色幽深的眼睛就看着酒井宴。
“我不可能帮她还债的,”酒井宴斩钉截铁,“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要继续干我的事了。”
伊尔迷没说话,酒井宴莫名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忧伤。
不得不说虽然伊尔迷一副非人的面无表情神态,但天生的底子在那里,优质的长相不管搭配什么表情都不难看。
人很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酒井宴良心有那么一点点痛,很快他把这点痛抛之脑后,拿起铁锹,在歪脖子树旁的那棵树下挖了一个洞,把收纳箱放进去埋起来。
伊尔迷看着酒井宴埋土,问:“你在做什么?”
“埋东西。”
“是宝藏吗?”
这个问题很危险,至少他的手机和戒尼很危险,酒井宴转头,对着伊尔迷语气十分委婉:“这里面只有我的手机,我有事处理,手机带在身上很大可能会坏掉。”
伊尔迷问了问题就没说话,一直拿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看着酒井宴那边,身后的视线无法忽略,酒井宴对自己下次来这个世界能否见到自己的手机和戒尼产生很大担忧。
埋好了土,酒井宴上去踩平土地,担忧也没办法,只能希望伊尔迷至少给自己留一部手机。
踩平了土,酒井宴在伊尔迷的视线下离开了这里,走了一段路,身后的视线消失了,他走进小巷子里回横滨。
失重感过后,酒井宴睁开眼睛,视野中出现一个人的轮廓,视线聚焦后,酒井宴吓了一跳,双手把身体往后拖了一点后迅速坐起来。
“你又是哪根神经不对?”酒井宴狐疑地问,“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苦大仇深?”太宰治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吗?”
太宰治这家伙不对劲,酒井宴狐疑地看着反常的太宰治,他不是平时吊儿郎当的表情,那双鸢色的眼里翻滚着复杂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沉重无比。
酒井宴道:“你自己的心情别人还能替你感受不成。”
“你这次倒是躲得干净,最近横滨可是发生了不小的事情。”太宰治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里带着主人此时的心情。
“心情不好就不要笑了,”酒井宴撇开视线,望向窗外,“笑得比哭还难看,说吧怎么了?你可不像是会来看看我是不是踢被子的人。”
太宰治把最近横滨发生的事情用最简短的话说清楚。
Minic偷渡横滨,从一开始的袭击了港黑的仓库,到现在,首领纪德为了让织田作之助与之生死战,杀了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孩子们,现在太宰治受到消息,织田作之助正赶去纪德留下的地址那边。
酒井宴听完,张了张嘴,他有很多听后感,但一起又不知道先说什么,半响他才说:“太宰,你在我这里坐着是期待奇迹吗?比如我刚好在你来看我的时候醒。”
“我只是来看看你睡这么久有没有死了,”太宰治站起身,“时间耽误有点久,我要过去了。”
“来得及吗?”酒井宴从小榻上站起来。
“托你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提前准备了一手,否则我知道织田作单独去与纪德战斗这个消息时,他们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太宰治垂下的手握紧,青涩还没有完全褪去的脸上笼罩着森寒,那眼里一片虚无,让人打寒颤。
如果他没有选择在这段时间“沉睡”的话,酒井宴思考着,森鸥外会不会派自己去,答案应该是肯定,或许他会让织田作之助与自己一起去,但面对有预知危险能力的纪德,自己的能力也会被压制。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