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首领因病逝世,临终前留下让我继任的命令,我旁边的太宰君就是见证者,各位这是对首领的命令有什么疑惑吗?”
将头发向后梳的中年男人双手背负站得笔挺,面带微笑,内敛锋芒的目光扫过眼前明显来者不善的众人,他脖颈披着的红色围巾被旁边空调风吹着微微晃动。
港口黑手党作为横滨数一数二的非法组织,拥有横滨黄金地段,这栋超高建筑的大楼便是立于黄金地段之上,而作为港黑的首领,其拥有的办公室在这种大楼最顶端,能将横滨全景俯瞰。
现在在这顶层的首领办公室内,站着数十名观气势就不是善茬的人,对峙气氛浓厚。
太宰治站在森鸥外身侧三米处,将眼前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眼中没有青年人的朝气,鸢色的眼眸沉郁着浓重的黑色,晦暗得很。
“你觉得这种话我们会信吗?”一个健壮的中年人沉声道,□□味十足,“先代首领怎么可能把首领的位置让给一个专属医生。”
这男人旁边站着的一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却一点不差的老人同意地点头:“不错,说里面没有猫腻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森鸥外摊手,无辜地叹气,“事情已经发生,首领卧室内又没有监控,但太宰君见证了首领留下遗言的时刻——”
说着,森鸥外的语气一边,变得森然具有压迫感起来:“你们是要违抗首领的命令吗?”
太宰治兴致缺缺的声音响起:“港口黑手党的三个规定,第一便是首领的命令要绝对服从,你们好像违背了哦。”
“不过是个小鬼,”刚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不屑地说,蔑视地看着太宰治,“我劝你最好自己退出,否则——”
“否则?”太宰治突然眼中有了光亮,兴致勃勃地想要知道中年男人口中的否则。
“我们的部下都在外面……”
“叮——”
众人身后的电梯突然发出清脆空灵的声响,让精神警惕的众人立刻回头。
森鸥外唇角的弧度加深,眼角的笑意更浓,势在必得的锐利锋芒从眼中一闪而过,他往前走了一步,像是迎接从电梯中出来的人。
从相对于一般电梯来说过于宽敞的电梯里面走出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衬衣和黑色西装小马甲,外面披着一件黑色大衣,呵气连天地从电梯里面走出来,神色恹恹的,白色的半长头发让他显得更没生气。
“你是医生旁边经常跟着的那个助手?”很快有人认出来者的身份。
电梯内还有其他人,但只有那个少年站着,其他都躺在电梯里,不知生死。
“我的属下?!”中年男人认出其中一个人的脸,神色愕然,“他怎么会?!”
另一个老人也在那堆生死不明的“横尸”中认出自己下属的脸,很震惊,想到了什么,脚尖一转,以不符合老年人速度的速度奔向玻璃窗边,使劲往下望。
“不用看了,”太宰治语气恶劣,“酒井宴肯定都处理完了。”
老人转头,语气坚定:“不可能!区区一个小鬼,绝对不可能干掉我的精锐部队。”
酒井宴二话没说,抬起右手手臂,右手的五指小幅度动着。
“老人家,”酒井宴出声,“人要认清现实,而且不要小鬼小鬼叫,我叫酒井宴。”
“你……”
头发花白的老人刚要往前迈步,却感觉脸上刺痛,他疑惑地定睛凝望,借助外面的光线,有什么在视野中泛着闪光。
那是——细线!
他又想伸手,抬起不到五厘米就感觉到阻碍感,不知何时房间内布满了细线!
“异能者。”中年男人轻视的眼神不再,变得有些郑重。
“景丸。”老人沉声道,穿着西装的十几人里,应声走出一个人。
“年轻人,不要仗着自己有异能就妄自尊大,”老人得意地抬起下巴,“我这边可刚好有一个克制你异能的人,火是可以烧断线的。”
“利刃也可以切断。”中年男人道,唤出一名手下。
酒井宴目光望向站在红木办公桌前的森鸥外,这期间森鸥外一直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见他看着自己,森鸥外只朝他露着微笑。
真麻烦,这个男人的事怎么总是那么多,酒井宴心里抱怨着,那个据说用火的人脚步很快地朝他逼近。
那人伸出右手,朝上的掌心中冒出一团火焰,将他身前挡路的细线烧断,距离酒井宴越近,他的表情越自信。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看着那人作死。
酒井宴思考森鸥外到底什么意思,这思考的时间让那人逼近许多,终于近到他不得不从思考中退出的距离。
那人一声猛呵,带着火焰的拳头直击酒井宴的脸。
酒井宴眼皮一跳,闪开这会毁容或者会脑震荡的一拳,灵活地接上一脚侧踢,意料之中,被那人闪开。
“你的人就这点本事?”中年男人挑衅地看着森鸥外。
他大概忘了他们部下刚才被酒井宴一网打尽的事实。
一个木偶似的悬浮物从酒井宴身后浮现,外表带着一圈紫色轮廓,没有眼珠的两个眼洞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