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太过了。”
沈宁小鸡啄米般点头：“我再试试。”
再次NG。
戴泉说：“沈宁，你要不要自己调整一下好好想一想？”
“不好意思导演。”沈宁脸颊已然微红，“我再调整一下吧。”
然后抬头，对上谢铮的目光，她有些窘迫地躲避着：“对不起谢老师，是我拖累你了。”
谢铮说：“你下午的演技不错。”
沈宁极其小声的说，更像是喃喃自语：“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
但依然被谢铮捕捉到了，他手一顿。
沈宁便走到了另一边，拿着自己的剧本默默看了起来。
谢铮抬眸看她。
在灯下，少女眉心微蹙，捏住剧本的手也紧张着，很明显的愧疚。
他刚抬起脚步，便看见戴泉已经朝沈宁走了过去。
谢铮退回了原位。
“沈宁，你是有些哪里没理解吗？”戴泉问，他看过沈宁下午的表演，分明是很优秀的，不知为何到了晚上却变了。
沈宁摇头：“对不起导演是我自己的原因。”
戴泉也和不少明星合作过，但凡有些名气的，一般脾气都不太好，沈宁倒是一个例外，和网上传言也大相径庭。
戴泉道：“那你自己能调整吗？”
沈宁说：“我有些紧张。”
戴泉愕然，下午沈宁和村长的搭戏可一点不紧张。
“我第一次和谢老师拍戏。”沈宁手指紧紧缠绕着，眉心皱起，“我有点怕谢老师。”
戴泉心想怎么会呢，谢铮虽然冷淡了些，但是很敬业的。
“谢老师是我的偶像，我和他搭戏，看到他我就有点紧张。”沈宁不好意思笑笑，“导演您别笑我。”
少女抿唇浅笑，脸颊微红，略显羞涩，仿佛含苞欲放的花。
戴泉善意地笑了，心想沈宁倒有一颗赤子之心。不过想想谢铮在影视圈的地位，也就明白了，谢铮在圈里的粉丝也一抓一大把。
戴泉：“这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在意，反倒会让自己走入了歧地。”
沈宁嗯了一声，继续装模作样的纠结。
“那你再好好调整下。”戴泉已经朝谢铮走去。
沈宁余光中瞥见了戴泉在对谢铮说什么，隔得远了，她听不见，但她猜得到。
这正中她下怀。
果然，不多时谢铮便走到她面前，直白地问：“导演说你和我搭戏容易紧张？”
“没有没有。”沈宁赶紧摆手，“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会调整好的。”
谢铮：“导演建议我们好好磨合一下。”
沈宁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表情有些纠结：“那会不会太耽搁谢老师的时间？”
谢铮说：“你NG次数多会比较耽搁我的时间。”
沈宁手一顿，在喉咙里的话又咽了下去。
虽然对谢铮的直白和冷淡有了心理准备，但好歹感情值也不是一两点，他怎么说话还这样难听？
“对不起，谢老师。”
少女低下头，睫毛眨呀眨，沮丧又愧疚，不敢和他对视。
谢铮目光若有若无在沈宁身上扫过，带着些打量，他觉得沈宁很奇怪，分明在独自拍戏时，还与他对视了好几秒，怎么会紧张？
“谢老师别放弃我，我会努力的！”少女倏地抬起头，看向他，眸中亮若星辰，带着些倔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不会让他失望？
谢铮心情有些微妙，但面上仍是淡嗯了声。
沈宁又小心极了地提议：“谢老师如果您现在有空，可以和我排练一下吗？”
谢铮点头。
谢铮入戏很快，当他用江铭的目光看着沈宁时，沈宁勇敢地与他对视，表面很努力实际很无力的试着表现出秋水的情感。
“不对。”谢铮说，“你别躲着我。”
两人挨得很近，已经远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近到沈宁的每一次呼吸，谢铮都能感受到。
“你心跳太快了。”谢铮说。
沈宁：“对，对不起……”
谢铮眉心微拧：“你现在是秋水，不应该说对不起。”
这……谢铮是真敬业啊。
沈宁也进入角色：“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
一场排练下来，虽然台词说完了，也没有磕磕绊绊，但沈宁的情绪却显然不在状态。
谢铮退后，离她大约一米远，是很严格的社交距离，他忽然开口：“你很怕我吗？”
沈宁又开始缠绕自己的手指，表现出纠结：“有一点点……”
谢铮说：“我没看出来。”
沈宁咬了咬腮帮子：“在不工作的时候就不会怕，但因为我太想做好了，好像做得更差了。”
“谢老师，您知道和偶像一起工作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少女声音清甜，又带了些许的烦恼，“我一个人时用千百倍的努力，但如果一旦和他在一起，我就有点无法控制自己。”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但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选择和谢老师合作的。”
“因为，谢老师是我的梦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