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无法与你一同回京城。你且去和你祖父告知一声,莫叫两位老人家担心他一个年轻人。”
“奴儿明白。”白露啜泣着低头乖巧地答应了。白业表现德如此正常,就好像昨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白露知道,所有的正常都是因为要掩饰不正常。白业不过是不想让这件事情超脱掌控而已,因此白露也愿意配合着他。
一只走到门口的马车旁,白业还亲自扶着白露上马车,交错之际,这老狐狸在她耳畔轻声道了一句:“稳住七皇子,你祖父那边由为父去说。”
白露也低低地答应了:“是,奴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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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回到七皇子府的当天夜里,她就察觉到一直跟随在不远处的人不见了。
阿丁轻车熟路地从七皇子府的墙上跃下,七拐八拐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戚离进来的时候,赵光瑜正对着桌上的画发呆。
“王爷?”他轻轻地喊了一声,又忍不住探头去看那桌上的画,画得是什么。
赵光瑜回神,目光还是凝聚在画上,画中女子一身白衣,足下小舟若隐若现,乍一看她似乎是立于烟波浩渺之上,飘飘然若神女仙子下凡来。
只可惜这女子眉眼朦胧,口鼻皆被白纱所遮,这反而更激得人家恨不得找出她究竟是谁来,于是仔细观察之下,她发髻上那一支牡丹玉簪反而愈发醒目了。
“这是……?”戚离有些迟疑,不过他觉得这女子发髻上的簪子似乎在王爷手上出现过。
赵光瑜叹息一声,只是开始收画:“我无意要将奴儿也拉进来……”
“这是白姑娘!?”戚离顿时有些吃惊了,“这画王爷是打哪儿弄来的?”
“二皇子府、六皇子府……都能找得着。”
“这——”夭寿啦!!!他家王爷勾搭有夫之妇竟然被发现了!!
戚离顿觉惊悚。难道他还是看低了各位皇子么!?难不成其实那几个天天只会送礼过来的皇子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是他没有发现的?还是,还是说此事是他家王爷故意为之?
“你来有何事?”
戚离马上回神,正色道:“阿丁回来了。”
“让她进来。”
……
听完那冷漠又毫无起伏的女声不紧不慢地叙述完之后,赵光瑜刚刚握在手中的笔杆忽的断裂。
木竹破裂之声在深夜寂静中极为刺耳。
阿丁立马跪了下去:“王爷息怒,王爷无需担忧……阿丁看来,白姑娘并未吃亏。”
“在冷冰冰的祠堂跪了近乎四个时辰……”赵光瑜语气阴沉,“这也叫作并未吃亏?你为何不帮她?”
“王爷有所不知,姑娘今日已经回到七皇子府上。而那白从曦……却因‘偶感风寒’被白知府关在府中,不得自由。”况且,白姑娘被她自家老爹罚跪祠堂,难不成要她这个不知来历的阿丁去替白姑娘跪祠堂吗!?
王爷真是疯了,阿丁冷漠地想着。
“哦?”偶感风寒?这种病他时常都能听得到,比方说宫里边哪个哪个妃子又偶感风寒啦,比如说在什么什么茶会赏花会上出丑了的女子归家之后就偶感风寒啦,再比如说不想去参加什么什么聚会也可以来个偶感风寒。
偶感风寒,实际上包治百病!
赵光瑜竟然笑了,这种常见病,可大可小。今日偶感风寒……兴许明日便有可能不幸辞世了呢。
沉默了一阵,阿丁刚想告退,忽然又有人从窗户轻飘飘地似是鬼魅一样飘了进来。她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份——陈乙。
他们这些人,王爷取名字随意得很,甲乙丙丁啥的往前面加个阿就不错了,偏偏这陈乙是个奇葩,人家大家都叫作阿x,他偏偏不愿意叫作阿乙,非得说什么还记得母亲姓陈,硬是要给自己取名陈乙。
啧啧啧……管他叫陈乙还是阿乙,到头来不还是一样要做任务的么?
不过陈乙不是老早就被王爷派出去监视二皇子了吗,怎么今日……阿丁也不再想那么多,行了个礼就随着戚离离开了王爷的书房。
赵光瑜并未留意他们的去留,他刚刚沐浴完,青丝披散,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问了一句:“何事?”
陈乙上前,简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赵崇民那个猪脑袋当真上当了?”这会儿就连赵光瑜都有些惊奇。
陈乙点头,又说道:“想必王爷不日就会收到他的‘刺探信’‘要挟信’……”
赵光瑜摁了摁自己的眉心,感叹着说了一句:“若是赵崇礼和他一样蠢就好了。”
“要是那几位阁老也和六殿下一样蠢就更好了……”陈乙立马屁颠屁颠地附和了一句。
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赵光瑜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行了,你回去接着注意赵崇礼的动静。”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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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白露睡得迷迷糊糊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膝盖上踩来踩去——
难不成是……有鬼!!!
她徒然一惊悚,倏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个黑乎乎地影子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