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他的记忆瞬间翻涌,如惊涛骇浪般,随时都可能将人湮灭。
“没,没有。”简初大口喘息了下,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反应后,冷漠地将他的脸推开,并掰开他环绕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起身太急,还是没能经受住他撩拨的缘故,简初突然膝盖一软,差点跌坐回去。
幸好她还算及时地扶住了旁边的沙发靠背,勉力支撑住了自己。
梁景行伸手又要捞她,她立即敏感地拍开他往她腰上环过来的手。
她回瞪他一眼,绕过沙发,踱步来到餐厅。
餐桌上摆着水壶,她拿了只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连续仰头喝了几口。
梁景行从沙发上侧过身来,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性感的喉结难耐地滚动了下,“给我也倒一杯?”
简初一鼓作气喝了半杯白开水,闻言只是回给他一个眼神,又仰头自顾喝着。
梁景行挑了下眉,轻笑了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也跟着踱步过去。
“有你这么待客的吗?”他来到她身旁,抬手挡开她手里的水杯,食指指腹勾着她下巴,将她脸抬起,“嗯?”
此时,简初嘴里正含着一口水,两颊鼓鼓地,像只小金鱼。
她被迫仰头望着他,眼睫煽动了下,正准备将嘴里的水吞下去,梁景行倏然低下头,贴上了她的唇。
简初眼睛下意识大睁了一下,握着水杯的那只手用力一收,紧紧握着。
她反应了一瞬,正欲抬手推开他,梁景行先一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微微撬开她的唇齿,一点点汲取她口中的水液。
直到全部喝光了,他才终于放开她。
“梁景行!”她往他肩头推了一把,梁景行被她推得身体一斜,却是心情愉快地低笑出声。
他甚至伸出舌尖一点,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边残留的水渍,挑眉看她,“嗯?”
“你!”简初面色通红,实在气不过,便将手里的水杯猛地往他胸口砸去。
梁景行条件反射伸手一捞,虽然将杯子接住了,但杯子里还剩三分之一的水,溅起来泼到了他胸口,黑色衬衫顿时洇湿开来,变成更浓重的黑色。
而且水是凉的,胸口那一片霎时冰冷,梁景行下意识垂眸看了眼。
“少占我便宜,赶紧走!”简初板着脸,向他下达逐客令。
梁景行抬眸看她,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不紧不慢地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口白开水喝掉,然后轻轻一扬眉,说:“我今晚想住这里。”
竟然还跟她较上劲了。
“那就别怪我不给梁总面子了。”简初绕过餐桌和他,来到客厅,扯过沙发上自己的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来。
她给保卫处打了通电话,边和梁景行对视着,边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那头的保安。
竟然真的叫保安来赶他,梁景行握着手里的水杯紧了又紧,后重重地放回到餐桌上,转身大步离去。
客厅的门打开又关上,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简初舒了口气,拿下耳边的手机来。
界面还停留在通讯录里。
她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平复了下心情,转身准备往浴室去。
突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简初脚步一滞,转过头来,盯着紧闭的门问:“谁?”
“我。”
听到是梁景行的声音,简初又问:“还有什么事?”
梁景行:“我从北江带了些菜过来,陈姨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简初:“……”
“我不要。”
谁知道他是不是想骗她开门?
不过梁景行也没坚持要她开门,只道:“我给你放门口了,记得拿。”
说完,他转身离开,从台阶上下来后,他又想起一件事来,掏出口袋的手机,给温宁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梁总?”突然收到他的电话,温宁明显感觉到意外,声音听来都有几分讶异。
“打扰了。”梁景行走在路灯下,笑着跟她说,“有件事想请贺太太帮个忙。”
“什么忙?”
“我准备再正式跟简初求一次婚,想去挑枚求婚戒指,你跟她最要好,想听听你的意见。”
……
与此同时,公寓客厅里。
简初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而后缓缓走到门后,贴在门上监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感觉外面好像是真的没人了。
她拧开门锁,试探着打开一条门缝,徐徐探出头去,视线环顾一圈,确认梁景行确实不在了,低头瞧见门口的地上放着一个箱子。
箱子上边一个把手,她抓着把手将箱子拎进来,关上门。
还以为是梁景行随身携带的迷你行李箱呢,她蹲在玄关将箱子打开后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个移动型的小冰箱。
里面用饭盒和真空袋分门别类装有烤鸭、卤煮、酱牛肉等等,全部都是她爱吃的北江菜。
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