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腻了,要换一个人,她要怎么办?
“怎么走不到最后?这些年他对你不是挺好的吗?你们的关系也都一直很稳定,不是吗?”温宁着实不理解她这个决定。
简初自嘲地笑了下,“是够稳定的,稳定到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花了五年才明白,爱情才是她这辈子都得不到的顶级奢侈品。
“他只是需要一个女人陪着。”简初微微垂下眼,“至于这个女人是不是我,不重要。”
温宁哎一声,替她叹口气,“可你如果离开他,那你以后的生活……”
可就不似现在锦衣玉食了。
毕竟像梁景行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想再遇到一个,也难。
做朋友的当然希望她过得好。
“我知道。”简初转过头,无所谓地朝她笑笑,“以后靠自己就是。”
“你行的。”见她已经下定决心,温宁也只能表示支持,“你那么优秀。”
毕业论文答辩结束当晚,几个关系要好的同班同学约着要到外面放松一下,以犒劳连日为论文折磨、担忧的自己。
王铮组的局,简初在微信上收到他发来的地址时,眉头蹙了蹙:【订的夜不寐?】
王铮:【是有什么问题吗?】
简初从宿舍楼走出来,眼睫抖了抖,思忖片刻,淡淡地回了句:【没问题。】
应该不会那么巧遇到他。
【一起过去吗?】
【我开车了。】
【那我带他们过去。】
【好。】
她收起手机,往校外走去。
非教职工的车子不能进校,简初的车子一般都停在学校门口旁边那块空地上的临时车位。
她刚来到车旁,手机响了起来。
天上落下几滴水,快要下雨了,简初扫眼来电显示,拉开车门坐进去,接通了放耳边。
“论文答辩结束了?”梁景行问。
简初嗯一声,将车钥匙插上。
“那今晚该回家了。”梁景行提醒她。
这两天简初都待在学校里,等明天毕业典礼结束后,她就直接飞南城了,准备那时候正式跟他提分手。
他那别墅,她自然不会再回去了,“我今晚约了同学,不回去。”
说完,她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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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寐是北江最大的夜场,著名的销金窟,繁华且热闹。
简初轻车熟路来到这里,刚进场,眼尖的经理就认出她来,笑容满面地迎上去,恭敬地称呼她一声“初姐。”同时,殷勤的目光不忘往她身后落。
“他没来。”简初好心告诉他,经理诶一声。
这地方她再熟悉不过,不用人领路,便自动朝预定的卡座走去,“今晚约了一帮同学,不用跟。”
“诶,好。”经理恭敬地跟她鞠了个躬,“有事您随时吩咐。”
梁氏主营休闲娱乐产业,现在各大城市排得上名号的餐厅、酒店、会所等等,多多少少都跟梁氏有所关联,更不用说北江是梁氏的大本营,旗下产业更是遍地开花。
而现下这家酒吧,毫无疑问就是梁氏旗下的。
想当初,简初和梁景行认识,正是在这家酒吧里。
那年夏天,她为自己能够继续上学筹集学费,打听了一圈,听说来酒吧挣钱快,又比进厂什么的多,于是她就找了整个城市生意最红火的酒吧,然后应聘当了一名服务生。
可她上班才没几天,被一个客人给盯上了。
那个客人是个富二代,总带着一群猪朋狗友过来喝酒,那天,他借着续酒的名义将她叫到卡座里,大概是喝高了,酒壮怂人胆,直接就上手摸她。
她意识到不对,想走,结果他的同伴趁她不注意将她绊倒,整个人摔进了沙发。
那个富二代就这样压上来,趁机占她便宜。
简初那会儿才十八岁而已,被吓得拼命挣扎,大哭。
梁景行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那会儿刚留学归国,接手梁氏不久,本是到“夜不寐”视察,结果让他撞见这样一幕,那个时候的他也才刚二十出头,年轻气盛,直接推开了随行的保镖,自己亲身上阵。
以一敌五,将那几个纨绔子弟打得落花流水。
那一刻,梁景行的出现对于简初来说,犹如神祇降临,拯救了她的世界。
可那些人既是纨绔子弟,一个个自然也都是睚眦必报、记仇的主,但是打听一圈,发现梁景行竟是梁氏的太子爷,哪儿还敢动他的念头?只好把这笔账记在毫无背景的简初身上。
简初差点死在那些人手上,还是梁景行再次对她施以援手。
她那会儿受了伤,梁景行将她接到家里去修养,本来养好伤是要送她回去的,但她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家了。
母亲死了,家暴杀死妻子的父亲被判了七年,进了监狱,所有亲朋好友、曾经的同学老师对她避如蛇蝎,骂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梁景行大概对她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将她留了下来。
同年冬天,梁景行带她去会所参加一个派对,去到之后,她才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