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宿主好运。”
“等等, 你要走了吗?”
舒星弥徒然地想要挽留什么,却像是水中捞月, 系统只是“意识”, 他从没见过系统的实体, 也不知道它存在于何处。
“不, 我暂时还不会走,”系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自己的用词:“我要看着宿主平安度过这一世,才会离开。”
“……”
好个痴情种子。
舒星弥几乎怀疑这个系统已经爱上了自己。
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银发的身影,那是神树木昧,曾经下毒杀死他的人, 这系统言语之间, 似乎总是对自己有所愧疚, 难道是神树的赎罪吗?
可是,为什么呢?当初神树毒杀自己的原因,以及现在它又帮助自己的原因, 舒星弥都不清楚。
正在舒星弥还在疑惑的时候,他已经迈入了最后一面镜子中,眼前的一切渐渐光明起来, 四周弥散着柔和而又温软的光亮。
舒星弥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点点的光芒汇聚在眼前, 是生日蛋糕上的烛光, 小巧的生日蛋糕上堆满了各色水果。
“许完愿吹蜡烛吧。”裴欲坐在舒星弥身边, 笑得一脸温柔。
舒星弥定定地望着裴欲,眼中不知何时泛起了泪光。
好久不见了。
历经九世,终于,终于,终于能够再次见到你的笑容。
这是舒星弥二十三岁的生日,裴欲就是在陪他过完生日之后,就染上重病,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脸上一天天憔悴下去,头发几乎掉光了,面色苍白得没有血色。
现在的裴欲还很健康,帅气的脸庞被烛光映照着,容光焕发,一双眼睛尤其好看,漆黑如墨,清亮如泉。
“怎么哭了?”裴欲目露惊讶,心头一紧,连忙伸手擦了擦舒星弥脸上的泪痕:“过生日这么感动啊……”
舒星弥扑到裴欲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裴欲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呢喃道:“怎么啦?说话。”
“我、我好想你……咳咳。”舒星弥抽抽噎噎,不小心呛住了自己。
裴欲听了这话,更是不解:“想我?天天见还看不够?”
他今天下班是晚了些,但也只是四五个小时没有见面。
舒星弥在裴欲怀中摇了摇头,把眼泪都蹭他衣服上了,声音带着哭腔:“不够。”
裴欲心都化了,垂头亲了舒星弥一口,笑道:“小黏包,那明天我请假不上班了,在家陪你,好不好?”
舒星弥渐渐平静下来,看着裴欲:“不好吧,请假又要扣你的工资了。”
“工资哪有你重要啊?”裴欲笑着刮了一下舒星弥的鼻尖:“你想我都想哭了,我哪还好意思去上班,没事的,扣掉的那部分工资,我可以加班补回来。”
“不行,”舒星弥捧住裴欲的脸颊:“你加班我更心疼。”
裴欲笑着搂住舒星弥:“不累啊,只要想到还有这么可爱的小美丽在家等着我,就想赶紧努力多赚点钱,给他多买点好吃的。”
“喜欢你。”舒星弥乖巧地吻上裴欲的唇。
裴欲的手不老实地探入舒星弥的上衣,舒星弥脸红:“我还要吃蛋糕。”
裴欲已经听不进什么话了,完全被舒星弥迷了心窍,嘴唇下移,吻上舒星弥的脖颈。
“吃蛋糕……”舒星弥推了推裴欲的脸。
“吃你。”裴欲轻轻咬了一口舒星弥白皙的皮肤。
两人腻歪到天黑,舒星弥总算把蛋糕吃光了,裴欲一把抱起舒星弥走向卧室,窗外是晚秋的寒风,屋内是亲密的温存。
“以后再想我的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发短信,视频也可以,不用一直憋着,知道吗?”裴欲握着舒星弥的手,躺在床上窝在被子里说体己话。
“恩。”舒星弥点头,目光一直注视着裴欲,看不够,越看眼神越发痴。
“你这是什么小眼神啊?”裴欲笑着吻了下舒星弥的眼角:“这样看着我…是还要的意思吗?”
舒星弥趴在裴欲身上,继续用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他。
裴欲翻身把舒星弥压住,心想,明天可能真的要请个假了……
果然,在两人昏天黑地地折腾了半宿过后,裴欲没听见早上的闹钟,舒星弥窝在裴欲怀里,更是没听见,等他们自然醒来后,已经是早上11点47分了,两人华丽丽地错过了上班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李主任,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请个病假,没,不是什么大毛病,歇一天就好了……”舒星弥给诊所打电话。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我今天临时有点私事,请个假哈,不好意思……”裴欲给老板打电话。
老板在电话另一头愣了几秒,悠悠地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老板是老司机了,裴欲的声音状态不对,他一听就知道是纵欲过度。
“好,谢谢老板关心。”裴欲没脸没皮惯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怀里还抱着舒星弥。
舒星弥伸手摸了摸裴欲的额头,很好,没有发热的迹象,看来系统说的是真的,裴欲的出生证明被雨淋湿之后,郭大仙就得不到他的生辰八字,因此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