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有安全感,至少这段时间在宫里的生活是不愁了,不过有时办事需要打点、疏通关节,如果把十两银子用在这件事上,那就不够看了。
互相送过节礼,师父鹤英请徒弟们提前吃年夜饭,他笑着从柜中拿出一壶酒:“今天只有为师能喝,你们不许碰哈。”
“诶?师父平时从不喝酒的啊,今天是怎么了?”大师哥是最了解师父的人,师父很注重养生,是禁酒的,以往过年也没喝过酒。
“陛下赏的,不喝怪可惜的,浅尝辄止而已。”鹤英将酒满上。
舒星弥坐得离师父最近,师父身上似乎有种特殊的味道,不香不臭,有点类似中药味,但又混着些奇异的味道,这个味道飘忽不定,若有若无,如果不是离得近还真闻不出来。
舒星弥带着这个疑惑吃完了这顿饭,饭后,徒弟们帮师父收拾好残羹剩炙,四个师哥先走了,舒星弥留到最后,他问鹤英道:“师父身体还好吗?徒儿闻着师父身上似乎有药香。”
鹤英眉头一跳,他饶有兴味地望着小徒弟:“鼻子挺灵的,为师特意换过衣服才出来,你竟还能闻到?”
“只是不知是什么药材能发出这样的气味。”
鹤英垂眸叹了口气,无奈浅笑着摇了摇头:“哪里是药……”
“师父的意思是?”
鹤英略微浑浊的眼睛直视着舒星弥,似乎在纠结是说还是不说。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你可听说过五石散么?”
舒星弥登时一愣,吸食五石散之后会导致周身燥热、心生幻像、性|欲大增,先前只是用来治疗伤寒症的,到后来配方经过多次改动,早已不是治病之药,而是害命之物。
鹤英看徒弟这反应就知道了,他把徒弟拉到切近,小声道:“陛下沉迷于五石散,不仅自己用,还要为师相陪,为师哪里敢抗拒陛下的旨意,只好也用了一些。”
“原来如此,所以师父才破戒饮酒的……用完五石散后,必得饮酒发散。”舒星弥顿时心疼师父,一把年纪了还得陪皇上他老人家作死,他目露担忧:“不过,徒儿更担心的是会有更多文官武将为了迎合陛下而吸食此物。”
和皇上拥有共同的兴趣,有助于投其所好,对于急求升官封爵的人来说,这是一条捷径,牺牲健康,却能换来权力、地位、金钱、美人。
鹤英点了点头:“的确是有,太子殿下屡次规劝陛下戒五石散,从前年劝到今年,陛下根本没听过,为师也无能为力。”
“师父,你身上还有五石散吗?徒儿略懂医术,也许可以勘破戒掉它的方法。”
“跟为师来。”鹤英走到里屋,将暗格内藏着的一小包五石散交给舒星弥:“徒弟,你可千万不能吸食,若是诓骗为师,便断绝师徒关系。”
舒星弥答应下来,揣了五石散,便离开了,他本想先把五石散放回自己屋里再去东宫哄太子睡觉,但师父的住处离皇上寝宫最近,皇上寝宫又离东宫最近,中宫就远了,这一来一回要耽误不少时间,舒星弥不愿迟到,便直接往东宫去了。
路上,他想找个地方把那包五石散藏了,奈何到处都是宫女和太监值夜,全是眼目,有任何可疑行为都会被逮起来。
舒星弥到了东宫,守门的太监一看是他来了,连忙打开门让他进去,太子嘱咐过他晚上要来的,再加上先前那些流言,在这些太监心目中舒星弥宛然是男宠般的存在了,哪里敢拦。
进了寝宫,太子正坐在榻上看书,见是舒星弥来了,扣下书站起身:“来得正好,本宫刚刚看到一篇有趣的文章……”
“殿下金安,”舒星弥行礼,抬头笑道:“是什么文章?”
太子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却,他的眼神明显变了,仿佛由温暖的春风化为寒冰铸成的利剑,声音也严肃起来,质问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舒星弥被太子的大变脸吓了一跳,佯装镇定抬起袖子闻了闻:“昨天洗澡了…”
“不是。”太子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你吸五石散了?小小年纪染上这个?”
他对这个味道极其敏感,一闻就能闻出来,而且这小内侍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这绝对是吸完之后喝酒发散来着。
而且吸五石散会让人皮肤苍白,怪不得这小子这么白呢。
太子内心极度失望。
“小的没有。”
舒星弥脱口而出,他觉得情况有点不太对,要不要直接把那包五石散拿出来,告诉他自己其实是要研究用的……?
“还狡辩?”太子冷着脸:“本宫搜搜身,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一把拽住舒星弥的衣领,领子上绣着的紫燕扭曲着,舒星弥本来身子就小,被太子像提小鸡一样扔到塌上,全身搜。
舒星弥本可以反抗,他可以一拳把太子捶得找不到北,但是…被搜身的感觉竟然有点爽是怎么回事?这种被蹂|躏的快感令他产生了自我怀疑:我难道是一个抖M?如果不是,为什么他的手法明明有点粗暴,我却这么舒服……?
太子的手探入他的衣襟,猛地从他怀里抽出一只红色小纸包,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人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