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习惯了这位小少爷的阴晴不定,不敢有任何怨言,只是低声解释:“这里是单行道,过了前面路口才能调头。”
“嗯。”
金光日冷淡应道。
他单手支颌,神色冷淡地看着沿街商铺——这里可比平然要破败多了。
才刚入夜,最繁华的大街上就冷冷清清的,连点霓虹灯都没有。只有几个手推车小铺子在沿街叫卖,卖得也是煮红薯,烤年糕之类的低端视频,丝毫提不起食欲。
车刚拐过路口,司机正准备调头回山景别墅,金光日眼前一亮:一家售卖男士成衣的精品店竟然还在营业,广告牌上滚动着他们的春夏新品。
其中就有各式男士领带。
在看到广告片中身材姣好的女模特为男人系上领结,暧.昧地与他耳鬓厮磨时,金光日突然就想到了他和南希之间的约定。
指尖仿佛还能感受到南希柔软细腻的腰肢,唇上也残留着南希双唇的温度,甚至连舌尖,轻轻刮过口腔时,都能品尝到南希鲜血的甜美滋味。
他小腹一紧,陌生却又令人颤栗的快感袭击全身!
随意搭在膝盖上的指尖瞬间蜷缩起来。
金光日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几口,尽量平静说道:“停车。”
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迅速冲进成衣店。
等一刻钟后再出来时,身上酒红浴袍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
尽管只是个高中生,可金光日眉眼冷峻,几乎看不见少年期的稚嫩与天真。纯黑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是与他眼神中的成熟与狠戾相得益彰。
肩膀宽阔笔直,堪比模特的逆天长腿被包裹在做工精致的裤腿中,更显修长。与西装相称的纯色领带、银质腕表都透着奢侈
矜贵。
金光日特意松了松领带,上车:“去医院。”
司机差点一脚油门撞树上。
停顿两三秒,他才明白过来,驱车赶向医院,并小心提示,医院附近有那些礼品店,水果店。
金光日囫囵听着,下车后却直奔病房。
一推开门,就看到病床上又拱着一个小山包,活像是瓷盘里盛着的精致糯米糍,色泽,外观,无一不是上乘,叫人想一口吞掉。
最离谱的是,这口糯米糍还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不吃药。”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嗓子里全是哭腔,沙哑软糯。
金光日想笑,却硬生生忍下。
当初他对南希的印象,只是一个不善言辞,胆小懦弱的木头美人,除了那张脸值得一看之外,并没有任何能吸引到他的点。
可裴南希失忆之后,整个人却完全变了副模样——或许是对世界的陌生与不安让她产生了雏鸟行为,更加依赖自己这个能让她“心动”的男朋友。
思及至此,金光日的眸色越发深沉,他大步走向病床,坐在小糯米团身边,修长手指隔着薄薄床单抚摸上了南希。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少女肌肤的细腻,小糯米团突然从床上跳起来!
快速掀开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警惕地缩到床脚:“变.态!”
刚喊完,南希就怔住了。
泛红的眼眶紧紧盯着金光日,湿漉水润的眼眸不可置信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嘴唇一瘪,呜咽地扑上来!
“光日!光日啊……”
南希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一遍遍细细喊着他的名字。
柔若无骨的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和背脊,下巴也垫在金光日的颈窝处,整个人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小猫咪,娇软地依附在主人身上,企图得到他的安慰与爱.抚。
金光日在平然接触过许多次女人的投怀送抱,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叫他心神摇曳。
尤其是当他看到南希因为双臂伸展,而露出的一截小蛮腰时,呼吸更是停滞了一瞬。
他拼命抑制自己脑中的念头,他告诉自己,要冷静,最好的猎人不会这么快就向猎物发出攻击,这会惊扰到猎物。
他会布置好陷阱,等待猎物自己一步步走入,深陷,
最后再也无法抽身离开。
自己养的那群狗平日里的确喜欢乱叫,不过有一句话他们没叫错。
失忆后的裴南希,的确是任由他摆布的洋娃娃。
可以让他随心所欲地调.教。
就像是张崭新的白纸,无论他想画上什么色彩,甚至是想揉烂,都可以。
金光日嗓子微哑,滚了滚喉结,凑到南希耳边开口:“医院里有人欺负你了?”
他的嘴唇与南希的耳廓贴得很近,金光日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耳边发梢扎在自己唇上轻微的刺痛感。
可这些痛感是值得的,他看到南希耳廓瞬间通红!
雪白的小糯米糍顿时变成了粉红的小红豆包。
小红豆包慌慌张张推开他,她似乎是想到下午在病房中的那场缱绻,快速抓过被单挡在胸.前。
眼珠不安转了转,才抿着嘴认真告状:“是你欺负我了!”
金光日挑起眉,她又往后缩了缩,瑟缩的表情里又带着一些挣扎:“你不准我去找回忆,可我的人生完全是一片空白,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