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知道地宫里那位对小公主相当宠爱,可是……这这这……怎么都宠到一张床.上去了?
公主才五六岁啊!
秋水堂的女官怎么不阻止?还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到底是自己思想太龌蹉,还是妖怪行为不检点?
医正开药方时忍不住直给女官打眼色:
医正:你们这里什么情况?
女官:就是我多说一句话会被扔去义庄的情况。
女官扯过药方,面不改色——毕竟她也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女人了:“医正就不要操心秋水堂的事了。奴婢倒是听说,玉树阁那位快生了?怎么最近还一直在各宫中走动呢?”
医正小声:“紫妃娘娘胎位不好,平时吃得多不运动,所以现在需要多活动活动,你们秋水堂的人最近别去她面前晃悠,小心冲撞了。”
“对了,听说娘娘还找了位巫教巫女来宫中,说是要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算命理。古怪的很……”医正摇头离开。
相比较起医正和女官的紧张,暗室内的气氛就要融洽温暖许多。
南希皱着眉喝下苦药,马上就有一颗甜腻糖糕送到嘴边。
她不用手去接,眯眼一笑,就着白毛鬼的手咬了上去。
灵巧舌尖无意间在白毛鬼指尖一刮,烫得他立即松了手。
他正垂眸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又闯进视野,南希歪着头自下而上看他:“鬼王大人,还要。”
白毛鬼哼了一声:“再吃你的小兔牙又要跑了。”
见南希赶紧捂嘴,他唇角微勾,拎着小被子给她掖好:“生病了就乖乖睡觉,不然明天不能去蒙学了。”
“那你会趁我睡着跑掉吗?”
南希的小手抓着小被子的边缘,被子盖得很高,只露出两只硕大的猫眼
,滴溜溜地转着,不断打量白毛鬼。
自从白毛鬼走了一次,他就在南希心里上了失信名单。
不管什么时候,都执着问个明明白白,只有得到他的承诺,才敢安心睡觉。
小指一翘,南希眨眨眼:“能牵着手手睡吗?”
“不能。”
白毛鬼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把南希的小爪子塞进被子里,仔细裹好,又在南希失落的眼神中拉过她的韩服衣袋,与自己宽大的袖口系在一起。
“这样行了?我不会跑,你早点睡,我看看书也睡了。”
自打认识了南希,他就作息颠倒,很少晚上出去玩儿了。
“……嗯!”南希抿唇而笑,目光流转,紧紧盯着两人打结的衣饰。
裹着被子,发出奇奇怪怪的得意笑声。
过了一会儿,白毛鬼手中书页还没翻页,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
余光一瞥,就看见打结的衣带被人偷偷拽进被窝里。
不仅如此,他的袖子也被拽了进去,平整被子上立即鼓起一个小鼓包。
从被子的形状隐约可以看出来,被窝里的小仓鼠又淘到宝贝,抱在怀里蹭了又蹭,小脚丫都不断蹬着。
白毛鬼看着小鼓包兴奋许久,扔下书,声音低沉:“公主,还没睡呢?”
世界顿时清静了。被子也重新归于平整。
好半天,怯生生的声音从被子下传来:“南希睡着了!”
没脑子不教训一下不行了。
白毛鬼狠心掀开暖被,把惊讶的小团子困在自己身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语气中透着一丝危险:“我做到了与公主的承诺,但公主竟然不听话?”
“听、南希听话的。”南希小兔牙轻轻颤抖,不敢直视白毛鬼,脑袋偏向一边。
露出一段雪白的颈。
由于高烧未退,她苍白的颈上染着不自然的红晕。更显得这块小甜点可口香甜。
白毛鬼深吸一口,只觉得南希身上的味道比经年纯酿还要令人沉醉。
他再也忍不住,捏住南希下巴转向一侧,自己则直接俯下.身去,喘息着,咬上了她的脖子!
——不是渴望鲜血时的饥.渴疯狂。
——也不是挑.逗猎.物时的故意震慑。
到更像是在吮.吸,舔舐。
“鬼……鬼王大人?”
南
希从没见过他如此亲昵的模样,一时间忘记反应,只能从嗓子里挤出几个细碎的音。
“南希。”白毛鬼舌尖上顶,摩擦过自己两颗犬牙,最终还是将它们收起,“从今以后,逃不掉的人不是我,是你。”
他看着满脸迷茫的南希,不准备解释更多,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道:“睡吧。”
只是这一次,在给南希重新盖好被子后,他没有继续看书,反而也直接躺下,与南希相对而卧。
看着她的睡颜直到天明。
待起床后,白毛鬼发现,昨晚南希得的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传染病——她把自己也传染成了小粘包。
他的视线一直粘在南希身上,撕不下来。
哪怕南希需要去屏风后换衣服,也舍不得解开两人系在一起的衣袋。
又或者是南希背起小书包去蒙学了,他也要站在秋水堂门口,垂着阴冷的冬风,怔怔看着南希离开的样子。
直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