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凭一已之力救了那些女孩子。”
他反问她道:“难道你不想?”
王落花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就算我想,也需要计划周全,你怎么能冒然行事?”
“再计划估计那禁院里的女孩子要死光了。”
王落花说不出那些女孩子和他们无关的话,问他道:“我问你,禁院有多少人把守?”
“……呃。”
“当中又有多少是高手?”
“……呃。”
“禁院的地形图你可有?”
“……呃。‘
“里面关了多少女孩?”
“这个我知道,烨子打听过了,至少有十几个。”
“好,即使你侥幸将那些女孩都从禁院救了出来,你可知道让她们从哪里逃走?”
“……这个我也知道,那边有个狗洞,从狗洞里钻出去就行了。”
“那外面谁来接应?”
“八斤和无眉他们啊。”
王落花愣了一下,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获,安排的还挺周全。”
李逢君得意道:“那是,也不看你相公我……”
王落花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得瑟了,忙转口道,“你可知道我在府里瞧见谁了?”
“谁?”
“金祥喜,金叔叔。”
“金叔叔?”
“嗯,我没想金叔叔竟然是刘员外的手下。”
王落花惊愕道:“金叔叔是刘员外的手下?”
“对,千真万确。”
王落花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金祥喜是仙芝坊的管事,是不是说明仙芝坊的掌柜其实就是刘员外,可刘员外有什么理由要和皇上作对?
孙县令将刘员外说的那么可怕,其背后势力难道已渗透到了京都?
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见她发愣,李逢君不明所以,正要问她,忽然那边有人在叫嚷:“神医,神医……”
两人忙掩住了口。
跑过去一看,原来刘员外刚刚腹中绞痛醒了过来,去了趟恭房,起身后竟一头栽倒,昏过去了。
又是一番忙乱,王落花还怕刘员外不醒,感觉不到痛呢。
正好,给他扎针,又将他扎醒了。
这一忙就是大半天,惜金抹了一把虚汗:“好了,好了,老爷终于醒了。”
她怕刘员外叫李逢君守在身边,抢了她的功劳,趁着刘员外还没能开口说话时,惜金道:“时辰不早了,大丫你赶紧先送神医回屋歇息吧。”
两个人再出来时,月上中天,弯弯月牙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轮圆月,圆满的好似要溢出来。
整个刘府陷入一片寂静,唯有屋檐下悬挂的红绸灯笼被夜风吹的来回晃荡。
正想送王落花回客房,那边刘员外又哀嚎起来:“美人儿,我的大丫美人儿呢。”
李逢君简直要被他叫的崩溃了:“娘的!老子真想弄死他,否则,这一夜老子没法睡觉了。”
王落花给刘员外扎针时,只想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没想到刘员外竟然到了离不开李逢君的地步。
这样,反倒害得天宝哥哥没觉睡。
人在意识恍惚时,最容易放松警惕。
天宝哥哥是假扮女人进来的,万一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她往他手里塞了个药包:“给他喝下,就安静了。”
嘿嘿……
还是小干柴最好。
李逢君收了药包正要进去,就看见惜金气呼呼出来的了,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逢君。
李逢君懒得和她计较。
这丫头脑子有病,真不知她到图刘员外什么。
图他变态?
图他又老又土又肥圆?
图他臭气熏天?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嗜好比较特殊,可能这丫头喜欢一头猪吧,有钱的猪。
……
夜,更深了。
月,凉如水。
李逢君套上一件勉强算是夜行衣的黑衣,悄无声息的翻窗而出,因为在他下药之前跟刘员外哭了一鼻子,说刘员外嫌弃他了,只让别的丫头来服侍。
美人一滴泪,天上一颗星。
刘员外痛的都快要死过去了,还不忘哄了他两句,命今晚只许大丫一人伺侯。
待药倒了刘员外,李逢君正好开溜。
小干柴说的对,他若想救人,至少得弄清禁院的地形,否则冒然闯入,岂不像无头苍蝇一般。
站得高,看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