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派人去给你买新的回来。”
面对老父亲难得的固执,云莜还能如何?当然只有从了他。
南溪在一旁看得暗自咂舌,看样子,云相是铁了心要将自家小姐与昭睿帝隔开了。
这时,门口的小厮突然进来通传,道是宸王求见。
原本云相对宸王还无可无不可的,会给他好脸色瞧,完全是冲着女儿喜欢他,以及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尚可。不过,有了昭睿帝作为对比,云相顿时就觉得,宸王也还不错了。
一个心有所属的老男人,与一个清清白白的少年人,在云相心中没有任何可比性。
云相对府中的下人道:“还不快将宸王迎进来?”
在场之人心中暗自纳闷,今儿个这是怎么了,往日可没见自家老爷对宸王这般热络啊。
不多时,宸王便由云府的下人引着出现在云相与云莜面前。
今日宸王身上穿着一袭靛青交领罗绸长袍,长袍的边缘绣着两寸宽的卷云纹,这卷云纹意喻着如意与高升,宸王的野心虽不如荣王一般明目张胆,却也是暗藏在温文儒雅的外表之下。
一般的年轻人若是穿靛青色衣裳,容易让人觉得老气,宸王却能压得住这颜色,靛青交领罗绸长袍穿在宸王身上,倒让他显得比往日多了几分沉稳。
云莜盯着宸王的长袍多看了几眼,宸王见状就笑道:“莜莜可是忘记了,这身衣裳,还是你为我裁制的呢。当日为了这延边的花纹,你还拉着我一道选了好久的花样子,你选中了一款花鸟纹,只是我一眼就相中了这款卷云纹,最后你便依了我。”
说着,宸王抬起手臂,好让云莜能更清晰地看到他衣衫上的花纹:“你的手艺真真是好,每一个图纹都绣得栩栩如生、纤毫毕现的,我十分喜欢。”
云莜心道,难怪她会觉得眼熟,原来竟是原主为宸王裁制的衣裳。
宸王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曾经有个女郎,是那么的喜欢他。只可惜,那女郎如今已不在了。
云相闻言,则是冷哼一声,又找回了曾经对宸王的那些个不满。
他这个做亲爹的都没得过莜莜亲手裁制的衣裳,宸王这个外人竟穿着莜莜亲手为他做的衣裳在自己跟前耀武扬威,凭什么?
果然想抢走他闺女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心情一差,云相对宸王说话的语气当即就不客气起来。
“你今儿个来找莜莜,就是为了说这些的?”
云相这可提醒宸王了。
只见宸王从袖中掏出了两只白釉玉璧瓷瓶,递到云莜跟前:“听说你受伤了,这是我专程请封地上的名医配制的药膏,用着极好,非但能缓解伤势,还能让肌肤恢复如初,不会留疤,莜莜你拿着用吧。”
宸王看向云莜的目光充满了关切之情,若是原主见了,定会心中十分感动,但云莜却没什么感觉,只是客套生疏地道:“多谢宸王的好意,只是宫中已赐下许多伤药,我怕是用不过来……”
宸王的目光渐渐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勉强笑了笑:“这倒也无妨,横竖药膏是不嫌多的,我这两瓶药膏,你就暂且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云莜正要开口再拒,就听云相道:“莜莜,这既然是宸王的一番好意,你就收下吧。人家巴巴地给你送了药膏来,你别让人再把送出的东西带回去。”
云莜:“……”
也不知这宸王究竟给云相灌了什么**汤,平日里云相对宸王的态度分明很是一般,怎么今儿个就对他这般热络了?
送完东西后,宸王便随着云相去了那间议事专用的小书房。
云莜猜测他们商议的内容与荣王有关,毕竟云相近日以来动作频频,俨然一副要将洛家一锅端的样子,又丝毫不曾遮掩,知晓部分内情的云莜自然明白,云相与宸王多半是要对荣王动手了。
云莜不由叹了口气,想起自己最初决议入宫为昭睿帝侍疾,正是因为不希望昭睿帝早逝,荣王或者宸王中的任何一个登上皇位。
如今,荣王是眼见着要完了,只不知宸王日后又是怎么个章程。
还有,她这次入宫,究竟算是达成了目的,还是未能达成?
这一次,云相与宸王讨论的时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久,等宸王从云相的小书房中出来时,已是金乌西坠。
宸王显然是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连走路时步伐间都带着风。
云莜正带着底下人采集花卉调制熏香,就见宸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带着些许温润的笑意:“莜莜,我已与云相……岳父大人说好了,待此次荣王谋逆之事一了,我就去请皇上圣旨,为我们赐婚!”
宸王觉得,云莜当真是自己的福星。
自他与云莜交往以来,事事都比往日顺畅。这回云莜入宫侍疾,不仅撞破了梁国夫人与荣王的阴谋,还得了昭睿帝与太后的喜爱。待他娶了云莜,朝堂上有云相帮衬,宫中有云莜帮他说话,这皇位继承权还不是手到擒来?
云莜在听了宸王的话后,则是大惊失色,一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绞在了一起。
云相为何会突然给出这样的承诺?明明在之前,他还劝原主不要着急呢。
若是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