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迎击倭国。
清若带着西楠上了上海市中心的雁塔,站在雁塔中部,肉眼可以看见下方蓄势待发的队伍。
望远镜可以看到远处飘扬的倭国军旗,清若手指扣着军帽,低低骂了句脏话。
她打响信号木仓,先锋部队开始率先发动攻击,后面跟着重火队伍,以及源源不断的军力输送。
几乎整个上海能调动军队、队伍的百分之九十都已经出动了。
木仓击声、炮火爆炸声很快传来,视线范围中笼起越来越多的硝烟模糊了视线,呐喊声和厮杀声越发显得震耳清晰。
清若站在塔台上,背后是屋楼瓦檐连绵的上海,前方是炮火连天的战场。
旁边有军官盯着高倍望远镜,几乎两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姿势,突然一声喊,“看见了!看见了!看见军统旗帜了!”
清若走到旁边,他已经直起身,袖子抹了把脸,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混着烟尘灰渍,一擦脸上一道黑乎乎的印记。
“指挥使,您看。”
清若也着急,顾不上多言,直接弯腰去看,果然,倭军后方,出现了军统的旗帜。
身边的军官语气激动,“总座来了。”
清若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看着望远镜里都很小的旗帜,“来了。”
直起身,看着前方连天炮火的战场,“传令,全力进攻,大炮再上一轮后撤下,后方秦总座带军来了。别误伤友军。”
“是!”
很艰难,但艰难之中透着希望,所以哪怕有伤亡,但军队的信念高涨,军心振奋。
到了后面,倭军发现后面被斩断了退路,被包围夹击,虽然攻势越发疯狂,但也只是道尽涂殚。
越来越多华夏军队的嘶吼呐喊清晰起来。
有人开始大喊,“缴械不杀!投降不杀!”
这个时刻,所有华夏人心中激荡的都是熊熊燃烧的家国情怀,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梦。
西楠垂握在身侧的双手都在细微的颤抖,“小姐?”
清若半眯着眼,不知道是风沙迷了眼还是因为硝烟太刺眼,她眼睛生疼。“缴械不杀。”
西楠没说话,保持着侧头的姿势看着她。
清若看着前方,话语很轻很淡,“倭国人用华夏人做人体实验,总要血债血还。”
到底是怕死的,到了最后,还剩下几百倭军,活着的最高长官一投降,几乎百分之八十都跟着弃木仓投降。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一开始的小范围呐喊马上扩散成震耳欲聋的吼,清若从塔台下来,总感觉似乎连背后的上海市里面都有不少人在呐喊。
战争过后,一片狼藉、荒凉的人间炼狱。
抱头蹲着的倭军,地上被炸伤炸残的倭军,以及受伤的华夏军人,还有满城残壁狼籍。
华夏这边的军队一部分处理剩下的倭军,扣起来带走先等候发落,更多的在忙着协助医护队救伤员。
沿路都是忍不住全身欢呼雀跃却又压着心疼难受救人的士兵和医务队。
清若领着队伍沿路踏着血走来,听了太多招呼,也见了太多伤员。
秦淮景带着军队从对面迎来,常山小跑到了秦淮景身边,瞧他还在流血的肩头,“总座,先去医院看看。”
秦淮景左肩受了伤,右手捏着块纱布按在上面,垂着的左手还握着木仓,整个人都是硝烟战火的痕迹,满脸黑印和血迹。
两人近前,这个时候反而没什么话要说。相视一笑,清若抬手,秦淮景握着木仓的手抬起来,相互交拳,“总座去忙,去医院治伤。这里我来扫尾。”
秦淮景点点头,“我先去交代些事,这里交给指挥使。”
两人错身而过,各自开始忙碌。
单子墨今日也着了军装,不过方才战场一起他外套就脱下来给伤者捂伤口了。
军统的军装是白色内衬,外面深绿色套装。
他这会白色的内衬破了几处,到处是印记,沾了不少血迹,正在指挥着下面的队伍将投降者全身器械收缴,反手捆起来先送到监狱去。
这几日头发长长了一些,这会发间还在滴着汗,整个人都泛着一种热火中炙热而暴烈的气息。
凶煞却热腾。
远远的看见她,便把手里的东西塞给旁边的人,几乎是小跑着朝她过来,清若听见动静,转头看他,眼睁睁瞧着他黑色的军靴踩在血肉模糊大概是断指上,到了她面前。
朝她一笑,“我们赢了。”
清若的视线从他鞋子上拉到他脸颊上,也是满脸黑印子,还有擦伤,瞧着破了不少处的衣服,估计身上也有不少伤口。
但是他笑起来时候周身气息都格外的干净。
清若带起些笑意点点头,“是,我们赢了。”
“辛苦了。”
清若一边说,一边把他周身扫了一下,“受伤没?”
单子墨不在意的摇摇头,“有些擦伤,一会去擦药,没事。”
这个时候顾恒跑着来找她,顾恒腿上受了伤,不过不是木仓伤,是刀伤,已经上药包扎,跑起来还是有些不协调。
清若拧眉,“慢点。”
顾恒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