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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只有作为公会长才会感受到的压力吗,就飞鼠个人来说真是敬谢不敏。可眼前的现实,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飞鼠反复的思考着。
作为集团长的塔其米在这种时候便会积极的引领着大家。但现在的飞鼠只要学着那样的他就可以了吗。
可是,飞鼠的内心一阵绞痛。
那样的结果,便是引起了争吵,导致了一个人的退出。
虽然飞鼠很是尊敬塔其米的领导者气场,可是扎在飞鼠心中的刺至今仍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不,说不定塔其米其实也一直很在意那件事的也不一定。正因为如此才主动的从领队的位子上退了下来,并推荐了与自己的气质不同的后继者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飞鼠就不应该在这里采取与塔其米同样的方式。
“——那就少数服从多数好了。各位,能请支持变更队伍派的人来我的右手边,支持就这么前进派的人来我的左手边吗?”
伴随着小声的讨论,所有人都向着各自认为正确的方向集中了起来。
然后飞鼠清点了一下人数,得出了结论。
“就这么前进派的人比较多啊。那就这么前进吧。还有各位。作为公会的方针,我想以后发生像这样意见对立的时候,都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同数的情况,就让提案者双方猜拳……好像有一部分人比较困难,所以再考虑个方法吧,总之就以这种感觉来决定。有没有反对意见,或有其他更好的提议的人们吗?”
没有人开口陈述自己的意见。
这是究竟是因为没有人有意见,又或者是这种情况下不太好说出口呢。
在公司的时候也是这样。像这种“有没有意见啊”的时候,不太有人会主动发言。而这种时候,其实倒不是因为没有意见,而是因为害怕一旦说出口自己都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又或者是因为害怕自己的意见被否认,这样的理由。
飞鼠将之后得和几个人个别谈谈这件事,记载在心中的记事本上。
“那么,各位。还请多指教了。”
在纷纷表示了解之后,全员都向着外面走了起来。
虽然输的一方会有不满也不一定,但怎么说这里也没有会在多数表决的结果面前闹情绪的小孩。这种地方就该说是大家都不愧是成年人了。不,不对。
成年人也有很多种。一直像个小孩没有长大的人,飞鼠也是认识的。而这里之所以没有那样的人,则是多亏了塔其?米的眼光吧。
这个瞬间,飞鼠再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公会长这个职位的重任。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在某种意义上让他的不安一下吹飞了的对话,传入了飞鼠的耳朵里。
“哦靠哦哦!我还以为扁平足[flatfoot]桑是我同伴的呢。”
“不,我的确喜欢平的,但不一定是萝莉啊。”
“明明还给武器取名叫光滑平板的呢……还是说那什么?扁平桑喜欢的是男人的胸部?”
“男,男人的胸部?”
“不对吗?你不是喜欢平的嘛?那样的话男人的胸部不也……基佬?”
佩罗罗奇诺哦!飞鼠好不容易抑制住想这么大喊的冲动。刚才还抱着的感动直接都撒了一地。对自己朋友的性格——该说是性癖吗,飞鼠还是知道的。要是他的话在闲下来的时候会去讨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
现在是该重整精神,向完全无语了的扁平足伸出援手吗。
而就在飞鼠犹豫不决的时候,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虽然要是在酒席上的话,说不定人家笑笑也就算了。但能不能不要因为只有亲近的人在场,就乱喊这种事啊?”
是泡泡茶壶。从这音调微妙的有些低的声音中,飞鼠感到令人非常不好的预感。然而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的变化身为弟弟的佩罗罗奇诺居然会没有注意到。
事实上,扁平足也适当的与佩罗罗奇诺拉开了些距离。
“就是因为老姐你没胸。所以才不受男——”
“——喂”
那是冷彻的声音,简直就像是在挥下钢剑时所产生的死之音。
“喂,小鬼。你小子十二岁时干下的好事,要我在这全给你抖出来吗?”
“……非、非常抱歉”
“……我说,刚才我有说过让你小子闭嘴了吧?在你听上去那很像是玩笑吗?啊啊?你小子,给我——”
感到气氛有点不妙的飞鼠,急忙插进了两人中间,以身体将两人隔开。
“茶壶桑。茶壶桑。消消气消消气。”
“啊—飞鼠桑。”
泡泡茶壶的声音稍微变回来些了。但燃起的怒火仍没有完全被熄灭。再往好了说也只有小康状态。所以飞鼠赶忙接着说了下去。
“那个,什么。毕竟接下来马上就要突入迷宫了嘛。我想消消气的话可能会比较好的吧,对吧”。
看着合起双掌拜托的飞鼠,泡泡茶壶——大概是——卸下了肩膀上的力气。
“没错没错。虽然我也不是不理解泡泡茶壶桑的心情,但差不多就这样吧,拜托了。”
这么说着扁平足也走到了飞鼠身边,同样合起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