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萧恒穿好衣服,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换个衣服怎么了,又不是没见过。”
“我什么时候见过了?”
夏沁颜直起身,嘴唇微抿,头也撇向一边不看他,显得有些气呼呼的:“我看你在军营里待了没几年,其他的没学会,耍人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熟练,也不知道在几个女兵姐姐身上试过……”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又轻又含糊,可萧恒还是听见了,他的耳朵动了动,这已经是她今天第二次提及女兵了。
“谁跟你说什么了吗?”
夏沁颜抱着胳膊不回答,萧恒看了她一会,突然伸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往上一提,夏沁颜短促的惊叫还没出口,人已经坐在了书桌上,她恨恨的拍了拍他:“干嘛呀!”
萧恒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困在臂弯里,又问了一遍:“是不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了?”
“没有。”
“好好说。”
“真没有!”
“颜颜。”萧恒唤她,眸光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以为我的心意你知道。”
他喜欢她,从第一面就喜欢,只不过那时候更多的还是怜惜和对妹妹的疼爱,然而随着她的长大,这份单纯的感情慢慢变了质,由看妹妹变成了看心爱的女孩。
只是顾忌着她年纪还小,一直克制着自己没有行动罢了。
萧恒相信以她的聪明,对其中的变化肯定有所感觉。
夏沁颜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红霞渐渐又漫了上来,眼眸闪了闪,看向别处:“我不知道……”
“那我亲口跟你说,我喜欢……唔。”
夏沁颜捂住他的嘴,有些羞:“不许说!”
萧恒也不挣扎,就那么目光坚定的凝望着她,意思很明确,我知道你明白。
“我还没上大学。”
夏沁颜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被萧恒一把握住:“我等你毕业。”
“我……身体不好,可能生不了孩子。”
“那就不要孩子,只我们两个人。”
“我帮不了你什么,肯定没有别人爸爸是当官的对你有利。”
萧恒一时没接话,仿佛真在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夏沁颜呆了呆,忍不住抬眼瞪向他:“你犹豫了?”
这就犹豫了,什么破感情,不要也罢!
她挣扎着想从桌上下去,萧恒笑着抱住她,笑声低低的、沉沉的,满是磁性,一开始还断断续续,慢慢的,似乎越想越不可思议,笑意愈发止不住:
“你的小脑袋瓜子每天都在琢磨什么呀?怎么,觉得我就是那古代的武官,想出头还得先联姻啊?”
他没好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最近在写什么文章,又看了哪种书,你是觉得自己像那崔莺莺呢,还是像秦香莲?”
夏沁颜被点的往后仰了仰,不满的嘟嘴:“干嘛呀,我又没说错,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萧伯伯是位高权重,但也刚正不阿,不会为你徇私,你如果能再多个助力,往上走的路也会顺畅很多。”
“那样得来的身份地位我还不稀罕。”萧恒正了正神色:“再说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建业叔有钱,夏伯伯有权,你的家世又差在哪了?”
夏沁颜斜眼看他:“所以这就是你喜欢我的原因?”
“……你是在故意胡搅蛮缠对吧?”
夏沁颜用手指勾着头发,轻哼了一声,萧恒无奈的拧了拧她的鼻子:“逃避没有用,难道你能逃避一辈子吗?”
“你先喜欢我一辈子再说吧。”
萧恒哽了哽,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除了继续宠着惯着等着,还能怎么办,在他先动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栽了。
“大小姐这次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半个月吧,我想过阵子去趟穗城和鹏城。”夏沁颜伸出手:“桌子太硬了。”
萧恒任劳任怨的将她抱起,再放到床上,蹲下身帮她把凉鞋脱掉,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去那边做什么?”
“赚钱呀,我跟爸爸打赌了,看今年是他赚得多还是我。”
夏沁颜握着杯子晃着腿,神情带着丝期待:“都说那边现在一天一个样子,我想去看看。”
鹏城两年前被批准设立经济特区,发展算得上是日新月异,据说到今年年前与客商签订的各类协议项目已达六百多项,投资数额超过二十余亿港元。
此时不去分一杯羹,又待何时?
而且从去年开始穗城和鹏城开始搞起了商品房开发的试点。
夏沁颜想了想现在的房价,大约每平方米一千元,这是什么概念?
如今普通职工的年平均工资基本在八百元左右,也就是说不吃不喝攒十年也就只能买得起不到十平米的房子,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买房对于老百姓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但是有人买不起,肯定就有人买得起。
比如港人,他们会为内地亲属买那些房子,并且每套还附带三个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的名额。
再比如她,她的小金库现在可是很可观,不仅是写文章的稿酬,还有她投资夏建业和裴劭的分成。
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