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吧,姜英秀!
这会儿,崔六九一见姜英秀已经醒过神来了,还有几分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于是连忙转移话题:
“内个啥,姑奶奶,你看这事儿要继续盯着不?要不我去盯着点儿老钱家那头儿?”
姜英秀想了想,轻声交代道: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不用特意去盯着。
老钱家那边要是有啥动静、有啥消息了,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儿。姜英杰那边儿,就随他去,你也不用帮忙,也不用捣乱,顺其自然吧!”
“行,那我去干活儿了!”
“你等等。”
“啊?姑奶奶你还有啥吩咐?”
“内个啥,以后你还是别管我叫姑奶奶了,听着都别扭。你只要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别介,姑奶奶,我腿软,叫不出来……”
姜英秀:“……”
“呃,要不你叫我姜四丫?”
崔六九:“……”
“嗨!那样我更叫不出来!还是叫姑奶奶吧!叫姑奶奶,我心里头踏实……”
姜英秀最终也没把崔六九这个习惯给扳过来,暂时只好先这么将就用着了。也许以后接触得多了,熟悉了,就能改过来了。
姜英杰差不多天天晚上都夜不归宿,去小寒山的老林子里头去找松香。
功夫不负有心人。
他找到的松香,攒够一批就到药店卖一批,十几天下来,也攒了一笔小钱。
虽然他起早贪黑的、已经攒了几十块钱了,跟钱守财说的条件比起来,却还是远远不够。
然而,老林子外围的松香,却已经越来越难找了。去老林子深处也许还有,可惜他又不敢太深入,怕遇到熊瞎子一类的猛兽。
然而老林子外围的天然松脂,但凡能采摘收割的,都已经被他们几个小伙子给弄了下来。
剩下的树,要么就没有松脂,要么就在非常高非常高的位置,人类简直根本就爬不上去,猴子倒还差不多。
除了松香之外,他也下了几个绳套,打算抓几只锦鸡、几只傻半斤、或者几只野兔子,私下弄到黑市卖掉,或者偷偷摸摸地卖给镇上的有钱人家。
然而,他试过几回,每回绳套里头都空空如也。
不知是自己的技巧不到位,还是山里的动物都学精了?或者纯粹就是运气不好。基本上在打猎这件事上,他一直就没有过什么收获。
这样一直忙忙碌碌的,姜英杰的日子过得很是疲惫、劳累,却也十分充实。他甚至都没有什么时间跑到老钱家,去跟钱大丫互相诉衷肠、互通消息了。
紧接着,村里流传起来钱大丫跟人相看的消息。
据说是来自遥远的山的那一边,跟赫哲族人的渔村距离很近的一个山沟沟里头,有那么一家子光棍儿,攒了好多年的彩礼了,打算买个全家公用的媳妇儿回去。
当然,明面上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
他们给媒人说的是,要娶个能操持家务的能干媳妇儿回去。
但是十里八村的,全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儿的。
因为那个地方,以前就有这种兄弟几个光棍儿,合伙儿买一个媳妇儿的习俗。
而且正常来讲,娶一个媳妇儿,即便是深山老林里头,也不会答应这么高的彩礼钱,除非是有啥特殊原因……
所以,谁都知道这里头到底是咋回事。
于是这场相看,在附近几个村里,一顿饭的功夫就都传遍了。
钱大丫在家,当着媒人的面儿,狠狠地作闹了一场。又摔碟子又打碗儿的,结果没折腾上几分钟,就被钱守财和钱老本俩人一块儿给强力镇压了。
拿了一根麻绳把她给五花大绑绑了起来,然后还找了块抹布,把她嘴巴给塞上了。
来相看的这家人,脸上神色莫名,心中却笃定了,就是这一家了!
虽然这家彩礼要得真是高,比旁人家里都要高出一大截。
然而这家人的态度,很显然是真打算卖闺女的!
东北这嘎达虽然家家户户都重视小子,觉得丫头片子迟早都得出门子,是人家的人,然而心疼起闺女来,也真心疼。
那心疼闺女的人家,相看婚事的时候要精挑细选地不说,谁家闺女出门子以后,要是在婆家过得不好,娘家的老爷们儿有一个算一个,老的少的都得打上门去的!
然而,这一家子也没有个女主人,这几个傻老爷们儿,看来也没有护着这个丫头的心思。
既然敢要这么高的彩礼,以后就算是把他闺女磋磨死了,他们也没脸找上门去。
所以,这家的条件简直再合适也没有了!
两厢一合拍,这谈婚论嫁的进度,也就快起来了。
钱大丫被绑起来了,既跑不出去,也没法给姜英杰通风报信,只能默默地流泪。
姜英杰忙着赚钱攒彩礼,起早贪黑地,忙得头不抬眼不睁地,也没功夫关注村里的闲话。
等他从一块儿找松香的小伙子嘴里听到老钱家给钱大丫相中了一门亲事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钱家的婚事,基本上已经敲定,几乎没啥变化的余地了。
姜英杰哭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