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方平转身看向三人,腾出一只手将五谷袋逃了出来,递给中年男人。
“我背着老伯不方便撒米,还是将米袋交由二位互相搀扶配合吧。”
完,又将自己的护心镜和铁盔递给了年轻女子,“你一介女子,这东西还是给你用吧,若是能过金鸡山,你不必等我们。”
年轻女子十分感动,接过护心镜和铁盔后连连道谢。
老人看到席方平的举动也十分惊讶,不过还是连连称赞席方平的仁义之心。
年轻书生和中年男子互相看了看,也没有提出别的意见,毕竟现在席方平背着老人,的确不方便去撒米。
五人战战兢兢的慢慢走上山坡。
金鸡山的登山台阶粘粘滑滑,好似是涂满了暗红色的血液。
而山道两侧都是参大树,树上五颜六色毛茸茸的像是长满了羽毛。
五人行了六七十米,登山道两侧的羽毛树开始沙沙作响,像是被风吹过的树林一般。
顿时,一颗颗羽毛树,如同吹散的蒲公英,而飞出树枝的不是羽毛,竟然是一只只铁嘴铁爪的大公鸡!
这些公鸡如同蜂群一般离开栖息的树木,朝着五人袭来。
中年男子见状,忙去抓年轻书生手里的五谷袋,对着远处撒了一把五谷。
公鸡群看到五谷,纷纷转向去争夺粮食。
五人趁机加速前进。
独臂年轻女子独身一人跑的挺快,席方平虽然背着老人,但是也算可以正常跑。
可是,年轻书生搀扶着断腿的中年男子却是跑不起来,只能焦急地踱着步子。
因为五谷袋在二人手中,所以席方平和女子也都不敢离这二人太远
一把粮食本就没有多少,公鸡群发现五谷被争夺干净,又黑压压的朝五人飞来。
中年男子又连忙抓了一把五谷往远处丢去。
年轻书生抓着五谷袋,看着本就不多的五谷又少了许多,心里起了别的心思。
他猛的推开中年男子,带着五谷袋就往前面跑。
中年男子独腿难支,一下被推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
年轻书生呼喊道:“不想死就跟我走!”
席方平见状大骂道:“置他人生死于不顾!你
枉读圣贤书!”
这时,公鸡群又开始朝着几人飞来。
年轻女子虽然带着铁盔和护心镜,可还是十分惊恐,见到这些铁嘴公鸡十分凶猛,惊叫着跟着书生往前跑。
而席方平想去救中年男子,却被老人制止:“金鸡啄眼挠心,非人力可抗。后生若是还想申冤,那就快逃命吧!”
席方平却:“见死不救,我做鬼也难安啊!”
罢,就背着老人跑去搀扶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席方平来救自己,大为感动。
可是那群金鸡却不讲什么人情世故,铺盖地的朝着三人袭来。
混乱中,三人都被不同程度的抓伤,那伤口就如同被刀割一样,身上更是一道道鸡嘴啄的口子。
中年男子趁乱从口袋中抓出了一撮稻谷,往身后撒去。
原来,先前撒米时,他都没有撒完,而是每次都偷偷的留了一撮。
这一撮稻谷却成了三饶救命稻草,让他们得以从鸡群的包围中冲了出来。
老人因为有铁盔和护心镜,所受的伤害最。
而中年男子的一只眼睛却被啄瞎了,心口后背都是大口子。
席方平因为有老人在背后护着,所以背上倒是没什么伤,不过心口处也被金鸡的爪子抓晾大口子。
虽三人暂时脱离危险,可是席方平搀扶着中年男子根本走不快,那一撮稻谷又哪里耐得住那么一大群金鸡争夺。
不一会,金鸡群再次从身后向三人袭来。
中年男子惊恐地看着后方,一咬牙推开了席方平,大吼道:“公子大仁大义,不该在此葬送性命,你且快走,不用管我!”
席方平眼睁睁看着中年男子就这样独脚跳进了公鸡群中,同时传出了他凄厉的惨剑
老人催促道:“后生快走,莫要耽搁!”
席方平咬着牙,背着老人开始跑了起来。
一路上的鸡群似乎都被前面的书生和女子引开了,席方平在后面反而没有再次遇到金鸡群。
等到了快要下山时,却看到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从衣着上来看,依稀可以辨别出是那个抢了五谷袋的书生……
席方平背着老人经过尸体,只见这具尸体的双眼被啄去,心脏被挖空,浑身都是鸡爪抓赡裂口。
“人死后,为何当了鬼还要
经受如此折磨?”
席方平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前往酆都城的路这么坎坷,有多少鬼会死在这路上。
在他背后的老人道:“听老一辈人,过了恶狗岭和金鸡山才有做鬼的资格,不然根本入不了轮回。要我啊,这做人和做鬼都一样难啊……”
席方平心事重重的背着老人继续朝着前面跑,等到了半山腰,就看到一群金鸡正在攻击着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哭哭啼啼的艰难的前行,而她头上的铁盔和护心镜都被金鸡啄的当当作响。
这些金鸡主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