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隔壁住了人,斋图没办法锯角,于是让胡初九先回去照顾陈氏姐妹,明天再想办法。
斋图擦了把脸,直接和衣而睡。
不多时隔壁传来了动静。
斋图瞬间来了精神,立刻下床趴到墙上偷听,先前他只是猜测,而现在他更加确定,隔壁的吴某一定是遇到“念秧”了。
说白了,就是遇到技术高超的诈骗团伙了。
隔壁的吴某也刚准备休息,就听到门外传来手指轻叩的声音。
吴某闻声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拔开门闩探头查看。
谁想到,一个妆容艳丽的女子急速进来,自己反身就将门闩上。
吴某十分惊讶的看着这位如同天仙般的女子,而这位女子也对着吴某露出了笑容。
吴某看着女子样子,心生喜欢,于是开口问道:“姑娘是何家女子,怎么深夜到此?”
女子娇羞的说道:“妾身是本店店主的小妾,丈夫冷落妾身,妾身极为寂寞。今日偷偷看见公子,心生仰慕……”
说着,女子就慢慢往吴某身上靠去。
斋图在隔壁听着,啧啧的自言自语道:“小伙子,这是典型的仙人跳啊,别上当。”
吴某见这美貌女子投怀送抱,哪里把持的得住,伸手就揽过女子的腰肢,跟她亲热起来。
斋图贴着墙,听着隔壁嗯嗯唧唧的声音,顿时心里疑惑:“这剧本不对啊,先生小姐都就位了,怎么警察还不上?”
女子和吴某亲热着,突然留下了眼泪。
吴某诧异,立刻询问:“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哭泣道:“不敢隐瞒公子,妾身其实是主人派来当饵的。以往我进来后,他们就紧跟着冲进来抓奸,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女子又乌乌啼啼的说道:“妾身本是良家女子,却被逼迫着干这种事。今已倾心于公子,乞求公子搭救我。”
吴某听完大惊失色,现在木已成舟,若是真有人来捉奸,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他连忙推开美人,让她赶紧出去。
女子被吴某推倒,哭的更加伤心了。
吴某见女子不愿走,于是准备自己先跑走。
谁知自己刚到门边,
就听到外面传来阵阵敲门声,同时还有店主和黄某的骂声。
黄某在门外破口大骂:“吴安仁!我一路敬奉你,说你是正人君子,如今竟然勾引他人娇妻,真是该杀!”
店主也骂道:“我好心接待你,你竟然干出如此禽兽之事!快给我滚出来!我非要打死你不可!”
门外吵吵嚷嚷,还传来棍棒敲击和刀砍的声音。
吴安仁顿时心慌意乱,汗如雨下。
斋图这下也不用趴墙角了,外面动静非常大,恐怕整个客栈都被吵醒了。
“我就说嘛,这才是正常的剧情。”
斋图扶了扶头上的头带,确保龙角不露出了,然后精神奕奕的走出了房门。
外面已经围了十几个看热闹的住客,斋图走到旁边垂首顿足道:“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啊!”
黄某看到斋图,也恨恨说到:“就是,我当他是兄弟,一路上管吃管住,没想到竟然是个衣冠禽兽。真是识人不清,识人不清啊!”
斋图看着黄某,也感叹道:“啧啧啧,真是衣冠禽兽,衣冠禽兽啊。”
黄某被斋图盯着这样说,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斋图话锋一转,问道:“那么店主是准备杀人呢,还是要索要赔偿呢?”
店主狠狠的用棍棒朝着吴安仁的门上砸了一下,愤愤的说道:“我虽然很想将他打死,但是杀人偿命,太不值得。今日之事,若是不给我个合适的交代,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斋图挑了挑眉,对着屋内喊道:“吴安仁,你听到没有,店主让你赔钱呢,你怎么说?”
吴安仁在房内大喊:“我是被人陷害的,这女子也是被胁迫的,你们不信就问这女子!”
斋图看向店主,肃声道:“店主,这又是怎么个说法,原来你这是个黑店啊!”
店主梗着脖子气呼呼的说道:“这只不过是他的诡辩罢了,他们在屋里行苟且之事,定然串通好了!”
斋图假装思考,然后对店主道:“嗯,也是这么个道理。既然你妻子不守妇道,不如你将她休了,然后让吴安仁赔一笔钱给你如何?”
话音刚落,黄某就上前吼道:“不可!这不就成全了这对狗男女了吗?吴安仁不单要赔偿店主损伤,还要赔偿我一路
为他垫付的旅费。并且店主的妻子也不能放走,应该好好伺候店主赔罪才是。”
斋图叹了口气,对吴安仁的房里喊道:“姑娘,你听见了吗?这店主可是要继续让你伺候呢,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完,斋图怕女子畏惧店主不敢说实话,于是又继续说道:“姑娘放心,我兄弟的父亲是监察御史,就算此时商解不成,公堂之上也能还你公道。”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女子大声哭泣的声音。
女子在屋内哭诉道:“妾身是被逼迫才做这等下贱之事的,我根本不是店主的妻子!”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