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咒语念完,周围阴风大作,几缕微不可查的气息从空中飞来,纷纷钻入镖师们的耳鼻口中。
斋图面前颤动的镖师们纷纷静止不动,而每个尸体上都飘出了一个鬼魂,这些鬼魂正是镖师们的亡灵。
“王正大哥?”斋图试着喊了一下镖头,可是镖师们只是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突然,敛尸房内的那口棺材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斋图听到敛尸房内的动静,忙拄着月事棍进屋查看。
只见棺材内的尸泥散落一地,尸泥里的血液如同活了一般,从棺材中心化作树根状向四周分散。
而棺内的骨灰罐也纷纷纷纷落地破裂,骨灰粉沾到尸泥,竟像掉入了油锅一般,滋滋的冒出泡泡来。
“这又是什么鬼?”
斋图用月事棍往尸泥下一挑,只见月事带碰到尸泥立刻滋滋啦啦冒出烟来,而挑起的树根状血液就如同一根根血管扎入泥土。
但是尸泥阴气过重,月事棍的一端很快就如同焦炭一般,失去了威力。
而敛尸房外,东方老赢大喊:“先生!有点不对劲!”
斋图又用月事棍的另一端敲打血根,结果仍是被烫成焦炭,整个月事棍都报废了,听到东方老赢得喊声,斋图放弃了挑断血根的想法,立刻跑出门外。
只见其中一只被东方老赢扒掉上衣的镖师,从接触地面的肌肤开始,一道道血丝向上生长,一直延伸到脑门。
同时,漂浮在尸体上的鬼魂也发生了相同的变化,只见鬼魂身上缠绕了一道道血丝,原先呆滞的双眼变得血红,转头死死的盯住门口的斋图。
斋图握了握手里已经化为焦炭的月事棍,额头上沁出一丝冷汗,“夜游神!这鬼魂应该归你们管吧!”
而夜游神见到鬼魂的变化,竟然直接飞到空中,大喊了一句“小神这就去搬救兵!”,之后就直接飞走了。
“我他妈……”斋图刚想骂人,那十几只厉鬼就朝着他飞来。
东方老赢手里的银剑已碎,手里只有一柄小桃木剑,见到一群厉鬼朝先生袭去,一个飞身横在他们中间,小桃木剑飞射而出。
众鬼聚集在一团,桃
木剑射出,如同烧红的烙铁串入血肉,击穿了五个厉鬼后才化为灰烬消散。
这一击虽然稍微阻隔了一下厉鬼的攻势,但是此刻他们二人都没了武器,斋图再内视自身,发现神力也在刚才招魂时耗尽,无力再用杀鬼咒。
厉鬼被桃木剑击退威慑一番,但是并未造成多少伤害,十七个厉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斋图嚎叫一番,再次袭来。
“站我身后!”斋图立刻将东方老赢拉到身后,手里往怀里一掏。
斋图挡在敛尸房门口,从怀中抽出绸绢画,双手打开横在门口,闭上眼睛心里祈祷道:“是死是活就看你了!”
十七个恶鬼张牙舞爪的冲向门口,纷纷被吸入画中。
斋图感觉到手里的画布传来冲击感,睁开眼睛就看到厉鬼被吸入画中,急忙翻转画布,只见夜宴图里多了这十七位镖师的形象。
斋图急忙将绸绢画卷起,只见画布微微鼓起,似乎有东西想出来。
“老赢,你是不是处男?”斋图紧紧握住画卷两端,转身问向东方老赢,“我需要童子尿。”
东方老赢尴尬的摇了摇头。
“草,拿着!”斋图将画卷递给东方老赢,吩咐到,“握紧两端,别让鬼东西出来!”
腾开双手的斋图立刻解开裤带,“快把画卷拿过来!”
东方老赢尴尬的将画卷凑到斋图胯下,只见一道黄色的液体浇到了画卷上,立刻将其浸湿,而画卷的异动也立刻停止。
……
容县城北悬崖。
青衣人面前有十七个漂浮的血色纸人,突然,血人似乎失去了控制,纷纷飘落在地上。
“野路子倒是不少……”青衣人喃喃道,然后从袖口又掏出一把纸人撒在小棺材周围,“可惜,荣县只有你一个斋图。”
然后青衣人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
“恶鬼食人,怨气难平,尸身不全,安息难为。午夜已至,北斗星移。荫土为引,血根为脉。荫尸之地,封魂开魄。荣县遭恶鬼啃食者,尸身所缺,皆要啃补。起!”
……
荣县县衙敛尸房。
斋图伸手,用两指捏过湿哒哒的绸绢画,吩咐道:“快去厨房找些盐来,越多越好,我要用盐撒在镖师尸体上然后烧掉,不然这些鬼魂还会
作祟。”
“好的先生。”东方老赢点头,甩了甩手上的尿渍立刻出门找盐。
县衙门口,年轻捕快战战兢兢的朝着官道走去,“感觉还是回城隍庙安全……”
刚走上官道没两步,就看到路边手脚被啃的残缺不全的百姓尸体,年轻捕快咽了咽唾沫,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菩萨保佑,玉皇大帝保佑,城隍老爷保佑……”
一边念道,年轻捕快一边快步走过,没走两步又看到前面趴着一具胸膛被恶鬼挖空的尸体。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年轻捕快离得远远的就开始刻意绕开这具尸体,可是绕开这具就离的旁边那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