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格瑞姆和埃布尔在希娜又呆了一天,这里的商贩很多,剑士也不少,然而并没有发现维斯在信中所说的那种情况。
尼格瑞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担忧还是放松一些,不仅因为禁药的事情,更因为不论是迈勒还是维斯,两拨人都没有出现,不过在那之前,他不小心染了一场小感冒。
起因是晚上和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埃布尔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烫,尼格瑞姆半夜睡觉的时候热得忍不住偷偷蹬了被子,而等埃布尔发现重新给他盖上的时候,希娜寒冷的夜晚已经叫尼格瑞姆了解了它的威力,第二天一早他便觉得晕晕沉沉,爬不起来了。
埃布尔又是心疼又是自责,好在亲了亲尼格瑞姆后,埃布尔发现他病得不重,只要吃点药,应该就能很快好起来。
但埃布尔既不敢把尼格瑞姆一个人放在房间,又不敢背着他在外面到处跑,一时有些为难。
尼格瑞姆一旦生了病就很难保持平时的清醒了,他才不管埃布尔在烦恼什么,抱着对方不肯撒手,嘟嘟囔囔地一边亲他一边抱怨自己头疼。
埃布尔知道他的主人在病中有多么任性,虽然这一点他也很喜欢,但眼下实在不是好时机,他只得抱着尼格瑞姆哄了一会儿,说道:“不然我先去给您弄点吃的来吧?饿着肚子可不行。”
尼格瑞姆哪里愿意吃饭,咬着埃布尔的脸颊含含糊糊道:“我不要吃饭,吃你就行。”
埃布尔红了一下脸,还是打算下楼去弄点食物,顺便拜托旅馆的人帮他去买些药回来。
这里的食物大多是干的馍馍,还有腥气极重的骆驼奶,两者都极受尼格瑞姆排斥,前两天尼格瑞姆都是逼迫自己用馍馍蘸水吃,而且每顿吃得都非常少,现在生了病,恐怕更不愿意吃这些了。
埃布尔去旅馆的厨房转了一圈,发现竟然有肉汤和葡萄,于是花钱买了下来,又托付厨娘的小女儿去替他买药,这才端着食物准备回到房间去。
旅馆的一楼是一个小的餐厅,老板娘会在这里贩卖食物和酒水——当然也是十分粗糙的食物,于是当埃布尔端着肉汤路过的这里的时候,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埃布尔长得高大,骨骼和肌肉也非常健壮,但他实在是太英俊了,当人们把目光放在他的脸上时,就很容易忽略一些事情。
一个半醒不醉的肥胖男人摇摇晃晃地朝埃布尔走了过去,并在埃布尔打算无视他的时候挡在了他的面前。
“小子,你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那个男人打了一个嗝,浑身臭烘烘的。
他的身高才到埃布尔的肩膀,横着看倒是比埃布尔宽上不少,他斜着眼睛看埃布尔,说道:“愣着干什么?你想要拿到哪里去?还不快端到我桌上。”
埃布尔面无表情,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目光冰冷得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那个胖子在对上埃布尔视线的一瞬间清醒过来,他的两腿开始发软,但他却愚蠢地将那归之为劣质啤酒的作用,反而因为埃布尔的反应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后试图直接伸手去拿盘子里的葡萄。
然而就在他那只脏兮兮的手快要碰到水润的葡萄之前,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眨眼的事,那个至少有三百斤的肥胖男人便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坏了大门后直接滚到了旅馆外的大街上。
“啊!”老板娘尖叫了一声:“我的门!”
埃布尔收回腿,冷冷的看了一眼老板娘,端着食物上楼去了。
除了老板娘的惨叫外,整个一楼鸦雀无声,原本因为以为埃布尔是个花架子而蠢蠢欲动的那些人瞬间安分下来,就好像刚才心生歹意的人根本不是他们一样,开始埋头苦嚼干瘪的面饼。
可惜的是,虽然为了葡萄和肉汤还揍了一个人,这两样食物也没能讨得尼格瑞姆的欢心,可怜的领主大人吃什么都是苦的,甚至觉得和埃布尔的亲吻也变苦了。
埃布尔只好极尽耐心地哄他的主人吃了一点东西,又板着脸付了修门的钱,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个金币——自从埃布尔跟随了尼格瑞姆后,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钱而感到窘迫。
下午的时候,老板娘没好气地上楼来告诉他,替他买药的小姑娘回来了,让他自己下楼去取,埃布尔好不容易摆脱了格外粘人的主人,取完药再次路过一楼的时候,又看见了熟人。
上午被他踢出门外的胖子再一次出现在了旅馆里,他似乎毫发无伤,而且看上去非常兴奋,他用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埃布尔,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埃布尔皱了皱眉,对方的情况很不对,他上午那一脚虽然收了力道,但至少踹断了他两根骨头,就算是个剑士也该在家躺上一个星期了,这个胖子明显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恢复原状?
但有一件事不用想,对方一定是冲着他来的,埃布尔还赶着上去给尼格瑞姆喂药,当下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不等那胖子走近,便再次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脚。
那个胖子毫无疑问的再次沿着上午的轨迹飞了出去,但踹上那人的瞬间,埃布尔脸上不由得出现一丝诧异,这人的体质和上午有了极大的差异,如果不论战斗力而只说天赋的话,他现在的体质已经能叫他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