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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0)(1 / 2)

《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110)

从进入六月开始, 京城就三天两头下暴雨。

南方各地遭了雨灾的折子雪片一样飞到景成帝的案头,他接连数日召开朝会,责成工部、户部落实抢险、赈灾之事。

魏逐风仍旧在户部任职。

景成帝撤并三省, 重设六部,下设五司。

魏逐风因资历尚浅, 自然不能担任户部尚书这个要职, 却也是度支司郎中, 负责赋税、军需和粮饷。

这些日子户部的人忙得人仰马翻,他责无旁贷, 自然也跟着宵衣旰食。

可是这日,户部尚书崔咎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一摞帐册摔到他面前, 微带愠怒的道:“我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你们十分辛苦,可咱们做度支的,最重要的就是细心二字。做帐目是基本功,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好……”

他环视众人, 压着火气道:“说明这里不适合诸位,大家还是另谋高就的好。”

下剩的话他没多说,只深吸一口气,对魏逐风道:“你尽快重新核算、抄录, 明日我要呈报陛下。”

魏逐风忙颔首应是。

待崔咎一走,魏逐风手下的官员不免有怨言, 不外是时间紧,任务重,这位尚书大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本事这么多些帐册他自己来,看看能否比他们做得更好?

魏逐风则沉稳得多, 他安抚众人道:“事已至此,抱怨无益,还请诸君戮力同心,更快更高效的完成这些任务。”

他把所有的帐册翻快速浏览了一遍。

没有特别明显的帐目错漏,但抄录的字迹潦草,几处数目模糊不清,这对于度支司来说已经是莫大的疏忽。

魏逐风将任务重新分派下去,在值房巡行的时候,忽然想起个人来,他问身边的人:“我记得原先度支部有个叫吕鸿吕飞羽的,他去哪儿了?”

吕鸿家道中落,四处求人,这才勉强在原先的户科谋了个名不见传的小职位。

他年纪已然不小,却在京城无片瓦遮身,也无立锥之地。

魏逐风有一次正撞见他和人借钱,听说是他妻女病危。

还是他一时恻隐之心发作,给了十几两银子帮他度过难关。

像吕鸿这样的微末小吏,京城多的是,魏逐风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看过他做帐目。

他能双手各执算盘,将算珠拨得飞起。

初时他以为吕鸿不过是炫技,为的是沽名钓誉,但后来看他算的帐目又快又准,且写得一手好字,这才知道他的确有些本事。

倒好像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他去了哪儿?

有知情人道:“魏郎中不知,吕飞羽早在二月就离开京城了。他妻女因病俱亡,之后他便心灰意冷,几次醉酒,都在抱怨人生艰难。京城大,居不易,怕是他实在难以维系……索性辞官回乡了吧。”

旁边有人接话道:“回乡倒不至于,我记得他先是做了交接,之后辞官,但随后吏部派了人来,将他的官档调走了的,好像是说他去了边关。”

魏逐风随口问了一句:“去的哪儿?”

他对于吕鸿去了哪儿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微微有些好奇。

京城再难,难不成倒比边关还差了?

向来是人往高处走,哪有人自甘堕落,不在京城奋发向上,反倒跑去边关的?那儿能有什么可值得他发挥专长的地方?总不能去搬砖吧?

那人略想了一瞬,才一拊掌道:“我想起来了,他说要去北蒙关。”

魏逐风:“……”

****

魏充大皱眉头,盯着手边纸上的几个名单,抬头问魏逐风:“你确定,这四个人同时去了北蒙关?”

“对,确切的说,不是四个,而是十二个,但有八人没多久又回来了,理由是有事,回来销了假又各司其职。如果分开来看,他们离开京城各有各的理由,可同时离开京城,您不觉得这太诡异了么?还有,若不是有心人挖墙角,他们怎么会想到要去北蒙关?而且,儿子曾经隐约听说过流言,年初的时候,姚家那朵牡丹可曾经悄悄回过京城。”

“你是怀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姚黄?”

“……”魏逐风道:“是。”

魏充揉了揉眉心。

姚黄回京城没什么可稀奇的,她又不是姚阔,她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横竖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可如果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块儿,那意味可就太过复杂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

“我看她是想谋反。”

魏充一凛,猛的看向魏逐风:“你……无凭无据,岂能胡乱臆测。”

魏逐风笑了笑,道:“徐春和这些日子的信里,姚黄的确看似什么都没做,可把她做的事前后连贯起来看,父亲不觉得她在下一盘大棋吗?”

魏充不以为然的道:“她就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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