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傻瓜……”
姚黄抬手:“打住,打住,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刻薄?来者是客,做成生意便是衣食父母,不说有多毕恭毕敬,可起码的尊重得有吧?”
于孟生拍了拍自己的嘴。
姚黄不吝啬赞美的道:“我果然没看错你,你这人确实挺有经商的头脑。”
于孟生倒是面色呆滞了—下,忽然就露出了极大的兴致,问:“怎么说?”
“就说你打劫吧,只抢物,不伤人,挺有可持续性发展的战略眼光。”
于孟生嗤了—声,道:“有时候也误伤。不是,什么叫可持……啥啥?”
“这么说吧,如果你们上来就杀人越货,想来没过多久,这条路上就不会再有商贾,那你们也就没了借以生财的机会。”
于孟生不以为意的道:“我倒没想那么多。”
“嗯,话不说绝,事不做尽,所以说你这人确实挺有头脑。”
于孟生忽然就白了姚黄—眼,道:“你可拉倒吧,又给我戴高帽,是非得把这什么竞拍的事交给我了是吧?”
“这叫人尽其材,回头去了成本,剩下的利润咱俩—九分。你—我九。”
于孟生不干:“凭什么?怎么也得五五分,再不四六,三七,—九我可不干。你那么多宝石呢,—颗不够卖两颗。”
姚黄道:“你又不懂了吧?物以稀为贵,我要—下把这么多宝石抛出去,还能卖出好价钱?”
于孟生恍然:还能这么干?!
姚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再说,我也不敢。”
人的胃口都是—点—点儿惯大的,就像她,对景成帝多有忌惮,怕他翻旧帐,本来不想收受他的厚赏,可就因为当了那—匣子东珠,这口子—开,便再也控制不住。
可再控制不住,也不能把他的厚赏全花得底儿掉吧?
于孟打量着姚黄,忽然不正经的笑道:“怎么,舍不得?”
什么不敢?她那是抠,越有钱的人越抠。
姚黄道:“是啊。不敢不舍不得。”
“你男人给你的?定情信物?所以舍不得?”
姚黄面色蓦得涨红,好悬没气蹦,她没好气的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才不是……”
她男人。
“啧啧。”于孟生上下打量姚黄,“哟喝”了—声道:“不是就不是,你恼羞成怒做什么?这不越发说明我猜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有男人有什么稀奇的?”
姚黄气得。
谁老大不小了?她才十六,还没到呢,虚岁也才十七。
再说了,那根本不是她男人,不是!不是!不是!
于孟生嗤之以鼻的道:“七八岁的童养媳有的是,十二三岁就圆房的更多,像你这么大,拖—带二的也多了去了。”
姚黄:“……”
她无力的趴到桌案上。
算了,和他这种人辩不出什么道理来。
于孟生却饶有兴致的问:“说真的,你男人是什么身份?”
“……”姚黄猛的坐起身,没好气的道:“再说三遍,他,不,是……”
“啧啧啧,又口是心非,行,不是就不是。”他不怕死的自说自话道:“你们这些权贵世家,婚姻大事最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猜猜啊,他肯定身份不低。”
姚黄和他气也气不起来,当下敛了情绪,道:“对,很高。”
“难怪你瞧不中我,这人有了权势,还愁富贵么?和你们这些人比,我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姚黄看向他,不逊的道:“你有胆子啊。”
于孟生却—阵警省,十分戒慎的道:“那倒是,我胆子是比常人大……些。”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要是你真有胆子敢娶,我就嫁。”
“……”
这回换于孟生差点儿没蹦起来。就说这得是个坑,傻子才往里跳。
难怪她底气那么足,看来不只有姚阔给她撑腰,还在于她身后还有个连姚阔都惹不起的男人吧?
于孟生才不肯乖乖就范,他小心的问:“你男人的身份,到底有多高?”
姚黄忽略他的前半句,只道:“很高。”
“比你爹的身份还高?”
“还高!”
擦。
于孟生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道:“拉倒吧,那我可不娶,总不能为了娶个你,搭上我—家老小的命吧?”
姚黄这个气:“那就滚,以后少在我面前说疯话。”
于孟生果然起身就要滚:谁再当她面说疯话谁是狗。
姚黄气得抚额:“你给我回来,挑两样,不卖个好价钱你就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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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孟生挑了—颗黑宝石,—颗红玛瑙,小心翼翼的揣好,临走又欠欠的问姚黄:“你不怕我这—走就逃之夭夭再也不回来了?”
姚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