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且娇且妖(穿书)》
晚来风徐/文
(053)
景成帝连夜召集臣属们议事, 骆安则自作主张,把姚黄安置到延和殿后殿的东配殿。
这时候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宣扬此事,皇后伤着, 不能理事,太后那边上了年纪, 就更不能惊动了, 所以只能先悄悄的安置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骆安又擅自做主, 让自己的干儿子去请太医, 还特意嘱咐:“看看太医院谁当值?若是梁太医或是秦太医在,务必让他二人谁来。”
说也巧,梁太医恰好当值, 他只当是景成帝受了伤,二话不说, 也不管夜半更深, 路不好走, 匆匆背着药箱就赶了过来。
等一看又是姚黄,梁太医直叹气, 他只想掩面就走。
可骆安老远就和他打招呼:“又麻烦梁太医了。”
梁太医没办法,只能站住脚。
宁得罪君子, 也不能得罪皇帝身边的阉人。不然你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给你穿小鞋, 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可因为要诊治的是姚黄, 他真怕自己一辈子的名声都砸在她手里, 因此下意识的推拒:“骆总管, 不是我没有医者仁心,也不是我没善心,实是姚姑娘的病,我真的看不了。”
要不还是找老秦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 再不一块死也有个伴儿。
骆安陪笑道:“姚姑娘是皮外伤,起了高热。”
意在提醒他不是什么大症候。
梁太医:“……”
就这么一犹豫的功夫,他便被骆安请进了后殿。
姚黄自然是趴着的,衣裳都还没换,后背的衣裳上都浸了血渍。
梁太医撩起帐子潦草地看了一眼,就猜着姚黄是挨了板子。他不敢多问,又坐下来静心替姚黄诊了脉,这回才真的放下心来。
幸好,还真不是什么大症候。
他开了外敷和内服的药,对骆安道:“姑娘家体弱,这顿板子够她躺个十天半月的,好生养着吧,若是养不好,只怕……啧。”
他摇一摇头,心说:这位姚姑娘大抵犯了太岁,怎么今年这么多灾多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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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安照旧还让从前服侍过姚黄的小福子和漱玉、漱词两个宫女来照顾姚黄。
等到天近三更,景成帝才吩咐人打水梳洗。
是时候就寝了,他却没回自己的寝殿,脚下顿住。
他身后的小太监立时跟着收住脚,低头不敢越矩。
景成帝回身问:“骆安呢?”
骆安悄无声息的上前,道:“陛下。”
“姚黄在哪儿?”
“在后殿的东配殿。”
景成帝转身就往后殿走,骆安忙提了灯替他照着前路。身后的宫女、太监要跟上来,被骆安挥了挥手,暂时退到一壁。
小福子待在廊下,已经昏昏欲睡,猛的听见有人拍自己的肩叫自己的名字,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先对上骆安的脸,又看见景成帝,慌得忙跪下磕头。
不是,陛下怎么来了?
景成帝倒没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姚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想来就来了。她受了刑,实在应该来看看。
他推门进去,头也不回地对骆安道:“外头候着吧。”
骆安应声是,往后一拽傻呆呆的小福子。
没眼力见儿,没听出来,陛下这是不要人在跟前?
还不赶紧着,有多远避多远。
里头漱玉、漱词伏在桌边,也是半睡半醒之间,乍见着景成帝,也是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景成帝看她二人一眼,不悦的摆手。
这都怎么服侍的?也太怠惰了些。
他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姚黄又一直在昏睡当中,暂时用不着她二人服侍,她二人不打盹又能做什么?
景成帝踱到床前,伸手轻轻掀开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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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已经换过衣裳了,但因臀、背部受伤,又敷了药,只穿着中衣。好在此时天气暖和,不用盖特别厚的被子。
景成帝迟疑了下,还是掀起薄薄的纱被瞧了一眼。
没再有血渍渗出,但红肿坟起一寸多高,较之旁边细腻如雪的肌肤多了几分青紫,瞧着很是有些骇人。
姚黄忽然抽搐了一下。
景成帝的手顿在那,不由得有些尴尬。
他并没有触碰姚黄的伤处,她不会正好这时候醒了吧?
不管怎么说,姚黄说到底就是个小姑娘,她受的伤又在这种尴尬地方。若是知道她衣衫不整,最难以言喻的伤处被他这个外男瞧了个清楚,只怕羞也羞死了。
景成帝静心摒息等了一会儿,才确定姚黄没醒。
松了口气,景成帝收回手,小心的替姚黄盖好,却听得姚黄抽泣哽咽着喊:“疼……”
景成帝一时僵立住。
要说不怜惜是假的,他这时候真有点儿后悔让晁进审姚黄了。
晁进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