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就这样一日日的过去了,半个月后,小暑已过,采摘春耳的工作基本已经结束,那些猴头菇也让春娘一并摘了回来,剩下的任务就是清洗和晒干了全文。
李大娘和春娘在一旁大木盆里帮着春耳进行分类、清装,虎子也围在一旁打着下手。小小的院子里都处都铺着春耳,草席、竹匾齐上阵,一个都不拉全贡献在这春耳上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是李秀才家吗?”门口传来一低沉的男声。
春娘的爹可是他们李家村唯一的秀才,在村里还是有一点的声望,虽然过世多年,村里的人对他们家都还是比较尊重的,照顾有佳。
李大娘在腰上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起身去开门:“你找谁?”只见一名二十岁上下的身着黑衣男子,神情淡漠,身材高大,瞧着样子就是个练家子。
“请问李玉春,李姑娘在家吗?”黑衣男子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谁呀?”春娘听见有人叫她名字,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你是,三公子的待卫吧?”
“正是,在下宋五,我家三公子让小的来接您,找姑娘有事商谈,李姑娘,请吧”宋五说道。
“找我?”春娘反问道。难道是为了上次说的厨娘那事来找他的
心里暗暗的猜测着。
宋五点头无语,坚定地眼神看了一眼,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娘,这位是我上次给您提到会仙阁的少东家的随从,三公子大概找我有点事,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春娘大概地跟李大娘说了一声,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转身同宋五离去。
马车就停在离她家不远的树下,宋五已经将车凳放好,说道:“李姑娘,请上车”。
春娘一手微微提起裙摆,踩上宋五铺设好后的车凳,上了马车,微微掀起车帘低头一探,吓了一跳“三公子”,一时呆立地怔在那里,不只是该进还是退。
只见这人正是宋逸成,闭眸着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坐在里面,没听见动静,才慢慢睁开眼,看见春娘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那眼神冷冷地,看不出别的表情,“快上来,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看见?”
这人真是奇怪,即怕别人看见,又为什么过来接他做啥。春娘终是咂了咂嘴,却是没应声。也懒得纠结古人的所说的男女授授不亲,直接进了马车,就着靠进车帘的位置坐了下来,离宋逸成远远地,只是这车厢能远到那去。
自从上了车后,宋逸成就一直没开口,继续闭目养神地靠坐在车厢上。春娘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无趣地打量起这马车来,方才外面瞧着倒也没什么,内里却是装饰得十分豪华,便是脚下踩的,也铺了厚厚一层地毡,竟是比自家的床还要软和些。马车内书架,茶水,靠垫到是一应俱全。
道路有些颠簸,摇摇晃晃的使人昏昏欲睡,不到一会功夫,就传来轻柔绵长的呼吸声。那双黑眸终于睁开了眼,冷冷眼神里尽添了一丝柔和。这丫头平时看上去挺精明机智的,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男女大防的道理,后来一想可能是因为车上坐的是自己吧,也就释然了。
前几天听了徐掌柜的汇报,这丫头似乎不太乐意,当时就想过来找这个丫头问个清楚,哼,这丫头也太不识好歹了。自从那天见过她就时常会想起她当时口惹悬河,侃侃而谈地神,那份自信、从容、无所畏惧,让人记忆深刻,那长长睫毛下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刚料理后手头的事,就赶紧过来找她,本来是想让宋五来接她,可按捺不住自己想早点过来见她,也不顾得那些礼法了,只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刹,看见她眼里露出的惊讶表情时,宋逸成才意识到自己今日的行为似乎孟浪了些,只好闭上眼睛不去看她,慢慢平复心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定些。
圆圆的小脸似乎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一些,小巧挺直的鼻梁下,两片薄薄的红嘴唇微微上翘,象两颗红樱桃。看着她毫不防备的可爱睡脸,心里渐渐泛上了暖意。
一个刹车,马车停了下来,“到了,三公子”外面赶车的宋五叫道。
“嗯”宋逸成赶紧收拾起刚才的小心思,趁着春娘还未完全清醒前,一个箭步快速地跳下了马车。
被急刹惊醒的春娘,迷迷糊糊地,一个白色身影闪过,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处,怎么睡着了,太丢脸了。在现代她只要一坐车、坐船就容易犯困,想不到了古代竟然连坐马车都能睡着,真是对自己越来越“佩服”了。
“李姑娘,到了”宋五看见里面怎么没动静了,在车外催促道。
春娘嗯了一声,随后下了马车。此时那还有宋逸成的身影,宋五将手中马鞭递给了一旁早已等候的小厮,“李姑娘”宋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一个郊外的别苑,看上去到是十分雅致,进了大门,绕过影壁,穿过大院,来到了大堂。
宋逸成已端坐在主位之上,一名十四五岁的丫环正在上茶,看见春娘走了进来,挥了挥手屏退周围的下人,招呼春娘坐在了下首。
宋逸成抿一口茶,笑着道:“我听徐掌柜说你谢绝了去我酒楼做厨娘的事,可是嫌工钱少的原因。”
春娘看着宋逸成脸上的笑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