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徒安德烈，是个怎样的存在？”
思考片刻，陆羽开口询问。
“十三使徒啊，这你都不清楚啊？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陆谦从来没和你说过……”
老夏先是一惊，旋即又立刻想到了什么，皱巴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简单说说吧……”
陆羽神色平静，双腿一盘直接坐在了地上，将金属块放在了身前，针筒则是搁在了方块上头。
“呃……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不过你真的不打算先注射初代王级病毒吗？说不定迟上一会，你的小命就报销了……”
“不必担心，我会做的。”
陆羽微微一笑，默念口诀，压缩丹田。
羡愚七教他的法门可不光有‘引燃木柴’的作用，气息游走周身经络的时候，同样能够监视身体的状况。
王级病毒要是真像老夏说的那样，爆发之时会让宿主身体变成一滩碎肉，那肯定不可能毫无征兆。
所以现在陆羽只需要时刻关注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行，真要有什么变化，再注射初代病毒也不迟。
“行吧……”
看着陆羽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老夏用满含担忧的眼神注视了他一会，开口道。
“十三使徒，是伟大的拉波尼赐予组织的生物兵器，当然，这只是私下里称呼，明面上这十三个使徒的职级很高，A级以下成员都需要在之姓名后加缀‘大人’，以示尊敬。”
“听起来并不怎么神秘，反而还有几分工具人的感觉……”
陆羽非常不合时宜的吐了个槽，秀了一把扎实的毒舌功底。
“那是因为我的描述通俗易懂，要不是担心你随时可能变成一滩碎肉，我才懒得费脑子概括那么大的信息量……”
肉球老夏咕哝了一句。
陆羽发现，经过这段时间的对话，对方的脑壳似乎变大了一些，脸上的褶皱也舒展了不少。
“请继续。”
“十三位使徒大人各有各的能力，能够为伟大的拉波尼铲除所遇到的一切障碍，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组织将十三个生物兵器分布到了世界各地……”
陆羽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关键词，暗暗在心里自言自语了一句。
“分布到世界各地？果然眼下的灾变并不只有爆发在华夏么……”
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他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所以现在全球都陷入灾变中了？”
讲到一半突然被打断，老夏明显有些不高兴。
“那不是废话，根据我所知道的消息，华夏还是最后一个沦陷的，要是没有华夏军方这根硬骨头，【碎心】计划早就在一年前就已经执行了……”
“【碎心】计划？”
陆羽眉头一挑，脸上故意露出好奇神色。
这个计划他可不是头一回听说，早在一个半月前，他就已经在李智昊口中听过一回了。
不过他并不会将这一点说出来，他要听肉球老夏再讲一遍，好对对其中细节。
作为一名务实的悲观主义者，陆羽的小心谨慎总是会体现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但老夏似乎并没有要详细讲解这个计划的意思，只是草草的用几句话概括了事。
大意就是这计划主要是为了破坏旧世界的秩序，为新世界的布局打下基础。
再问及计划细节，就和当初李智昊说的一模一样，并无半点疏漏。
然而就在对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老夏突然做出了一个怪异的动作。
只见它脖子伸长，周身肢体全缩进了肥肉褶子里，停顿了好半天，方才继续。
“你在做什么？”
“哦……没什么，刚才枪击你的那人已经离开了7号研究站，经过入口的时候被我感应到了而已……”
肉球老夏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就好像在自家后院发现了打洞入内的小耗子。
陆羽闻言，嘴角抽了抽，并没有继续追问。
他才懒得去搞明白其中的原理。
他只需要知道，整个7号研究站都在这个肉球老夏的掌控之中，就足够了。
话题被重新拉回到了使徒身上。
“我有个疑问……”陆羽皱眉，“你之前不是说，任何感染上了王级病毒的生物，最终都会变成一滩碎肉，区别只是时间长短而已，对吧？”
“没错，除了7号实验体之外，因为它有进食鲜血的习性，我认为这是延缓病毒在它体内爆发的关键……”
摆了摆手，陆羽打断老夏岔开话题的行为，继续追问。
“那作为生物兵器的十三使徒，他们就不会感染王级病毒，然后变成碎肉吗？你可别告诉我它们已经脱离了生物的范畴……”
听到陆羽这么问，原本神色还算严肃的老夏眨了眨眼，突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王级病毒就是专门为了十三使徒存在的，这么和你说吧，十三使徒就像是战士，而王级病毒，就是它们手中的剑刃，身上的盔甲！”
“而且，据我所知，初代王级病毒在它们身上还会产生一种神奇的现象。”
“什么现象？”陆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