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会不屑于二皇子的行事而卸甲归田,许家可以没有兵权,却绝不能没有银子,几代人经营的金子招牌,不会在许昭手中改变。而且,许昭要让手下的兄弟过的更充裕。所以,许昭的生意是不能停的,不管是茶庄还是酒庄糖厂海船商行,所以许昭定要做个让二皇子放心的人,绝不辜负两人发小的情分!
临近腊月,海口还是一片沉稳。这兵权,定然是当今皇上下令收回。皇上始终不主持早朝,这圣体只怕一直欠安。
腊月初一。圣旨到,终究是不会拖到年后,许昭没有错估二皇子。
腊月初二,许昭带着几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将领快马出了城门。
快马到国都正是腊月二十三,小年。还是在御书房,皇上靠坐在龙案前,浮肿的脸,少了凌厉,在那一双眯着的眼睛中,多了几分慈祥,更多的是无奈。
“许昭,这有一封信,关键时刻打开。” 皇上声音沙哑无力,一阵喘息后,终于从怀中摸出一封放在了龙案上,那双眼睛,始终看着许昭。
许昭谢过皇上,双手拿起这信封,塞进怀中。
御书房的公公个个垂目,对这一切似乎未闻未见。也许,只有这几个公公才是能陪皇上到最后人。
“去吧。” 皇上无力的挥手,只是微微抬起。
离开皇宫,许昭已经一身轻。臣以四十,伤病累累,岂可拖累朝廷辜负圣恩。
走吧,终究是一身轻松。还是回到尚520大人仍旧在外书房等待。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一桌饭菜,喝到天黑。许家还有位尚书大人。许家老将军还是身体矫健,在古安颐养天年。这就是许家的福分。十几年中,大成国三君临位,竟都是不到六十而亡。最渴望长命百岁的人,往往是连半百都难。再等上两年,金宝也该成家立业,四代同堂,许家足矣。
尚书夫人这几年越发精神,一头白发生生染成墨色,这染发的方子还是南疆传来的,只是,任由尚书夫人如何装扮,非初一十五年节,尚书大人绝不在夫人房中留夜。小院子里莺莺燕燕,终究是迷了尚书大人的眼。尚书大人的理由很是明朗,少年征战,年近五十方回朝,老了老了,多看看美人有何不可?
这尚书夫人偏偏是个看不开的,生怕这尚书大人弄出个庶子,把那些千娇百媚风情各异的美人看的死死的。如此看来,这尚书夫人倒是最操劳的,老了老了,还要在这后院中驰骋沙场!
尚书夫人问许昭,琳儿母子可好。许昭笑答,琳儿已走。
尚书夫人当即嚎啕大哭,杯子盘子都砸到了许昭身上天纵魔法师,好看的:。“我苦命的儿啊。”
许昭无奈,只是挺着一头一脸的茶叶子。
如何哄这母亲,难不成还要为了个姨娘认错?琳儿做的太多,若不是看在这一层表妹的关系,海口总兵府能留得她几天?
尚书夫人哭的火盆换新,才止住了这哀嚎,擦了擦眼泪,问“安北如何?”
许昭老老实实的顶着一头一脸的茶叶末子回答,“安北还好,只是身体和幼时无异,而今,药石惘然。” 提起许安北,许昭终究是笑不出来了,脸上带着忧虑,“定然是那胎病,年纪越大越发严重。”
这一句话,许安北的病归结到了死去的琳儿姨娘身上,何尝不是怪那琳儿。
尚书夫人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此时又爬上了云端,随之而来的是一场暴风雨。“许昭,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 一同嘶声力竭的狂喊,头上的金钗宝簪纷纷落到了脚下。
丫头婆子纷纷涌了上来,劝慰着尚书夫人,一时间,茶壶水杯果盘满天飞,点心鲜果肉干遍地现。
尚书夫人是个不禁劝的,越劝越是火气大,即便是身边围着几层人,还是怒斥许昭,“当真是翅膀硬了,容不下亲娘了!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
许昭这面子实在挂不住,在人墙后冷声说“母亲大人,儿子去换身衣服。” 说罢,大步离开,留下几个湿脚印!
原本该是祥和的小年,这尚书府愣是闹腾的母怒子冷,尚书夫人实在老糊涂了,这内宅是不能让夫人操劳。尚书大人就势剥了老婆子掌家大权,这还不够。难得长子归家,父子二人当然要回古安给老将军拜年,夫人身体不宜远行,留在府中静养。
翌日,尚书府这爷俩就轻装上马,城门一开就出了国都往古安而去。
却说皇宫中,身为太子的二皇子始终在亲身伺候在皇上左右,捧痰盂,接夜壶,事事亲身力行,只是皇上的病越发严重,眼见着竟是不能起床。到了大年初一,皇上已经是参汤都咽不下去了。
许家父子大年三十晚上进了老将军府的大门,一进门,烟花映的这老宅子一片火红,真真是个喜庆的大年夜。金雕带信回来国都那爷俩回家过年,许老将军高兴的每餐都要多吃一碗,日夜精神抖擞的在这在老宅子里亲自查看,年货,爆竹,穿戴,窗花对联,每一样都亲自看过。老人们总是睡的晚,起的早,如此带的这老宅上下几十号人都要晚睡早起,总不能老爷子没睡,小的们睡了,老爷子起来了,小的们还在睡。这就是规矩。
国都这爷俩一进大门,老宅子上下几十口就把这爷俩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