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很是开心,小的晃晃悠悠的走上几步,就滚成了一团,大的笨拙扑到小的身边,一个不稳,化作一抹红云横倒在这雪地上,一个雪团在这两个红人身上蹦来蹦去,许昭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再走几步,就看到那一片红梅,这一年里,总兵府中最美的风景,莫过于这个画面。
许昭和许安北走上这湖中的游廊,千金也看到了爹爹和大哥,挥着小手喊着,“爹爹,大哥。”
许昭看到妻儿玩的如此开心,跃下这游廊,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去。许安北看着这一片雪地,犹豫了片刻,也翻身到了湖面上,丢丢扑扑腾腾的蹦跶过来,冲着许安北汪汪汪的叫了几声,许安北一个抬脚,丢丢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待到许昭到了万青母子身边,千金扯着许昭的衣角,攀爬在许昭的腿上,许昭两手一抓,就把千金抱到了怀里。“爹爹,暖暖” 千金最会撒娇,到了许昭怀里,一双小手就塞进了许昭的衣领中。 这冬天,千金学会了如此取暖。
父子两人这样的亲热,让许安北红了眼。什么时候,他的娘亲可以如此站在父亲身边。什么时候,他可以在父母身边如此开心。
慢慢挪了一阵,许安北也到了这边。丢丢还在雪地上撒欢,蹦蹦跳跳的围着这一家三口转圈,几个护卫丫头都离着这一家几丈远。许安北心中越发堵心。 强带着笑脸,和万青问了安,哄了千金几句,就原路返回。
这深深宅院的最偏僻处的小院子里,还有他的娘亲。
许昭看着许安北的背影,问万青,“夫人看安北如何?” 这样的话,曾经问过。
万青拍了拍身上雪屑,两只手早就冻红了,这一阵竟已经是木了,“懂事的孩子。”
“呵呵。许昭这笑声很是无奈,任何时候,万青对许安北总是客气,这种客气中带着疏远,人前人后向来如此。
万青抬眼看着那片梅林,一片嫣红,在这冰天雪地里,实在美的**。
许昭一把抓过万青的手,入手冰坨一般,脸上笑容立即失去了大半,沉声训斥那几个丫头,“夫人的暖袖呢?”
小丫头磕磕绊绊的把万青的暖袖送了上来。
万青双手放在这暖袖里,冲着许昭笑说,“ 本不冷,团了个雪堆,这才冷了手。”
许昭不理万青,冲着丫头发话“折几支梅花。”
说罢,一手揽过万青的肩,带着妻子抱着儿子,走回了那垂青亭。到了那亭下,揽过万青的腰,一个跃起,妻儿都被带上了亭子。千金拍着小手大笑,一双眼睛只剩下两条缝,“爹爹再来” 扯着嗓子喊,其他书友正在看:。
许昭轻轻抚摸儿子的小脸,把儿子披风上的帽子围紧了些,“回院子闹去。” 许昭哄着小儿子,耐心充裕。
“抱抱娘亲” 千金冲着许昭喊。
许昭不由笑出了声。“好儿子。”
三口人回了院子,于婆婆端上了一盆热汤,丫头打来一盆热水,这爷俩先洗了手,许昭抱着儿子坐在椅子上,捏着勺子喂儿子热汤,一口一口吹散了热气,放在嘴边试过,才喂到儿子嘴里,对这小儿子,许昭是宠溺的更甚了。
万青换了一身衣裳坐到这大圆桌前,刚端起那碗,喉咙里就呕了一声,紧忙放下这汤,胃里翻江倒海一般,万青捂着嘴,那丫头扶着万青到了屏风后面,出了屋子,吹了些寒气,胃里才舒服了一些。
许昭抱着儿子,父子俩一模一样的脸,都满是关切。只是许昭是心底有期盼,千金只是好奇。“于婆婆,给夫人把脉”许昭这声音里隐隐带着几分喜气。
这几个月里,许昭奋力种田,如此努力,万青这肚子里该是种下了一男半女。若是儿子,当然极好,是个女儿,也算如愿。许昭不等于婆婆来报,心下就算计着是儿是女。
于婆婆进了屋子,给万青把脉。一屋子期待中,于婆婆良久才收了手,缓缓说道“恭喜夫人,大人。”
许昭当即发话“赏,院子上下全赏。” 手里一直举着的那一勺汤,全部倒在了千金胸前。
“爹爹笨。” 千万挥着小拳头大喊。
作者有话要说: 且说陆九连升四级,直接做了这南疆的副总兵。这刚刚娶到的边民女子,也是直接变成了三品诰命夫人。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陆九的妻子一直穷到山寨里,这一朝富贵于二皇子的封地,可真就成了这南疆的传奇。一个容貌只能算是喜庆的女子,只凭着一个偶遇,就把这南疆的副总兵招为夫君,这一个际遇,足够让这南疆的大小山寨女子欢欣鼓舞,如此一来,这南疆的女子对这南疆将士更是热情,挖药到了城关脚下,这一片石壁上哪里来的草药?不过都是想着挖到个将军做夫君罢了。
二皇子治理封地着实用心,皇上大笔一挥,这封地的一半把周边的藩国的几个小镇圈了进来,那些本被刮了一层地皮的穷乡僻壤翻身成了二皇子的封地。二皇子自然是要为封地的百姓谋福,终究是把这封地内特产的价格抬了上去,且不管是许昭的商队,还是那千里迢迢而来的行商,到了这南疆,就不能横压市价,公平交易,童叟无欺,若是有那哄骗百姓的商人,就地先打三十军丈,没收所有货物,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