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
付和煦今天身穿一身正装,和上次见面时的休闲模样又完全不同。
可这个男人在外形上毕竟和付勋州有些相似,即便穿起西装帅死人不偿命,但对周又菱来说好像也没有什么惊喜。
“上次你为什么泼我水?”付和煦一脸好奇地问。
周又菱尴尬了一下,解释说:“因为你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把你误认为他……在和别的女人乱搞。”
付和煦乖戾地扬了一下眉,说:“难不成你把我认成付勋州了?”
“你认识他?”周又菱意外,转念一想突然又忍不住怀疑,这人到底是谁?
付和煦并没有打算故弄玄虚,直接说:“我是付勋州的堂哥,很多人都说我和他长得像。”
“原来如此……”周又菱了然地点了一下头,本该礼貌地开口称呼付和煦一声堂哥,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付和煦倒也不介意什么称呼,他退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又菱,道:“啊,让我猜猜你是谁。”
周又菱也不兜圈子,不等付勋州猜,直接说:“我是付勋州的妻子。”
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付和煦点点头,其实他猜到了。
他终于知道那次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眼熟了。
当年他不顾自己死活在火场里救出这个小丫头,至今还没收到小丫头一句谢谢。
付勋州还想开口说点什么,不料肩部被人用力按住。
他皱着眉地转过头,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付勋州。
付勋州的脸色如三尺寒冰,和满脸阳光灿烂的付和煦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你们在聊什么?”付勋州问。
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看到这两个人居然站在一起,他有些心慌。
付和煦懒洋洋地看着付勋州,说:“当然是跟弟妹说你的坏话呀,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吗?”
他说着转头对周又菱说:“这小子小时候可爱尿床了,又爱哭,简直烦死人。”
周又菱脸上表情淡淡,是根本不想再去了解或者知道关于付勋州的任何事情。
小时候她一直以为是付勋州救了自己,所以千方百计去了解付勋州,把他当成自己心目中伟大的英雄,恩情生成爱慕。
付勋州自幼就是别人家孩子的代表,他学习优秀,长得好看,关键是人品也好,折让周又菱对他一直有一种莫名的爱慕。只是这种情绪她谁也好意思说,全都放在自己心里。
结婚以后,周又菱更是为了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把他的所有喜好都了解了个透。知道付勋州喜欢安静斯文的女孩子,她收敛起自己大小姐的脾气,学习端庄贤淑,变成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只为了能够配上优秀的他。
可到头来,她搞错了自己爱慕的对象,而他也根本不爱她。
付和煦见气氛怪怪的,打量了一下这夫妻二人,干脆脚底抹油开溜:“我去给爷爷贺寿去咯,不跟你们玩了。”
很快只剩下周又菱和付勋州两人站在走廊里。
五星级酒店的装修十分精致,因为今天付老爷子大寿,所以走廊上特地铺了红毯。
周又菱的脚踩在红毯上,总感觉有点不太踏实。她自认也没什么好对付勋州说,两人这样站着也是尴尬,于是抬脚准备离开。
她刚迈开脚步,付勋州便拉住他的手腕,沉声道:“我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周又菱问。
付勋州没有回答,而是径自拉着周又菱的手腕寻找适合说话的地方。这里多少也是嘈杂,不适合讨论家事。
周又菱一脸淡漠地被付勋州拉住手腕,她不再挣扎,看着他的背影。
他从来不管她是否追赶得上,也不管她加上的鞋子有多难走路。
他永远只会按照自己的步伐,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他根本不在意她吧。
周又菱突然很想挣脱他在桎梏,可她刚拽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就抓得更紧,根本没有能让她挣脱掉的机会。
其实往好处想,付勋州从来没有逼迫她做过一些她不愿意的亲密事情。
可转念一想,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屑。
找到了一处房间,付勋州直接把周又菱拉进去,顺便将门带上。
大概是一个小包间之类的地方,房间不是很大,但有一张很大的十人餐桌以及标配的椅子。
周又菱被付勋州猛的一放开,差点摔倒在地上,她连忙抓住一旁的椅背才让自己站稳。
周又菱的手腕上已经被付勋州掐出一道红痕,才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可见他刚才的力气有多大。
上一次她仿佛也是被他那么用力拽着,最后膝盖摔破了皮。
膝盖处的伤口似乎也才刚愈合没有多久吧?
付勋州丝毫没有发现周又菱脸上的悲伤,冷脸看着她,说:“那么多天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你还觉得我是在闹?”周又菱叹了口气,身体毫无力气,干脆在椅子上坐下。
她仰着头看着他,认真地说:“我没有在闹,我想离婚,成全你,也成全我。”
“成全我?”付勋州脸上一贯的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