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意大利语,反正舒乐什么都没听懂。
裴绍之却似乎心情很好,对那些人笑了笑,低下头和舒乐说:“宝贝,他们喊你嫂子。”
舒乐冷淡的挑了挑嘴角:“真不好意思,我是个男的。”
裴绍之笑意更深,当着所有心腹的面和舒乐接了个吻。
然后在周围心腹们的鼓掌和起哄声中揉了揉舒乐被亲的泛红的嘴角:“没关系,这里不是a,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嫂子是不是女人。”
是的,这里不是中国,没有人认识他。
这是裴绍之的地盘,所以他没有丝毫的话语权,选择权,就连要不要被上的权利都没有。
舒乐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睛,对上了裴绍之的视线,一字一顿的道:“我会恨你的。”
“你不会的,宝贝。”
裴绍之却在舒乐的眼睛上爱怜无比的吻了吻,像是低哄又像是肯定的道,“再不久的将来,你会很需要我的。”
从二楼到一楼。
再从一楼到地下一楼。
舒乐却觉得这个今天早上才来过的,具有古旧风格的家庭影院变得陌生而恐怖了起来。
甚至就连旁边放着的那一旦使用就咯吱咯吱轻响的读卡机都蒙上了几分阴森的模样。
这地下的负一层似乎因为装修简单,比楼上的空间显得更大也更加空旷。
而在这个私人的家庭影院旁隔着一道按照中世纪样式装潢的玄关,厚重的珠帘和拱门遮住了那边的场景。
老乔斯不知已经在门锁旁站了多久,见裴绍之抱着舒乐下来,便半鞠躬道:“少爷。”
裴绍之应了一声,老乔斯便从衣兜里的钥匙链上淅淅索索翻找一阵,取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钥匙。
他转过身,将钥匙在锁孔里翻转几下,那扇不知被锁了多久的房门应声而开。
也许是锁头开启的那一声音色实在太过顿郁——
舒乐一个激灵,只觉得那漆黑一片的门内像是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要迎面扑来。
然后将他拽入其中,不复往回。
然而什么都没有。
老乔斯先一步进去打开了等,昏黄色的光线顿时便铺满了这间陌生的屋子。
他将门拉到最大,再次对裴绍之躬了躬身:“少爷,已经叫人打扫干净了,您只管使用便是。”
裴绍之点了点头,抱着舒乐走了进去,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对了,让Docter.lee过来待命,消炎药和镇痛片都准备一些,再带几针安定。”
老乔斯全数记下:“放心吧少爷,我这就去亲自给他打电话。夫人最近身体都很不错,他这阵子都非常有空。”
那扇厚重的门终于关上,裴绍之将舒乐一路抱进屋子正中间那张床上。
这张床实在大的出奇,舒乐目测了下,无论是长还是宽,都远超过了市场上一般床的尺寸。
总之,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会买的床。
然后,舒乐眼睁睁看着裴绍之压住自己的手腕,轻轻一声脆响,便将他的双手用手铐套在了床柱上。
手铐上严严实实的抱过了一层厚重的棉纱,充分的减少了多余的摩擦,也减少了受伤的可能性。
舒乐挣了两下自然没能挣脱,正巧低头的位置可以看到手铐上一串打印字体。
于是他下意识瞄了一眼——made in a。
舒乐:“……”
行吧。
是祖国母亲了。
身后的脚步声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舒乐扭过身,是裴绍之手中抱着一只工具箱一步步走了过来。
刚刚老乔斯只打开了门口的灯,而裴绍之刚刚似乎过去将房间里全部的灯光全部开了起来。
舒乐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然大的出奇。
却也安静的出奇。
除了正中央的一张大床,空空如也。
就连装修的颜色也是单调乏味的。
地面是深褐色的,墙面是深褐色的,天花板也是深褐色的。
只是半地下室,却没有窗户,又或许是在主人的授意下,将原本的窗户填了起来。
毕竟与这间屋子不远之隔的那间家庭影院明明是开有天窗的。
孤零零的一盏昏黄色的吊灯挂在天花板上,显得分外怪异。
舒乐皱了皱眉,这屋子里的一切都极其违和,给人一种……像是要从心底里给人一种不快的压抑感。
裴绍之将工具箱放在床脚,然后站起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舒乐坐在床上,一直盯着裴绍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房门重新合上。
他安静的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恍然觉出了哪里有些不对劲。
——裴绍之走出去的时候没有脚步声。
如果舒乐没有记错,裴绍之今天脚上的皮鞋并没有换过,就在在刚才下楼的时候的时候还有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声。
而刚刚走出去那样长的一段路却没有丝毫声响。
排除其他的可能,便是这间屋子的装修与外面不同。
地面下除了那一层红褐色的木地板,还铺了一层隔音的设施。
舒乐想来想去,也实在没能想出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