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重新站起身来,轻轻的开口问道:“舒乐,你爱过我吗?”
舒乐对于自己本来正在问一个认真严谨的商业问题,却被硬生生扭转成了情感问题而表示接受不能。
他甚至难得的犹豫了一下,正要再次强调一遍自己的问题,却听到裴绍之先开了口。
“如果不爱的话,那你有喜欢过我吗?”
裴绍之的神情里有几丝细不可见的神经质般的紧张,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又走回到最初的座位上,像是在等待宣判成绩的小学生般做的板板正正。
“我们做过那么多次……我们那么默契……”
似乎担心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裴绍之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松开又握紧。
可惜注定得不到满意的回答。
舒乐这人性格不好,可唯独有一点一直保持的很好。
那就是公私分明。
他最不喜的便是在谈论公事时讨论私事,更不喜欢将公私事搅在一起无法分开。
于是还没等裴绍之说完最后一句话,舒乐便打断了他。
还是和以往那样悠悠然然的调子,带着相同的漫不经心和同样的冷淡,狠狠的往裴绍之的心口里戳了最致命的一刀。
“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
舒乐的声音里是全然的不耐和被打断了的不悦,“在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提过,你提供我想要的,我提供你想要的,无关感情。”
“我对你所提供的非常满意,也告诉过你会答应之前允诺你的事。”
面前的刨冰全部化了个干净,过分鲜艳的颜色看上去再也不如当时买回来时那般讨喜诱人。
舒乐神色麻木的从刨冰上挪开了视线:“但是你选择放弃了这份权利,选择了和风珏传媒解约,现在更是涉及了风珏内部的选角消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没有解释。”
裴绍之在第一秒钟便做了回答。
在时差区的另一头,一身白色西服的男人坐在宽大的沙发椅上勾了勾嘴角。
那笑容污秽又阴暗,见不得丝毫的阳光。
“你早就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我还有什么可解释呢?”
“你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舒乐。”
舒乐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突然发现裴绍之无论是话语还是音调都和之前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不过是普通的聊天而已,他却觉得对面那个人已经吐出了森森的蛇信。
“anyway,我无所谓。”
大概已经是说完了所有该说的话,裴绍之反而显得轻松了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和一种说不出来的迫切感,他放轻了声音,对舒乐道:
“如果你对我为什么知道风珏传媒的内部隐私这么感兴趣,大可以提交警察,看看他们会不会为你寻求答案,我的宝贝。”
“L\unico sole, solo brillerà per me da solo。”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绍之不知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恢复了中文,“舒乐,我在等你。”
电话由对方先行挂断,盲音在听筒中急促的一起一伏。
明明是夏日的街头,舒乐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在座位上坐了片刻,重新解开锁屏给办公室里的林羽凡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立即便被接通,林羽凡清脆干净的声音响了起来:“舒导?您不是去采风了吗?”
“采风提前结束了!”
舒乐这时候都不忘要先把自己的谎圆回来,他的声音有些急迫,“你在办公室吗?”
林羽凡点头,又想起是在电话里,赶忙又道:”我在舒导!”
舒乐道:“我发你一段通话录音,你拿去翻译组那边帮我问问是什么意思,尽快回复我。”
林羽凡自然立即应了下来。
舒乐为了防止被坑,对业内的电话一直保持着通话录音的习惯,没想到这次到是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自然不会傻到将整段对话全部发过去,而是大致的剪辑了一下,只留下了裴绍之说的那一段陌生语言。
舒乐从微信上将音频发给了林羽凡:“尽快,以最快速度答复我。”
风珏传媒经常会有国外的合作项目,翻译组成立已久,也算是精英辈出。
而林羽凡回复的速度显然要比去找翻译组一趟回来快好多倍。
在舒乐将那一句话的音频发过去后没过五秒钟,林羽凡便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舒乐惊讶了一下。
林羽凡这孩子和现在很多的年轻人都有一个最大的共性,能发微信就不发短信,宁可发短信都不乐意打电话。
林羽凡的声音显得有些仓促:“舒导,这是意大利语,我研究生的时候专门辅修学过。不过这应该是早期的意大利语。”
舒乐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好奇道:“这还分早期和晚期?”
林羽凡又下意识点了点头,愈发显得学生气浓厚。
他挠了挠后脑勺,像是酝酿了一下措辞:“任何语言都是发展变化的,意大利语也是这样。”
“而且舒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