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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贤弟怎么来了?”
天启皇帝见到自己兄弟的到来,快步走下了御座的高台,亲密的拉着林平之的手来到信王的面前。
“贤弟啊,你看!”
“这是朕亲自给侄女挑选的夫婿,你可满意!”
皇帝说话时一脸笑意,口吻间,甚至选择性的遗忘了是林平之主动上表求取宗女这一情况。
高高在上,被阉党诸臣执政这些年里,创造的稳定朝局感到满意的天启皇帝,现在大多数时间都沉迷在自家“偃师木工”活的小天地中。
但由于和信王有着童年时期一起成长的玩伴经历,天启皇帝其实也一直都比较看重与朱由检的兄弟之情。
“臣弟,臣弟······”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反对话语的信王朱由检,才刚刚开口吐露几个字,就正好就看到天启皇帝身侧,双手捧着盖上印玺的圣旨,正走过来的魏忠贤那带着警告的眼神。
“信王爷,这一次皇爷不仅破例封您的女儿为公主。”
“更是给林驸马硕大的恩赏!”
魏忠贤直径来到信王朱由检旁边,毫不忌讳的将刚写好的圣旨摊开给他查看,而皇帝正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丝毫没有阻止这逾越行为的意思。
朱由检对圣旨扫了一眼,顿时心中哀叹了一声。
然后,他不得不放弃了准备好的拒绝说辞,强行强撑起笑脸,对天启皇帝继续说道。
“皇兄的安排,臣弟万分满意!”
这些年来,信王朱由检作为天启皇帝无子情况下,留在京师的唯一一位宗室亲王,刻意保持着低调,和朝廷官员毫无牵连的作风,所以天启皇帝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位兄弟心中的抱负和理想。
而在天启皇帝看来,这次自己可谓是大方至极了,对侄女跃封为公主、对林平之重恩赏,既全了林平之这历史上少见的状元驸马的面子,也表达了自己对兄弟信王的示好,可谓是圆满到了极点。
所以,天启皇帝没有注意到,信王在回答满意时的无奈之情,他自以为已经做足够好了。
继续和信王说了一些话,定下了这桩婚礼上的一些安排后,在魏忠贤的提醒下,天启皇帝高高兴兴的返回了后宫,继续做他的木匠活。
三位皇室宗老紧跟天启皇帝,同样走出了大殿,只是在离去之时,走在最后面的那位,给林平之塞了一个带着银色丝线条纹的奎木牌。
“林驸马能有这身修为,天资可真是不凡。”
“按规矩,这东西本应该是在你大婚时,同恩赏的圣旨一起交给你。”
“只不过,吾等对你的观感不错,而当今,也不在意这些虚礼。”
“就提前给你了!”
那位宗老说完后,甩了林平之身旁的信王朱由检一个眼色,示意他向自己的女婿解释,然后同其他人一起快步的离开大殿。
待到皇帝和宗老们都彻底离去,信王朱由检和林平之才相互对视了一眼。
互相间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无奈后,顿时两人心底就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暗中和京师的几位东林长者,走的很近的朱由检,本身就非常欣赏林平之这种“根红苗正”的东林士人,所以事已至此,皇帝金口玉言的圣旨已经写好了,对于林平之成为自家女儿夫婿这个结果,他就也只能认了。
“收好吧!”
“这是《永乐大典》密卷的阅览令牌。”
抛开其他,回过来看着林平之这个仪表俊俏、文采不凡的女婿,信王朱由检的心底,倒也确实感到万分满意,他同林平之一起走出大殿,一边走,一边向林平之说道。
“北平大内备有复刻的《永乐大典》,但原卷在南京应天府,以陛下的旨意,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查看。”
“平之明白,谢岳父大人解惑!”
林平之行礼后,顺势问向信王朱由检。
“不过岳父所言南京的原卷,小婿有机会查阅,可是吾皇将小婿安排在南京任职?”
这里注意一下,在这个有着超凡力量背景的时空中,大概是因为“个人伟力集中于己身”的历史影响,像林平之这样的知名文人或者高级权贵,是有资格向大明皇室“求娶”公主的。
而如果不是林平之这种身份的人,就比如在林平之之前的大部分明朝皇室驸马,都是没有资格上表用“求娶”二字来形容,除了明朝初立,太祖时期的那几个做过太祖义子的外姓驸马之外,大明朝中后期的大多数驸马,都只是太监们从民间挑选的一些商人子弟。
这种之前的身份只是平民老百姓的“驸马”,根本就没有那个资格上表向皇帝“求娶”公主,他们更像是民间的上门女婿,只是入赘宗室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所谓的“驸马”其实地位并不高,与公主结婚时,甚至要和自己的父母一起跪拜公主,在面见亲朋和日常称呼之中,更不可能像林平之现在一样,直接称呼公主的父亲信王为岳父,自称为女婿;他们只能尊称其为王爷,自称为小人。
“平之啊,你果然如媺凝所言,聪慧过人。”
听到林平之的问话,信王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