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上。”鬼一哭丧着嘴脸,“这都两年了,您气还没消呢。”
萧逸冷笑,“两年?对你九转鬼圣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吧。”
鬼一道,“可对主上您而言,两年可是很久的时间了。”
萧逸眼眸一冷,“所以,你特地选这个时间回来寻我?”
“你算计我?”
“可不是。”鬼一连忙小跑至萧逸身前。
而后,大手一挥。
哗…一个个乾坤戒就此出现。
乾坤戒内,大堆邪晶倾泻而出。
短短数息时间,一颗颗邪修堆积成一座座小山。
鬼一面露苦恼之色,“两年前主上您赶走了我。”
“我闲着也是没事干…哦不,我想着要定要立翻大功,好让主上您消气。”
“那时邪修祸患,我几乎没日没夜,不断在中域范围清剿邪修、邪兽。”
“一年半后,好不容易邪修祸患结束了,我本想那时便去寻主上您的,可又传来变天祸患。”
鬼一苦涩道,“我那时猜到主上您肯定要去九荒之地。”
“可以我那时修为实力,去了也帮不到主上您分毫,九荒大地,哪怕是我当年巅峰状态时,外加带领冥域大军,也不敢去撒野呢。”
“九荒之地里,有个很恐怖的老家伙。”
“故,我想着反正帮不了主上您,就干脆回了族地闭关。”
“这不,好不容易修为有所增加,半只脚回到君境九重了,立刻便来寻主上您。”
“只是恰好遇到您与那姓水的小女娃交手,可不是特地算计您。”
萧逸眯着眼,看了看那一堆堆邪晶小山。
那段邪修祸患里,鬼一击杀的邪修、邪兽,显然是个天文数字。
“还是那句话。”萧逸冷声道,“功不抵过。”
听着这冷漠的话语,鬼一脸色一阵失落。
萧逸沉声道,“这两年,可有反省?”
“有戏。”鬼一心头一喜,道,“自是有,时时愧疚不安,日夜辗转难眠,心头总对主上愧疚不已,恨自己无颜面对主上。”
萧逸白了一眼,而后脸色认真,“问你最后一句,可还要跟随我?”
“要…”鬼一脱口而出。
“想清楚了再回答。”萧逸沉声道。
“两年前,幸得未有造成无法弥补之后果,我可就此揭过。”
“但,若还有下次,便不是主仆情谊断绝,而是…我以主上的身份,将你击杀。”
鬼一脸色一变,但还是点了点头。
“走了。”萧逸道下一声,而后大手一挥,将一堆堆邪晶就此收下,“这些东西充公。”
鬼一猥琐笑道,“我要着也无用。”
三人,就此御空而离。
……
同一时间,天地间,某片古老之地内。
一片云雾萦绕之中。
四道身影,躺于云雾。
身前,又是四道身影,眉头紧皱。
躺下的四道身影中,此刻正浑身冰霜凝结,连同周遭云雾也在这寒气之下化作冰屑。
无黑天君眯着眼,“好可怕的寒冷气息,连我们天源地境特有的天地本源灵气,竟也被一并冻结。”
“这还仅仅是四位天君身上寒气所溢发。”
“还是不行吗?”无上天君看了眼一旁的古元天君。
此刻,古元天君缓缓吐出一口热气,手中龙炎尽消,无奈地摇了摇头。
“飘渺天君四人体内,皆有一股极致寒气,如剑之凌厉,又如天地至寒之气。”
“连他们四人的天君肉身,竟也难以抗衡,体内五脏六腑尽皆被冻结,经脉重创。”
“整整大半月时间,老夫以龙炎打算清除之,却仅仅是能压下些许寒气,无法悉数清除。”
“这些寒气,竟与龙炎分庭抗礼。”
无黑天君眉头紧皱,“再这般下去,即便日后四位天君醒来,其肉身也会重创,留下难以弥补的寒患。”
北隐天君冷着眼,“大半月前,那位萧逸殿主到底受了什么伤势?”
古元天君冷声道,“他受的伤势,应当不会太重,层次也绝不会太高。”
“起码远不会是能让天君层次重伤的伤势。”
“麻烦便麻烦在,他自身无论受何等伤势,都会立刻无视修为,同样地加诸到四位天君身上。”
古元天君抬头凝望了眼苍穹,“幻天魔帝烙下的,根本不是单纯的幻道。”
“幻道成实,已成天地中一方烙印法则。”
“天地规定了,这位萧逸殿主受何等伤势,四位天君便受何等伤势。”
北隐天君眼眸阴冷,“难道让我等永远护着这位萧逸殿主不成?”
无上天君沉声道,“我们也别无他法。”
“他若损分毫,便是四位天君与之陪葬。”
古元天君摇了摇头,“我等已勒令八宗不得再对他出手。”
“但除却八宗和我们天源地境以外,无论何人对这位萧逸殿主出手,我们都插手不得。”
“在没有前提条件下,我们天源地境根本不得出世,不可干预这些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