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赛席上。
萧逸看向剑圈。
胜负,他其实早有所料。
叶圣府的叶圣六绝,确实厉害。
元绝、阵绝、药绝、身绝、掌绝…
萧逸尽皆见识过。
说到这叶圣六绝,萧逸也不好去准确判定,既像手段,又像功法,又像秘法。
所谓元绝,便是叶流体内的元力,能做到极其完美的爆发和控制。
这一点,远超其余十七府的功法。
而阵绝,有‘阵’之名,却并非真是大阵,但又需要掌控阵法的知识,以元力刻阵。
体内元力,本就在元绝之下,完美爆发和控制。
之后,又元力自成大阵,自然威力更加飙升。
药绝,便是叶流刚才吞服丹药的过程。
正常来说,武者,确实能通过丹药,短暂增幅实力。
但,这有着限制。
不可能吞多少,便消化多少,增加多少实力。
可叶流体内的元力,却能做到完美消化所有药力,化为己用,短暂大幅度增加自身实力。
身绝,便是刚才叶流那恐怖的身法,甚至超过了北隐栋的百裂棍,轻松游走躲避。
这般身法,可谓中域首屈一指,故称一绝。
掌绝,则是叶流本就修掌道,所以他不喜用武器,也不需圣器,一双肉掌,便可发挥超越圣器的威力。
而且,既以‘绝’号之,其修掌道,自非寻常掌道。
总的来说,萧逸也无法看透或者理解这叶圣六绝,甚至不知该如何去完全形容。
它既不是功法,又不是秘法。
元绝、阵绝、药绝、身绝、掌绝…
它只是以这些方式,悉数运用在体内和武道之上。
可偏偏,这不同的形式、方式,却能完美契合,仿佛自成体系。
要想理解、参悟之,对武者本身的元力掌控、阵法一道、炼药一道、身法一道等等,尽皆需要无比庞大的知识。
其创造者,就更加可怕了。
几乎是从更加庞大的浩瀚天地武道知识中,寻找出这六绝的平衡点、共通点,加以结合。
方才创造了这叶圣六绝。
当年创立叶圣府的武道前辈,生前到底惊才绝艳到何等地步,萧逸也不敢想象。
另外一点。
叶圣六绝之下,叶流的元力,能在全身各处发挥到极致。
故他的身法,还有掌法,强悍到极致。
他的掌法,本就是一绝,又在另外五绝之下,故轻松就堪破了北隐栋的北隐元劲。
百裂棍也一样。
他的身绝和掌绝互相配合下,轻松便堪破之,做到了现学现会。
不过,说到底,叶圣六绝,确实太过精妙。
哪怕是叶圣府中人,也无几人能修习成功。
故萧逸一个外人,也大概只了解这些,其他的,并不清楚。
而事实上,叶流的第六绝,并未使用。
北隐栋,也未能逼他到那一地步。
最后的第六绝,命绝,方是真正的可怕。
萧逸这般想着,暗暗惊讶之余,也不再继续多思索。
剑圈之内,叶流仍旧手握长棍,傲然而立。
一旁,剑宫裁判皱了皱眉,道,“叶圣府少府主,此战你已胜,怎地还不离去?”
“哦?”叶流那一直保持着傲然站立的姿态,忽然动了动。
“难得出一次风头,想等周遭惊呼声悉数落下再走罢了。”
“好了,走了,棍子还你们。”叶流看了眼剑圈之外,几个北隐宗武者搀扶着晕厥的北隐栋,大手一甩。
手中黑岩荡金棍,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随后稳稳落到了北隐宗武者面前。
北隐宗武者脸色愤愤,拿过黑岩荡金棍,搀扶着北隐栋离去。
叶流,则一个闪身,回到了观赛席上。
这时,剑宫裁判,看向观赛首席处的傲东楼。
傲东楼点点头,缓缓站起,高声道,“天色已黑,比武台又已毁,比拼,便暂时停下。”
“我东离剑宫,会漏夜重建一个比武台。”
“比拼,明日再继续。”
这些天来,比拼一直在持续,从未间歇。
今日,比武台既被毁,便暂时停下。
看了眼远方天色,夕阳,早已落下,一抹昏暗,悄然弥漫天际。
……
入夜。
剑山之上。
萧逸站在剑山顶峰,山崖边缘。
罡风习习,直吹得他衣袂飘荡。
他一身劲装下,手臂,裸露在外,感受着冰冷罡风。
他未觉半分不适。
以他修为与实力,这点罡风,算不了什么。
他那往日冷酷的双眸,此刻在这夜空之下,变得缓和了不少。
一如以往那般清澈、明亮,以及些许深邃。
夜空之上,点点星辰,映衬眼中。
若是他此刻摘下面具,而又有人看到的面容的话,一定会感到惊讶。
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俊朗无比、白泽如玉,端的是个绝世如玉公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