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妃需要安静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闵青柔斥退了所有丫鬟,连缘巧也没留下,屋里只剩沈妙菱和她两个人。
“妹妹,如今已经没有别人,你还不肯说实话吗?今夜到底怎么回事?你武功不弱,难道当真没看见那人的真面目吗?”
“姐姐,我……”沈妙菱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府里守卫向来森严,怎么可能被人轻易闯进来?妙菱,真的有人要行刺你吗?那人到底是谁?”
闵青柔见沈妙菱仍是低头不语,眸光一闪,试探的问道:“那人你认识?”
“不!我不认识!”沈妙菱反射性的回答道。
“不认识?那么就是说府里真的来了刺客?可是为什么?你只是府里的一个普通妃妾,就算行刺也应该行刺王爷,怎么会是你?”
闵青柔立刻犀利的提出质疑。
沈妙菱神色惊疑不定,有些慌乱的避开闵青柔的审视。
闵青柔望着她许久,缓缓的启口道:“是你背后那人?”
沈妙菱一慌,连忙摇头。
闵青柔却立即追问道:“不是?倘若不是的话,又有什么人有理由刺杀你?”
顿了顿,她又道:“看来你到齐王府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眼里,只怕你珠胎暗结根本没经过你背后主人的同意吧?”
沈妙菱无言辩驳,她真的不知道闵青柔竟然如此聪明,居然什么都猜到了!想起黑衣人的话,她就心急如焚。
她假借齐王之名怀孕,难道已经被他发现了?
怎么可能?自己很小心的测算日子,做事时也自认毫无破绽,他怎么可能知道?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有理由来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妙菱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他就那么绝情?连这点希望都不给她?
闵青柔见沈妙菱神色颓然,惶惑不安,继续道:“妙菱,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是想借怀孕来改变自己的现状吧?你厌恶这种生活,想要摆脱这种不能自主的命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背后的人,会同意你的决定吗?”
闵青柔看着沈妙菱不自觉紧紧握起的手,继续道:“你对王爷毫无爱意,但却偏偏要将自己的一生耗在齐王府,你也痛苦也挣扎,可是却无力反抗!妙菱,你故意借王爷的名义怀胎,其实是想做一次抗争吧?你想赌一把,想看看你背后的人容不容得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这孩子能留下,恐怕就是你一生的慰藉了吧?”
“但你想过没有,既然你是带着目的来到齐王府,他们就绝不会让你脱离掌控!即便我不把你怎么样,恐怕你这孩子也保不了多久!”
“不会的……”
沈妙菱终于被闵青柔连番的说辞攻破了心防,痛苦的摇头啜泣着。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抚上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维护意味十分浓厚。“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他不会……”
“不会?若真不会的话,就不会有人来行刺你了!不,应该说,除掉你肚里的孩子!”
闵青柔不再刺探,直截了当的说出事实。
“姐姐!”直至此刻,沈妙菱的心防终于完全卸下,压抑的痛哭道:“他说不准我留着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希望都不给我?我真的不明白……”
闵青柔见状,坐到床边轻轻按着沈妙菱的肩劝慰道:“妙菱,你我都是女人,对女人来说,一辈子最重要的不过是有个好男人疼爱自己。你既然喜欢的另有其人,何必将自己的一生浪费在齐王府?女人的幸福是要自己掌握的,既然你走出了第一步,何尝再多走几步?你聪明绝顶,又身负武功,能做的比我们这些普通女子更多!此刻正是你翻身的好时机!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把握好自己的人生才不虚此行啊!”
沈妙菱终于缓缓抬起头,有些惊疑不定,又有些希冀的问道:“我……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你连他的孩子都有了,难道还没有勇气对他表白?虎毒不食子,难道你这腹中孩儿的生父,当真是那么绝情绝义的人吗?”
“不,他不是……可是……”沈妙菱摇头,可是心情却越加复杂起来。
她应该尝试吗?可以尝试吗?倘若他当真那般绝情绝义,她又该何去何从?
闵青柔见沈妙菱已经开始动摇,反而不再劝说,只是故作惋惜的叹息一声,道:“唉,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如果是我,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说完这句话,闵青柔轻拍了拍沈妙菱道:“好了,你休息吧!我先走了!静儿喜儿在外头伺候,有事你就吩咐她们!”
沈妙菱听了,也只是黯然的点了点头。
闵青柔起身走出了客房,守候在门外的缘巧立刻跟了上来。
“让静儿喜儿伺候菱妃,我们先回去吧!”
“是!”
缘巧福身应是,对身后的静儿喜儿道:“小心伺候菱妃!”
静儿喜儿连忙福身应是。
缘巧跟了闵青柔回到主屋,见闵青柔坐在茶桌旁的榻上,连忙上前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这才迫不及待的问道:“主子,这到底怎么回事?您是怎么知道菱妃会被行刺的?还有,府里安全有魏统